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天赐忽然一闪身子,让开了丛蓉,直接跑到苑思梵的床前:“饭饭,我刚才有些急,我不对,你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苑思梵本来平静的面容,听到这番话犹如死水微澜般起了细微的变化,国天赐还在焦急地问:“你说出来啊,别自己憋着,我想你不会不通情理,是吧?”
苑思梵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你要个说法,是吧?我昨晚喝多了,今天状态不好。对于我来说,状态不好,就不会录节目。”
国天赐呆住了,没想到苑思梵会说出这么不讲理的缘由来。他一时语塞,回身看了看丛蓉。
丛蓉立刻过来接着解围:“哎呀,你也知道,女人总是要保持形象的吗,她昨晚的确喝多了,大半夜非得找我出去喝洋酒,后来就发烧了。你说,怎么录节目?”
国天赐摇着头:“不对,这屋子里一点酒味都没有,你们不可能喝多了。”
苑思梵突然半坐起来,看着国天赐说:“好吧,我告诉你。我们昨晚分手后,花荣打电话告诉我,今天你要和我一起上节目。我反对,他说反对也得一起上节目,那好了,既然他一定让你上,那我也有权利不上。”
“苑思梵,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任性啊?”国天赐真的被激怒了,“你在北京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当时还替我担心,说是没希望选上。怎么,我选上了,你反而倒是不高兴了?”
苑思梵沉默起来,丛蓉想转移话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屋子里冷场了许久,苑思梵才接着淡淡地说:“对,我不高兴,你满意了,要到说法了?你走吧,我累了。”
说完,苑思梵直接装进被子里,转个身,背对着国天赐。
国天赐还要说什么,可是咬了半天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后,他选择沉默地离开。
几乎是大跨步地走了出去,在门口关门的时候,他想说一句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嘭的一声,他在外面将门摔上。屋子里,一片可怕的宁静,只有丛蓉在那里望着躲在被子里的苑思梵。
“饭饭,你这是何苦呢。我估计,你就是把事实都告诉他,他也不会说出去半句的,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丛蓉静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闷得有些恐怖的氛围。
苑思梵没有回答,她该怎么说,国天赐和她一起经历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有些事情,一个人的伤心,要两个人一起去承担,时间久了,两个人都倍感压抑。
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些伤心事每每成为一个不得不回避的伤口。
这一次,如果可以一个人承受,她何必要再搭上国天赐?
丛蓉坐在床边,没有听到回答,听到的是苑思梵微弱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