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件事、一个人、一个东西,影响力波及到了整个世界范围的时候,即使那是一件再简单的事、再平凡的人、再普通的东西,他都已经具备了被关注、被研究的资格。
“悟空传”已经具备了这种资格。
陈佳音从教室里出来显得有些愤愤,她没想到这堂课教授竟然拿“悟空传”作为一个营销案例来讲。“自由飞翔”是受害者好不好?讲的好像是为了卖书策划了洛杉矶二次暴乱一样。
陈佳音是美国一位华裔富商陈奇英的独生女,长得很清秀中上之姿。作为女儿本来其父比较失望,因为自己百年后家产要拱手送给外姓人,后来发现父亲顾虑的她开始钻研经营之道,并且很快对之产生了兴趣,后来甚至考上了哈佛大学商学院,惹得父亲逢人便夸比生儿子强多了。
在商学院陈佳音的天赋和努力很快赢得了同学和教授的认同,虽然她是黄皮肤。可以说在唐人街长大,在长辈们的呵护下生活的她基本没受过什么特别的歧视,即使离开家上了大学也没有感受到太多异样的眼球。直到那天洛杉矶游行抗议的消息传来,自己身边的同学和自己说话时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手里也有一那一本小说,也向他们推荐过那一本小说,同时也向他们讲述过“西游记”的故事啊。
也许陈佳音可能还有一些公关天赋吧,这点小问题很快就在与同学们的嘻哈声中消弭了,可是对这件事却被她记在了心里,并向在洛杉矶家里的父亲提出能尽量帮助徐家人。
只是陈奇英并没有伸手,倒不是他不想,而是这个漩涡太深了他不敢伸手。同样是那个年代从大陆逃出来的人,对于徐家、准确点对于李颖是有很大好感的,可是他真的不敢出手帮忙。从大陆逃出来辗转来到美国,吃苦受累、甚至流血流汗总算打下了一片家业,他没有勇气去承受变得一无所有的代价,所以他沉默了。可心底始终有一些不安,或者感觉到良心上的亏欠。不过他的亏欠是对女儿的要求没有做到还是对徐家人,恐怕连他也说不清。
不过也正因为他的不安和亏欠,所以后来徐家在电影投资上遇上了难关,他才会第一个带头承诺投资,并当场签下了一千万的支票。
其实陈佳音对父亲第一次没有帮徐家,并没有什么怨怼,因为她也是知道,这种事情弄不好就会赔上整个陈家。只是刚刚升起了一丝民族认同感,却没能在同胞陷入绝境的时候帮上忙,也像她父亲一样升起了一丝歉疚。所以对于父亲投资徐家电影很是支持。
同时她也针对很多西方人在“悟空传”的理解上无法深入,甚至于只是看着书上的刺激的打斗场面和爱情故事以及那些经典语句的情况,联系学校的一些华人、日、韩、新等国学生以及自己要好的同学组建了第一个“自由飞翔书迷会”。之所以没有用“悟空传”进行冠名是因为陈佳音认为“自由飞翔”肯定还会有其他作品问世,限定在“悟空传”就有些窄了。
没人会想得到就是这个因为陈佳音刚萌生同胞概念时产生的歉疚心理下所建立的一个书迷会,未来会帮到徐志飞多大的忙。当然这些还没发生的事,谁都不会知道,包括当事人。
如果说陈佳音建立的书迷会,只是一个追星组织、一个大学社团、或者民间组织、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悟空传”内容讲解组织的话。那么有些组织就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专业性、科学性,比如给陈佳音讲课的教授和其他几个商学院教授所组织的立足于相关“悟空传”一系列事情的“恶**件对商品营销的利与弊”、“危机公关对企业声誉的影响”等等研究课题。
有些人研究为什么偏偏是“悟空传”成了引爆洛杉矶二次暴乱的火星,有些人研究刚开始徐志飞通过李颖做的电视讲话是煽风点火还是平息骚乱,甚至有些人还研究为什么菲利普在人墙后面咆哮的十分钟竟然没有警察来阻止,各种研究项目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当然研究的最多的就是“悟空传”里的那些经典语句了。而那另一只猴子、那只虫子、小松鼠之类的研究的就少了很多了,因为那已经偏向于学术类了。
这些形形色色的研究组织、人员对于徐志飞来说是遥远的存在,虽然他们是由于“悟空传”而产生。对于不会马上改变自己生活的事情,徐志飞或许会关注,但是不会参与的,因为他懒。除非是他自己非常感兴趣的事,像这样的遥远的存在虽然有些关注,但基本是不会理会的。可是你不理会它,它却理会你。
这天早晨像是约好了似的,福克斯电视台、洛杉矶时报、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洛杉矶分部、时代周刊等等媒体竟然都派人开着货车送来了一车车的读者来信,这些媒体里边竟然还有李颖原来工作过的金融时报洛杉矶分部的。
看着这些堆成小山的信,再想想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李颖和儿子徐志飞的眉头都快皱成了橘子皮。幸好徐海荣在外拍戏,要不然就是三块橘子皮了。
好不容易在附近找了一个闲置的车库租下来,在那些新闻媒体派来的工作人员帮忙下,把所有信搬进车库后才发现竟然填满了半个车库。要说信少一点,有那么几麻袋也行啊,也能让徐志飞兴起看信的**,可是看着满满半个车库的信连一丁点看信的想法都提不起来,只想快点离开这,他感觉这也太恐怖了。
其实徐志飞并不知道,这些信还是徐家人获得自由后开始收到的信,而且只是一部分。之前的信早就被联邦调查局收走了,为的是查徐家后边有没有幕后主使。还有一些是在其他城市,也就是读者把信寄到了洛杉矶时报、时代周刊、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等等的其他城市分部或者总部。所以没有运过来,只是向李颖询问那些信如何处理。
李颖和徐志飞简短的商量了下,首先烧掉是肯定不行的,真要烧掉或者处理掉,万一被媒体发现了来一句,自由飞翔无情的烧掉了读者的来信,那些愤怒读者就可能把他吃掉。但是放在车库也不是长远之计,那么就需要一个私人的存放点了。这样即使销毁也不会被人发觉。不过现在就只能这么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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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的内容,开始写的时候脑袋里突然空空的。今天自己在感觉上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