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还从没看到过有人敢拒收皇上送的礼的,不管是什么,大家都是感恩戴德,这个不过是刚晋级的贵人,就敢这样拿乔,心中拿捏了下,最后还是皮笑肉不笑道:“贵人,这怕不好吧,万一皇上责怪下来……”
宁瑶使了使眼色,紫葵愣了愣,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塞了些银子到小福子的衣袖里。
小福子面上有些尴尬,又想着只是少要些人,也不是太难的事,立刻就点头道:“既然,贵人这么讲,那奴才就回了皇上,只是不知道贵人是想留谁呢?”
宁瑶又仔细的打量着几个奴才,她屋子里一直没有粗使的嬷嬷,有些事紫葵他们力气又小做不来,选了两名粗使的嬷嬷。又选了两名宫女和一名太监,算是完事了。
小福子见宁瑶已经选完了,吩咐了他们几句,就退了出去。
“你们先下去吧,待会儿紫葵会和你们说一些各自负责的事和规矩。”宁瑶本来就是大病初愈,早就已经乏了。
待到宁瑶进了内室,躺在床上,才小声的对紫葵道:“你仔细了那个穿绿衣的宫女,先别给她职位,待我身子好些时再安排。”
紫葵早就察觉那个绿衣的宫女有些不同,没想到宁瑶还特地指定了自己留意,立刻道:“奴婢知道。”
又过了六天,宁瑶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玄皇王除了第一天来看过她外,就再也没来她这儿了。
至于是谁侍寝,宁瑶也没这个心情打听,紫葵倒是和他说了几次,只是见她都是兴趣缺缺,也就没再多讲。
除了李选待也被升为了贵人,何选待则是常在,果然谁比较卖力谁就有糖吃!
那名绿衣的宫女叫陌月,宁瑶觉得先观察几天,也不安排她事做。只是,陌月每次都会跟在夏雨身后,帮着夏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宁瑶又调查了一些其他的资料,知道陌月已经进宫两年,但都是在太后的永福宫当差,只是因为身份低微,所以也只不过是一些打杂的活儿,倒没亲自伺候过太后。
第二天,宁瑶就去了慈福宫,盛皇后一脸的温和,问了一些琐事,又愤怒的说了几句责备绿枝的话,最后还特意的提醒她要小心身边的人,说完眼睛还往惠妃那儿瞧了瞧。
宁瑶很明白盛皇后的意思,但是别说她的势力不够不能和惠妃斗,即使真的和惠妃平起平坐了,那也不想和这种女人斗。
宁瑶退回那些奴才的事,玄皇王意外的没有生气,也再没有任何消息。
今年大旱,百姓没什么收成,又因为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争,百姓的日子早就苦不堪言。
一批批的奏折都是在反应这些问题,朝廷上也反反复复的说着解决的办法。但是,底下的官员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玄皇王除了前阵子特别宠幸李贵人外,最近都在忙于琐事,李贵人却高调的很,是不是的出没在尚书房。
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波涛暗涌,但是对于一个早已经快要失宠的宁瑶来说,都跟她无关。
宁瑶想起前些日子宁县令给她送来的书信,虽然信中说的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
但是,待宁瑶再小心翼翼的浸入水中后,信的内容就完全变了。宁县令是想让宁瑶帮宁锦看下有没有合适的官位。
这个,倒让宁瑶有些难办,宁锦过完年就要进京参加春闱,要是考到了进士那自然好办,若是没考中怕……
宁瑶把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按着宁县令给的法子,写了一份报平安的信。
这些信件虽然都是完好无损,但是,其实都有被盛皇后或是其他有心人偷偷看过,当初进京前,宁县令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法,特地教了宁瑶一遍。说是以防万一,也好方便说一些私事,又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待宁瑶写完信后,就把原来的信给烧了,然后又封好了信封,让紫葵送了出去。
“贵人……”轻柔的声音,让宁瑶回过神来,转过头一瞧既然是陌月。她现在顶替了绿枝原来的位置。
宁瑶见屋子里没人,自己也没有叫她进来,而且她手中也没有端任何的东西。心中有些疑虑:“有事?”
陌月一脸的镇定,眼神里透着一丝的坚定:“贵人,奴婢有些话想与贵人说。”
宁瑶更是惊愕,只是面上却依旧装的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吧!”
“贵人可否把门关上?”
此时,宁瑶不得不露出疑惑来;“有什么话不能这样说吗?”
“贵人,奴婢在这后宫中生活了两年多,又都是在太后的永福宫中当差……”陌月说的很明显,这后宫中永远都不可能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的祥和。
宁瑶想了想,即使关上了门,陌月怕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而且即使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贵人别担心,奴婢没有绿枝那么的愚笨。”陌月眼中闪过一丝的戏弄。
宁瑶微窘,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然后让陌月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