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莲竹看着也傻了眼,这要是真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又见卫临潇也跳了下去,她可是怀着身孕呢,若是连她也出了事,二爷杀了她也未见得解恨,便忙朝着四周起喊起救命来。
倒也亏了她这一喊,张恬今日无事,正在院子里新闲逛着。因他要雕东西,近正得了块好的翡翠,便想着雕个群鸟翱翔的摆件来,可怎么下刀子,都觉得感觉不对,就想着来园子里观察观察鸟飞的样子。
他这边正抬头看天空的飞鸟看的出神,冷不丁听到了救命的呼声,那声音又急又怕的,张恬先是被吓了一跳,便寻着这声音的方向跑了过来。
远远的便见是莲竹正在湖边上急的团团转,等他赶了过来,就见卫临潇已抱着缘哥儿一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久不经水,再加了一身长衣长裙,她这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这爬上岸来的。再想去救听荷已是不能。见了张恬,也顾不得自己的一身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了,指着湖面便道:“快,崔姨娘还在水里。”
张恬见着卫临潇的衣衫裙襦紧贴着身体,勾勒也一副漫妙的身才来,正红着脸,被她这一叫,也顾不得脸红了。来不及脱了鞋袜,就纵身跳了下去。卫临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水,心里十分焦急。可又惦记着缘哥儿,忙查看了怀里的缘哥儿,就见缘哥儿闭着眼,卫临潇吓了一大跳,忙拍着缘哥儿的背,又掐着他的人中,缘哥儿咳了一声,吐了几口水,倒缓了过来。卫临潇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管缘哥儿吓的只搂她的脖子,又忙看着湖里。
就见张恬沉浮了几次,卫临潇看他那样子倒是会水的,总算悬着的心略放了些,可总不见他找到听荷,又跟着急了起来,自己也歇了片刻,觉得有了些力气,就想把缘哥儿交给莲竹,自己再跳下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找的快些。落水不比别的,迟了恐怕听荷的命就没有了。
谁知缘哥儿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就是不松手。卫临潇便道:“缘哥儿乖,崔姨娘还在水里呢,母亲去救她。”
缘哥儿虽小,却是懂事的,这番虽受了惊吓,心中极为害怕,可听了卫临潇这话,也便松了手,莲竹接了缘哥儿,却不放心,便劝道:“二少奶奶还是等等吧,您可是怀着身孕呢。”
卫临潇瞪了她一眼,却也一愣,是呀,自己还怀着身孕呢。可那到底也是一条人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
说到底,在她心里,不管奴婢还是什么人,都是人。终究还是一转身,就打算要跳下水。
恰在这时,张恬又浮上上来,手里托着从水底找到的听荷,正慢慢往岸边移动。
卫临潇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见张恬吃力,便蹲到岸边,一手抱着树杆,一手拉了张恬,帮着他把听荷拖上了岸。
听荷已是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张恬看着傻了眼,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人也是他从湖里给抱上来的,便打算继续抱回院子里去。
卫临潇却想着院里毕竟还有一段路,真要等回去,大概听荷这条命也算是白救了。就叫张恬把听荷放了下来,平躺在地上,又捏开听荷的嘴和鼻子看了看,见没有淤泥。又见她人事不醒,知道光拍拍背怕是不行。还好她懂得些人工呼吸的知识。虽没有用过,此时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便捏着鼻子对着听荷的嘴吹了几口气,又死劲压了几下听荷的胸。如此反复几次,听荷依旧没有动静,卫临潇也没实在没有力气了,一时心里又惶恐起来,真怕她就此死在自己的眼前,便又强撑着做了几次。
正在绝望的时候,听荷却咳了出来,卫临潇便示意莲竹过来帮忙,扶起了听荷,怕着她的背,听荷这才缓过气来,吐了一肚子的水。
卫临潇见人救了过来,也跌坐在地上。这才听到了缘哥儿哇哇的哭声,一时倒笑了起来,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
缘哥儿扑到听荷的身上,一劲儿的哭。卫临潇便拉过他,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安慰:“姨娘已经没事了,缘哥儿是男子汉,不哭不哭。”
缘哥儿缠着卫临潇的脖子,边哭边抽抽嗒嗒的道:“母亲……呜呜……我怕……”
“不怕不怕。”卫临潇一边抚着他的小身体安慰,一边对张恬和莲竹道:“还愣着干嘛,快去院子里叫人过来,扶姨娘回去。”
听荷人虽醒了,却还有些呆呆的。又听缘哥儿哭,一时也哭了起来,想抱过缘哥儿,却到底没有力气。
还好是只是七月底,天气热着,若是冬天,卫临潇真不敢想了。
莲竹听了话,忙一路小跑去了院中叫人。
张恬此时也是一身湿透。身边嫂子和崔姨娘也是一身湿透,他这才想起来脸红,可此时却是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卫临潇抬眼看他,也发现了他的尴尬,便朝着张恬一笑:“今天多亏了三弟,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张恬见卫临潇与他说话,一时脸更是红的滴血。便低了头,虽不放心,想着自己在这里,一会儿来了人,也实在不象,就应了声:“是,嫂嫂仔细再别出事了。”这才一个人匆匆回去了。
且说晴川院正好是离这里最近的,莲竹便跑去了晴川院,说了落水的事情,院里的沈妈妈听了,差点没吓晕过去,叫了惜竹幼楠并几个力气大些的丫鬟婆子,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就见崔姨娘坐在青石板的地上,二少奶奶抱着小公子正哄着。三人俱是全身湿透。
惜竹自卫临潇手里接过缘哥儿,沈妈妈一步上前就拉着卫临潇仔细打量,见没什么时,也不管什么主仆规举,丫鬟婆子们都在了,僻头盖脸就是一通责备:“您就不会叫人么?自己就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虽说小公子的命金贵,可您自己就不金贵了?这要是出了事,您叫我……您叫我……我就是死了,也抵不了这罪呀,到了地下,您让我怎么跟小姐交待。”又想起卫临潇是有身孕的人,也顾不得骂了,一边抹着泪,一边亲自扶了卫临潇,幼楠也过来搀着她,一行人回了院。
卫临潇又派人送崔姨娘回了院,让惜竹亲自带着缘哥儿,又叮嘱她看好了,可别再出什么事。
沈妈妈不放心,又派了人去请太医。卫临潇虽觉得自己没事,可听荷还是要请太医看看的好,再加上沈妈妈一直红着眼沉着脸,更是不敢反对。只得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然后在床上躺着,谁知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小腹有些隐隐的痛,又不敢叫人,只得故意支开了身边的幼楠和素妗两个丫鬟,自己偷偷去净房看了看,却见下体已见了些淡淡的红。
这一看,卫临潇吓的脸色煞白,却又不敢声张,这会儿已经够乱的了,她若是再声张,不定要出什么事呢,尤其是沈妈妈。只好忍了下来,慢慢的踱到床上,重新躺好,再不敢乱动,只等太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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