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湖畔热闹非凡。
自然,皇后、贵妃以及欧阳承昊还在静静等候欧阳晟睿的到来,但是那个周芊月却已经将钓竿伸到水里,并且有了重大的发现了!
“我钓到了一条鱼!”周芊月惊喜地大叫起来。
但抽出钓竿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原来鱼儿早就被她的叫声吓跑了。
周芊月沮丧地抬起头来,却碰到了众人疑惑的目光,心中不免甚为恼怒。
看到此处,皇后兰若璃心中另有想法:这大周使节狂妄自大,不懂一点礼数,大约异番人都是这般蛮横无理!要是让承曦入赘过去,可真的是让太委屈他了!
正在想,眼角的余光看到夏云霓已从紫宸殿方向走了过来。
承昊迎上来,问道:“惠妃,父皇怎的还未过来?”
见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眼中含着无限的焦虑与不安,云霓心中颇为感动,道:“皇上跟蓝宰相有事在商议。”
兰若璃听了,心内一沉,正欲起身离去,无意间眼睛却瞥见贵妃纪嫣落正坐在一旁,眉宇之间颇为难受,心念一转,上前道:“贵妃身子不适?”
纪嫣落强装笑脸,道:“许是天热,胸中有点烦闷。”
兰若璃转脸对内侍道:“速去唤薛太医过来,看看贵妃到底是何病症。”
纪嫣落一下没拦住,内侍已去唤薛南廖了。
正在这时,兰若璃眼角余光忽看到墙角树荫下有个红色的影子在隐隐约约晃动,待走近来,才看出是纪嫣落的贴身侍女夏云裳,当即叫住夏云裳,道:“小丫头,才刚鬼鬼祟祟哪里去了?”
夏云裳道:“奴婢身子不适,才刚服了药过来。”
说话间,只见青翠的竹林小径间又款款走过来一位白衣男子,只见他年约十八、九岁,乌玉一般的长发披在圆润的肩头,眉如远山之黛,唇如四月玫瓣;穿着一件宽大的纯白衣衫,那衣衫质地柔软,制作精良,在领口袖口上还滚着一寸宽精美的云纹花边。这衣饰配上他淡若流云的高雅气质,使得他本人显得神情高旷、渺不可攀。
原来来者正是御医薛南廖。
薛南廖上前一步,对兰若璃道:“御医薛南廖参见皇后娘娘。”
兰若璃正坐在做工精良的镂空雕花墩上,一张俏面仿若春风拂过的桃花,见薛南廖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折了一枝粉色的荷花来在手里慢慢赏玩,那粉嫩的花瓣仿若雏鸟的小嘴,又好似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般银灿灿地招摇,在柔软的阳光下摇摆了几回,那一直亲切抚摸自己的红艳艳的窦丹忽然优雅地掐下来,一下一下,瓣瓣金屑在空中摇曳、哀叹……
我来的时候顶着半弧莲蓬
我走的时候披了漫天残霞
像轮回了一场生命
睁开了大彻大悟的眼睛
一只是太阳 一只是月亮
我用它来寻找光明
命运在浪尖行走
揣摸不透
起伏不定
只有水滴清纯
写尽了岁月的沧桑
有时,只能穷极一生
才能摘下一枚莲瓣
而一阵清风 便
吹醒了半池涟漪
兰若璃微微一笑,将纤纤素手朝空中优雅地一扬,残枝伴着碎莲旋即被风吹散,片片飞羽蕴含了无限的苍凉与无奈。
这一切被薛南廖看在眼里,感到平空里一股寒气飒飒而来,挺拔的身子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寒战。
兰若璃将眼角斜睨了一下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徐徐笑道:“纪贵妃身子不适,你……为她认真诊断了么?”
薛南廖垂首道:“南廖已经为贵妃诊断过了……”
“是何病证?”兰若璃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薛太医……”纪嫣落虽是满脸笑意,但薛南廖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泪光,只听她接着道:“薛太医,本宫服了你开的药,胃痛已经轻减多了。”
薛南廖微微笑道:“为娘娘行医治病,是薛某应尽的职责,既是胃病有所轻减,还是要多加休息,以便尽早痊愈。”
兰若璃问薛南廖:“怎么?贵妃竟是得了胃病么?怎会得了这种病呢?”
薛南廖道:“有句俗话说的是‘病从口入’,其实南廖以为此话若改为‘病由心生’会更合适些――有些时候,‘多虑’会加重病程。”
兰若璃笑道:“说的是。”
纪嫣落闻言,脸倏地一下变红了。
薛南廖微微的一笑,仿若徐徐绽放的莲花拂动了水面的一丝涟漪,无限的风华与惬意。
夏云裳正在看着薛南廖的脸发呆,忽见他将一双凤目侧过来,那粼粼波光中蕴含了一丝极为暧昧的深意,她愣了一下,忽然间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皇上驾到――”一声长呼惊动了岸上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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