接下来的一个学期,他很忙。既然周围的人都在玩儿命似的考托考鸡,他也只好入乡随俗地赶一下时髦了。他报了一个托福班,将参加5月的考试。梅子对他的这个积极向上的举动非常支持,因为她自己也在忙着联系出国,她在美国的兄长一直在努力帮她。当初毕业后,她放弃去外企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的背景增加一些亮色。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见面机会自然就少了一些。有时梅子也会陪他上课,给他带一些自己做的好吃的,表现的象足了一个贤惠的小媳妇,只是她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跟他过夜,还美其名曰为他好。
“太残忍了!”他有时会抱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乞求。“当年日本人打仗的时候……”然后他好象意识到说错话一样,突然住嘴,一边坏笑地看着她。
“好呀!你不想活了!敢把我当成慰安妇!”她的脸红红的,故作严厉地揪住他的耳朵。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哎呀!不行了,耳朵被你拧坏了,怎么考试呀!”他一边假装求饶,一边挠她的痒痒。
她於是笑着松手,最后演变成在他的怀里求饶……
所有那段时间的记忆除了英语单词,就是她给他带来的幸福和欢乐,直到有一天……
那是四月底的一天晚上,他上完托班回来。那天梅子有事没有去陪他,他自己骑了很远的路,精疲力尽地回到宿舍。那时他的座骑是一辆陆燃留给他的28破车,当初梅子帮他买的很酷的山地车骑了没到两个月就丢了。陆燃果然如他一开始告诉他的那样,在寒假过了的时候就去美国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个教授给了他一份很慷慨的奖学金,於是他的那辆“宝马”自然就赠他这个好友“英雄”了。
他独自上楼,拐进静悄悄的楼道。由於马上就要放五一长假,楼道里的好多学生几乎都*了,只剩下他们几个马上要考托福的人。昏暗的走廊灯光下,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他门口。他慢慢地走过去,忽然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不,当他渐渐走进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那是一个曾经非常熟悉的身影!
听到有人走过来,那个等在他门口的人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