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爷金屋藏娇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幕习贤也不屑于解释,只不过当听说容王妃要从别院回来的时候,才想起一个问题来。容王妃是都省右丞杜理的女儿,杜蓉之所以要回府,十有**是听了谣言要回来会一会玫暖。别院离京城不近,消息肯定是刻意递过去的,由此可见,关心这事的做此之举的肯定是杜家的人无疑。
杜理虽然没有跟自己说起此事,却背地里通知了杜蓉,可见是真把玫暖当成了一个人物了。
幕习贤琢磨了一会,只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就吩咐秦忠去准备,接杜蓉回王府来,然后又让人去把玫暖叫来。
玫暖一听幕习贤找自己,蹦跶蹦跶着就去了,见着幕习贤就跟见着金子一样欢喜。
幕习贤让玫暖坐下,然后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一个李博守在身边。玫暖不知幕习贤找自己是何事,于是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幕习贤。
幕习贤对付玫暖的招数实在是简单又有用,随便说了几句后,就说到了正题上,干脆利索的说“自己有事要麻烦她,不知玫暖愿不愿意帮忙”。
玫暖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发挥的机会,一听幕习贤这话,也不管他那是什么麻烦,连忙点着头说:“愿意愿意。”
幕习贤的手边放着一直红木的盒子,玫暖一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幕习贤在玫暖答应以后,便慢慢的打开了这个盒子。玫暖见他从里面先掏出一只黄色的纸包,慢慢的打开,而另一只手却揭开玫暖茶碗的盖子,将纸包里的黑色粉末倒进了茶中。
玫暖看着幕习贤收回手,将纸揉成一团,依旧放进了木盒中。
“喝了它。”幕习贤盯着玫暖,注意着她的表情。
“为什么?刚才倒的是什么?”玫暖下意识的发问。
“你喝还是不喝?”幕习贤一字一顿的问,不见有什么情绪。
玫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杯茶,那种黑色粉末已经完全溶在了茶水中,使得茶水有种发乌发黑的颜色,看着有点瘆人。玫暖又看了幕习贤一眼,发现他还是那种等待的表情,便只好伸手将茶杯端起来,一口灌下。
“恩,喝完了。”玫暖大气禀然的将茶碗捂在桌子上。
幕习贤竟然伸手又从木盒中掏出一只白色的纸包,没有打开,只是慢慢的推到玫暖的手边,好整以暇的说道:“请姑娘将这东西倒进别人的食水中可否?”
玫暖看了看幕习贤,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包成严严实实的小纸包,小心翼翼的问:“这里面是什么?”
“药。”
“倒给谁吃?”
“只要姑娘答应了,自然会知道是谁?”
“为什么要我去做?”玫暖奇怪的问。
“姑娘这种能人异士,不着痕迹的也能将此事办的稳妥吧。”幕习贤这话,便当时给了玫暖回答,话中还带着些恭维的意思。
玫暖看了看自己面前已经空的只剩下碧绿色茶叶的茶碗,然后伸手按在了那个小纸包上:“恩,好。”
等着玫暖出去以后,李博立刻就跪在了幕习贤身边,说此举不合时宜。李博猜着幕习贤是想用玫暖去杀王适单。偏偏对玫暖也有怀疑,于是就什么都不说的让她喝了那不知是什么的药。玫暖若是有心机,也不敢拿自己开玩笑,即便是失败了,除了王府中的人见过她,谁还知道这人和王府有什么关系。要么让玫暖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要么就当颗随便就能弃掉的草芥。
可是,李博总觉得这样做还是危险,若是玫暖真的有别的目的,或者就是一个不怕死的,且不是得不偿失。
李博将这些话念头换了一个说法说了出来,然而却听到身后有人说:“放心,她那点脑子,还使不出别的心思。”
李博一惊,猛的转身,倒不是因为这人说话时候的语气是如何的从容肯定,而是他竟然没有发觉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