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整天的打斗终于平静了下来,建强爸戴上他很少用上的老花镜,拿着纸和笔坦平坐在饭桌着计算着。自己先算了会,然后挥着手招呼着在厨房里做饭的建强,叫他出来。
“建强,你看,你一个月工资1000块,一年万,十年也就12万,二十年24万……这,到退休也不过挣50多万,要是那换房合同我们签下了,一眨眼就是你干一辈子,这事……你明天就不要去计划局了,直接去金湾,去找袁……不,去找那个朱总,你明天就去金湾上班!”
“老爸,你真是想精想怪,算这些!人活着又不目是为钱,我不去金湾,我就在计划局好好干,在那里什么打击也受了,不在乎什么了,我就不信我干不出人模样!”
“何必嘛,儿子,现在的时代其实就是挣钱的时代……有了钱,省了你无穷无尽的受气,不,你明天就去金湾公司,找朱总谈条件,去上班没问题,先把合同签了!”
“晕,哦……菜胡了,胡了……”建强打岔着,跑着厨房,关上门,不想听父亲的又是新的一般吩咐。
吃饭的时候,建强爸继续开导建强:“儿子,一开始爸是觉得进了计划局,以后朝公务员走是对的,我们给那唐晶礼也送了,客也请了,但是人家不吃白不吃,吃了就吞下,屁都不放一个,我也看透了,还是多挣点钱现实,现在做撒事,不要钱啊?你说对不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有钱是大哥!笑贫不笑娼?……”
“当娼有钱就很好了?”建强嚼着米饭,凄然一笑看着父亲。
“是啊!现在就这样,建强,你看,那些抢银行的,命都不要,能抢多少钱呢,不过也就几十万,现在我们先把这50万字拿到手,干干净净……”
“爸,你就不怕金湾那边拿我当什么挡箭牌!”
“不可能了,现在法制社会,哪个地方‘辐不辐射’又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就算,再挡你也没那么大的兴风作浪,你看不看看我们生活在什么环境,建强,之前我是太大惊小怪了,你这就去,去金湾工作,先把50万拿到手,要是我有这么好的机会,做牛做马也愿意!”
“呵,做牛做马,人家要买我人,袁嘉乐已经给我说了,签了合同,我就朱总买的人!”
“怕个求,你是男的,咋都不吃亏,那朱总……朱总看起你了?”建强爸突然变得更加高兴,碗放下来,下马凑过来,盯着建强。
“爸,我们还是说正事,我看我们家这房子买了,值8万值7万,卖了,先去把你化疗做了,医生建议你出院不要拖超过3个月,现在都2个多月,再不能拖,先把你病化疗期治完了,你放心,凭儿子的能力,咋爷俩一样会过得好好的!”
“你傻呀,这天下掉馅饼了,你不要,要去过苦日子,再说那化疗什么是无底洞,真能治好嘛。爸咋说也不卖这房子,爸明天就是死了,这给你留下的财产也是必须的。好不好?儿子,你明天就去金湾啊,把合同签了……你跟你说,建强,以前你爸以前有个朋友,就娶了一个大长得又丑,脚还是盘盘脚的女人,那又有什么,忍了几年,那盘盘脚的女人家有老辈人留下的金子……”
建强爸的滔滔不绝一来,就尤其滚滚红水,直贯建强耳朵,建强听不下去,也无法听得下去,碗一放,钻进自己那4个平方的小卧室,他内心纠结,无法接受金湾对他的相逼,拿他人当成物品的交换,他无法答应,也无法听见父亲的再次转变思路的“循循善诱!”
之前建强还感觉在计划局不稳定,被冷落或被打击,现在相比要被朱丽丽潜规则,那一切都变得不算事,不该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平或气愤,那里是多么的温暖和谐的地单位呀!
咬着牙,建强强迫自己睡觉,他做了决定,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迫于朱丽丽的淫威,还有他现在变得特害怕看到袁嘉乐,这不是说他怕袁嘉乐,而是说看见这个男人他就想起艳子,失踪的,手机停机,去宿舍也无法找得到的艳子。
“唉!”建强深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