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子出差回来的晚上,袁嘉乐开车去接她。车站里的人群像流动的黑色森林。袁嘉乐走过车站玻璃幕墙前时,晕黄的灯光映照着他不屑又得意的一张脸。
车进站了,从出站口着橘黄色的灯光里像潮水般涌出神情疲惫的夜班旅客。很快就看到了艳子,她轻盈身姿,秀美的脸庞让人很容易就看见,袁嘉乐逆行人流的挤过去,接过包,把艳子抱住。
“人多,注意一下。”艳子提醒他。“不,我要抱着你走。”他搂着她不肯放松,想带艳去去他的住所,但是艳子说着头疼,坚持要回自己的宿舍。
宿舍里娜娜和西西居然不在,袁嘉乐仿若主人般叫艳子去洗澡,他要熬粥给她喝。
袁嘉乐站在厨房门口说:“艳子,你先去洗,稍微等一下下儿,粥要守着熬才会好吃。”艳子有点紧张,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装出无所谓的口气说:“不怕不怕,煮点面条也也是一样的,这么累了,不要麻烦了,随便吃点就好了!”
袁嘉乐却说:“你头晕嘛,我都不敢带你在外面吃火锅吃钞菜,我更想亲身熬粥给你补补身体。你甭急,稍等一下下儿……”
煤气灶的火苗突突地燃着,熬粥的锅上冒出一股水蒸气的烟,艳子去了卫生间洗澡,心却无端地一阵阵跳。
艳子洗好出来的时候,袁嘉乐端着两个碟子走了出来,还有一碟香辣椒和一碟拌黄瓜放在青色的桌上,还有一个浅盘子里垒着四五个白白胖胖的香饼。袁嘉乐戴着一只镂花金戒指的光洁白净的手腕就一次又一次伸到艳子眼前。袁嘉乐转身回到厨房又端来小米稀饭。艳子看见他双手托着走来了,艳子连忙站起去接。四只手交接在一只黄色大碗上。艳子的手指触到了钩在碗底的袁嘉乐的手指。那一瞬间,艳子的心就猛地跳弹起来,不敢看他的眼晴。
袁嘉乐却毫不在意,叮嘱着:“艳子,你慢慢吃。吃好。刚从外面回来,累了!”听着这话,艳子一下子吃不出粥的滋味,黄瓜不甜,辣子也不辣了,香饼嚼着就像是一团泥巴。他的喉咙淤塞,胸腔憋胀,顿然没有一丝食欲了。
“你这些东西是准备好的吗?娜娜和西西呢?”艳子警惕起来。
袁嘉乐却不回答她,转身把一盘腌渍蒜苔放到桌上说:“你看你看,我忘了给你拿这最有特色的小菜了。”艳子却站起来:“算咧算咧!我不吃了。”
袁嘉乐眼里露出伤心和失望的神色:“艳子,我想给你一个家,在这个城市里有温暖,有爱,我是真心对你!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慌,先把饭吃了!”艳子站起来淡淡地说:“我……我不饿。”
袁嘉乐又殷切地说:“咋能不饿……”艳子就诚实地说:“刚下火车的时候,还挺肚的,但是现在不知咋弄的这阵又一点都吃不下了。”袁嘉乐温和地说:“许是路上受了热。天多热!要不,等一会饿了我再给你热来吃!”艳子盯了袁嘉乐,僵硬地不知所措,转身就要走了。
袁嘉乐却问:“艳子,建强那边你就不要想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你想!真的,这世界没有了望夫岩,那只是一种供人观察的玩意,真正的生活你要找一个贴心,对你真正好的!”艳子苦笑:“你跑去接我,现在又在这里忙了这半天,辛苦你了,你早点回去吧!”
袁嘉乐却笑笑,说:“你甭急着赶我走,我给你再烧一壶开心,我就走,好吧!你晚上还有热开水用嘛!“
然后他又就钻进厨房里,打水烧水,在厨房里不知忙碌着什么。
艳子心里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阵的过意不去,心里涌起对袁嘉乐还是说点好听的话的想法。她走向厨房,问着:“烧水我来吧,真的麻烦你了!”袁嘉乐背对着她说:“没事没事,烧好了,我就给你冲进热水瓶里。”说着,一只手拎着烧开了水的水壶,一只手提着热水瓶,看着艳子。
倒热水的时候,袁嘉乐手一抖,热水壶冲出的热水歪了,冲到了在他手上,他顿时轻声呻吟起来。
艳子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热水壶,跑到跟前问:“袁嘉乐,你怎么了?烫伤没有,烫到哪里了?”
“怕是烫成三级残废了。”袁嘉乐疼痛不堪地蹙着眉头:“哎哟疼死了!”艳子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袁嘉乐是为她做事而被烫伤的,这样的事使她心疼心焦:“咋办呀?袁嘉乐,我去给你下去买烫伤药。”袁嘉乐强忍着摇摇头头:“你扶我进去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艳子就搀住袁嘉乐的胳膊,扶他走出厨房,袁嘉乐却反扶着她走进了他的房间。打开她房间门的时候,袁嘉乐又‘哎哟’一声,几乎跌倒。艳子忙搭上另一只手,揽住袁嘉乐的腰。袁嘉乐借势扒住艳子的肩膀,双手从后肩和前胸搂住艳子的脖子。艳子几乎是一个人的力量扶着他往床前挪步,心似乎已经跳弹到喉咙口了。
艳子紧张得脚肚子发抖,但是袁嘉乐那温热的胸脯贴着她的腰,还有他的长头发蹭着她的脖颈,她已经浑身痉挛。艳子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马上,袁嘉乐又“哎哟”一声,几乎掉在了地上。
艳子只好弯腰再次去扶他,谁知,他的胸脯一下子紧紧贴着艳子胸脯,艳子觉得简直要焚毁了。一用劲就把他托起来,对袁嘉乐说:“袁嘉乐,你就在我房间里好好歇着,我出去!”袁嘉乐歪过头说:“我现在被烫伤了,手痛得要死,你给我吹几下就好了!”艳子迟疑片刻,他的手又伸过来,揽住了艳子,一把揪起她来搂住,说“你给我吹一下吧,你吹一下我就好了。”说着,他的眼晴盯着艳子隆起的胸脯,眼晴迷离。
“艳子……艳……我爱你……我……”袁嘉乐忍不住了,一下子把艳子抱了起来,艳子咬着嘴唇,自觉血已经涌上脸膛,颤着声叫道:“你……你放开……放开……”袁嘉乐听着一把更要抓紧她,艳子的**在他的怀里抖颤不止。突然他头往下一蹿,咬住艳子的嘴唇。她就感到他的舌头进入了她的口腔,他咬住那个无以伦比的舌头吮咂着,直到艳子痛得却又愉快呻唤起来。
“艳子……你放心,我会让你满意,我可不是那个笨牛,你就好好享受……乖……”说着,一瞬间又准确无误地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艳子也受不了了,嘴动了起来,和他一起咂吮着,直到她忍不住也嗷嗷地呻唤起来,他却仍旧咂住不放,只是稍微放松了口。
这时他们就同时就倒在了床上,他背倚在床边上,把她坠倒了,压在她的身上。这当儿,艳子的浑身像遭到电击一样,一股奇异感觉从腹下潮起,迅即传到全身,艳子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美妙无比的感觉冲击,突然趴在他身上,几乎要融化成水了。
艳子说不出来话来,他被袁嘉乐的无比花样的的翻动着,一会像夏天的一阵骤雨,一会像一阵春风拂来让她一身松软一身疲惫一身轻松,喉咙里通畅了,胸腔里也空寂了……
“艳子,我的功夫一流吧!你就好好享受吧,爽不爽?”袁嘉乐一边抽动着一边毫浑清清地问着。
“呜……爽……”艳子的手猛起来抱住他,又深深地抵进去,翻天动地……
……
此时,建强也正在寻找艳子,艳子同宿舍的娜娜和西西把他赶走后,还对他说了一句话:“艳子叫我告诉你,对不起,她想冷静一段时间,你不用来找她了!”建强的下巴不停的痉挛着,发狂地打着电话,艳子的电话却无法接通,他不停地给她发短信,但是一切如山如水般静默不语。
艳子就像失踪一般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这样的一个晚上,三个人分成了两个世界,建强在深夜爬到人行铁桥上,有大幅广告牌挡着他的腰及以下,他头向前倾,迈过了广告牌,像是想要飞翔,桥下的车流卷着风,桥开始摇晃,四周川流不息的飘摇。他的心里‘砰砰砰’跳过不停,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伤感的气息如同一朵花在脸上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