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娘娘的毒,提头来见!”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那把浑厚的声音。
“夜奕……皇上……”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乾承宫的明黄色,心中一阵窃喜:夜奕他如此担心我,我喝了梓君的酒中毒,这帐,梓宏赖不了了……
夜奕俊秀的脸忽然贴到了跟前。“璇儿,你没事吧?”
我虚弱的笑笑,并不答话。其实此刻,我何尝不是在受万蚁噬心之痛?
当初决定自吞毒丸来嫁祸梓宏,为了令夜奕对我的怜惜达至最高,不惜选用了和七杯醉药性最为相冲的罂粟花汁。这罂粟花原产于梓国北面,毒性并非最强,但一旦和七杯醉中的几味花果混合起来,毒性相冲足可致命。这步棋子原是兵行险着,若是没有天心诀至阳至阴的内力护体,我怕是早已命奔黄泉和爹娘相会去了。
现今,命是保住了,可毒发时的钻心之痛,饶是再高深的内力护体也是无济于事。
夜奕怜惜的揉揉我的鬓发,不知什么时候,我头上钗钿已卸了下来,只是身上衣衫未换。“璇儿……可怜的璇儿……”
我按着胸口,勉强坐起来。痛苦的样子我也不用装,就是不加掩饰已是面容扭曲。我紧紧抓住他他手,无声地喊着:奕。
此刻,我只想要他的温暖,我只渴望他的关怀。那是真真切切的渴求。
夜奕温柔的看着我,忽尔朝太医吼道:“一群废物,还不给娘娘去毒?”
一个年过六旬的太医颠颠巍巍的走到塌旁,跪下道:“微臣先下针为娘娘止痛,止住毒性蔓延,再研究去毒的方法。”
我装作惊讶的身子一震:“本宫中了什么毒?”
太医垂手道:“回娘娘的话,娘娘所喝七杯醉中加入了罂粟花汁,与与杯醉药性相冲,成了极强的毒药。若是七日内不解此毒……将会受钻心之痛而死。”
我无力软瘫床上,颤抖着声音问:“太医……有解毒的方法吗?”
太医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他是怕丢了乌纱帽,还是怕丢了老命?“待微臣考究考究。”
夜奕重重的“哼”了一声。“混帐东西,配不出解药来,留你何用?”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奕……”
他俯下身子,在我额上吻了一口。“没事的,没事的…太医一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的。先让太医替的施针好不好?
他温柔的话音仿佛比任何一种止痛药更有效,彻底抚平了我的心。
我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那里,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牵绊。“奕……孩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