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喜?”
“他失去了--”夜朗直勾勾地看着我,“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下令全国戴孝三日,今日也没有上朝。”
我的心顿时像被掏空了一样,喃喃道:“一位非常重要的人……”
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颌,我一吃痛,“嘶”的一声溜出嘴边。他的脸一红,松开手,尴尬的别开了头。
“本王过以为你已从他的幻影中走出来了,原来是本王高估了你。”他以“本王”自居,加上冷冽的语气,令我身子不禁为之一颤。
我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羽睫,不敢正视着他,轻轻说道:“王爷说的对,那位非常重要的人早已薨了,无泪只是来为皇上冲喜的义妹而已。”
他的视线顿时柔和了许多。“无泪知道就好。”他第一次喊我无泪。是提醒我我已涅?重生了吗?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回到房中,关上了门。
用后背顶着门框,我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月白色的天蚕丝裙换上,也没有过问来处。拔下翡翠簪子,对镜绾了一个少女的鬟髻,余下一层青丝披散肩上,仿佛我仍是大将军府中那个养在深闺的曦璇小姐。
摸了摸腰间的墨心剑,武器总能使人得到安全感。
推了门出去,只见夜朗已候在门外。他笑吟吟地看着我,翩然笑道:“不恼我了?”
我嫣然一笑:“傻子,我有什么好恼你的呢……”
他微笑着牵起我的手走出院子。我踏起碎步跟着他并不算快的步伐,没有挣脱他的手。他喜欢牵着,就让他牵着吧,反正我是他的“义妹”。
出得府门,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夜朗跳上马车,一手扶了我上去。
马车很宽敞,却没有皇宫辇驾的奢华贵气,反而有一种淡雅的气质。淡淡的百合花香充斥着马车车厢,一块淡黄布帘刚把车内之人与车外世俗隔绝。
忽觉发髻一松,夜朗拔下了我发间的翡翠簪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梳子打理道我的发丝。他的身子离我如此之近,一阵炽热袭来,我的身子不禁为之一颤。
"别动。"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微微嘶哑的嗓子有着盅惑人心的魅力。他轻轻巧巧的为我绾了一个髻,别了一根簪子。"翡翠簪子太过招摇,我替你换上了桃木簪。"
我“嗯”了一声,揭开布帘看着大街风光。夜朗的设想周到,我何尝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我俩之间,不过是互惠互利、逢场作戏而已,他清楚,我也清楚?我又何尝是那个为了君王星点的关怀而沉沦在情梦之中的少女了?
四王府离皇宫不远,须臾便踏进了皇宫范围之内。今日夜奕不上早朝,朝堂的朝臣早已散去,前廷空无一人。
马车驶到了禁宫门前便停下了,夜朗扶了我下车,徒步走进了后宫范围。
我望着暗红的宫墙,我又进来了,进来了这个既给我青涩懵懂的幸福又给我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地方……
“无泪。”夜朗的声音再次唤醒了我,我踏着无泪的步子,朝他嫣然一笑,示意我没事。
他不再看我,携手同往乾承宫而去。
乾承宫,依旧是那座宏伟霸气的宫殿,却想不到,从我第一次踏进这座宫殿,已发生了这许多。
夜朗让小裕子进去通报。似乎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才退了出来,恭敬地说道:“王爷、小姐,皇上宣你们进去。”
夜朗径自走进殿中,没有理会低眉善目作讨好状的小裕子。我紧紧跟着他,仍是和他并肩而行,不知不觉的心跳已自加快。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还是没准备好啊……
忽觉手上一紧,我知是夜朗的提醒,立时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往前走去。
“臣弟参见皇兄。”夜朗刻拉了我一把,跪了下去。
“民女参见皇上。”我装作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民间女子,慢吞吞地道。
“平身罢。”暗哑的声音传来,我不禁吓了一跳。
夜朗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我一抬首便又对上夜奕的脸庞,更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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