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要加快进程赶紧把唱歌比赛弄完(泪目)。。。
又经历几天的激烈角逐并淘汰数名龙套选手,沧濂参加的唱歌比赛已正式进入五进四的白热化阶段,这天在全部的常规演出结束后,素瑾因表现欠佳而坐上了待定席,按照主办方为了刺激收视率而制订的规则,接下来她需要在剩余的四位选手中选择一位并与其PK,最终获胜者成功晋级而失利者惨遭淘汰。
“那么素瑾将会选择谁作为对手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配合着极富煽动性的音乐,主持人站在选手们身旁拔高嗓音营造着气氛,却只卖力不讨好的换来观众席上的紫耀一记厌烦的白眼,她用握着冰淇淋的手撑住椅子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接着冲坐在左边的?枫夸夸其谈起来。
“现在已经有97.2%的概率姐姐能够顺利晋级了,毕竟没人会自寻死路的挑战比自个强的对手,依我看她八成,啊不,九成九会从姐姐面前路过,然后选择那边的10号选手晓瑜。”
“很遗憾的告诉你,”?枫咬着棒棒糖头也不回的说,“你只猜中了结果,却没有猜中过程。”
“诶?那是怎么个情况?”
由于只顾着说话而没往舞台看,紫耀一下子变得有些不明就里,在她的连番询问下,?枫终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概括了一遍,原来素瑾选择的对手确是晓瑜没错,但是她在擦过沧濂身畔之际曾有意无意的顿住脚步,并转过头向后者掷去一缕不屑的目光,而沧濂则是如往常般报以恬静温和的微笑,之后两人像是在眼神交汇的同时进行了简短的交流,至于对话的具体内容恐怕就只有素瑾和沧濂知晓了。
“这次是她,下次就轮到你了……”
舞台上的沧濂还在寻思着末尾一句话的深层含义,素瑾就用行动帮她做了最直接的诠释――她径自走过去执起晓瑜的手并把胳膊竖直举过头顶,继而在看向沧濂时翘起唇线得意的向上吹了吹额角的那一缕红发,联想到前些天她曾目睹自己和晓瑜的亲密接触(?),沧濂当即明白她故意在表演中失误就是想钻规则的空子针对自己,是以她脸上虽然依旧挂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右手的无名指却在不知不觉间被压进了掌心。
――替晓瑜出头。
这是趁沧濂脑子一热闯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而且沧濂能够确定自己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毕竟对方要针对的已经摆明了是自己,而晓瑜只是被自己的行为不幸牵连的无辜人员,然而当在不经意间瞥见晓瑜单纯而生涩的侧脸时,她才蓦地醒悟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愚蠢到近似中二的程度――自以为是的觉得是在替晓瑜着想,自以为是的觉得该去帮晓瑜的忙,却完全没有去考虑晓瑜真实的想法,比如说她被素瑾选中时怀着怎样的心情,又比如说她究竟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手抚在胸口轻吁一口气,沧濂在恢复冷静后重新抬起视线,恰好看到素瑾走到舞台中心开始最后的表演,在她刚上来就仿佛能将全场引爆的狂热乐声中,沧濂的眼帘映进了晓瑜捏着衣角屏住呼吸的样子,能看出她虽然还是紧张却比先前缓解了许多,沧濂不由在唇边逸出一抹欣慰的笑意,象是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晓瑜也回过头让带着谢意的目光在沧濂的身上徐徐的洇散开来。
“谢谢你。”――没有说出来,却一定能够传达到的声音。
素瑾的这轮表演赢得了除翼翔(这货只看美女不听歌)外所有嘉宾的一致好评,直到晓瑜上台时大多数观众还沉浸在其无懈可击的摇滚中难以自拔,而素瑾刚一完成表演就挎着吉他来到沧濂的身边面对舞台站定,指间的钢线则以控制好的音量撩拨出挑衅的音符。
“如果我说都是因为你,她才会面临被淘汰的命运,你是不是会感到自责加内疚呢?”
寒凉的声线在四周的空气里随性的流散,但偏偏又在吉他的伴奏中平添了几分暗嘲的意味。
“我想对于她来说,被你选中与被其他人选中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正面回答,靠墙站着的沧濂只是侧过脸恬淡的一笑,“因为就算是没有你,以她的实力差不多也会成为其他选手优先选择的对象,而这些都是她迟早要亲自去面对的不是吗?”
“呵呵,你还真是会往开了想,”素瑾的手略一滞,眼角一瞥斜扫向沧濂,“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替自己开脱么?”
“我没有替自己开脱啊……”沧濂摇了摇头,翠色的眸子里闪着诚实而恳切的光,“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刻意跟我过不去,但我刚刚确实想站出来代替她和你PK的,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是对她的不尊重――我想她既然来参加比赛,一定也是和你和我一样,希望能借这个舞台证明自己吧,证明自己虽然普通,却也能绽放出不同于其他人的独特光芒,所以不管能够走多远,也不管最终是谁把她淘汰,她都会由衷的感谢在舞台上遇到的每一个人,相反我如果以自己的能力帮助了她,说不定就会成为这里面唯一被她讨厌的人了呢。”
“切,说的倒是好听,”吉他的旋律有刹那间的走调,脸颊带上冷笑的素瑾用脚一磕墙根走到沧濂的面前,“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因为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那些成天把『感谢』啊『希望』啊挂在嘴边的理想主义者,尤其是像你这种以为自己的圣母光环能治愈一切的家伙,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作对吗,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讨厌你,所以我要让你看着别人由于你的原因而被淘汰,最后再让你在我面前输的一塌糊涂。”
爽快的吹了吹飘逸在额角的红发,素瑾在讲完这番示(百度快点去死吧)威性质的言论后就从容不迫的走回了后台的化妆间,徒留沧濂满脸“被讨厌了”的遭打击神情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