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黎悦媚,齐远坐在一家酒吧里,三个人都有着一些尴尬,在齐远去洗手间时,程欣看向黎悦媚,见到她害窘的样子,程欣只好说:“你们又在一起了?有多久了?”
“在你离开花屋后不几天,他喝多了去花店,说了许多心里话,他说他与史云珊结婚是迫不得已的。那时齐氏有了困难,要史家帮忙,更何况我一直没有孩子,我婆婆几次拿这个做借口压制他……”黎悦媚还在说着,但当她见到程欣气奋的样子,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
“悦媚姐,你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他,你们这样算什么呀,史云珊是不是猜到了?难怪上一次她见我就气得不行了,说什么你们藕断丝连?悦媚姐,可是他先背叛你的,你忘了他怎样伤害了你,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受不了了!你忘了那时你寻死……”程欣说着,见到齐远正从远处走来,看到黎悦媚向她连使眼色,带着哀求的表情,程欣不得已闭上了嘴,但却看也不看齐远,对他殷勤的招待也视若无睹。
正在三个人,却听到有人笑着走过来,“怎么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程欣听到是于敬亭的声音,吃惊地回过头去,果真是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程欣从没见过的,对于他这样的出场,程欣已见怪不怪了,他的身边总是走马灯似的换着女人。程欣拘谨地站了起来,毕竟于敬亭是她的老板。
“程欣,坐吧,这又不是在公司。”于敬亭说。他身边的女人却向正站起来的齐远递过手去,两个握了握手,听那女人说:“你们两位可是好久没来了,刚巧今天都来了,需要什么尽管点好了,今天全当我请客了。”然后她面向黎悦媚笑着说:“齐太太,你今天这么赏脸,我这里,你可是许久没来了。”
程欣看向黎悦媚,见黎悦媚并不难堪,相反很自然地点点头算做打了招呼。那个女人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程欣这才明白,这女人不是于敬亭的情人,原来是这间酒巴的老板。她看向于敬亭,见于敬亭象似明白了她的想法般向她挑了挑眉,见他这样,程欣不禁低下头,脸却红了起来。
于敬亭却不再理会她,他与齐远谈了起来,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说着。相比之下,程欣与黎悦媚两个就安静多了。
程欣发现齐远在说话的间隙总是要回过头去看看黎悦媚的,两个人总是相视一笑,然后,手呀,脚呀的,就有意无意地碰一碰。程欣不禁觉得好笑,两个原本离婚了的人,现在的表现,竟然象在热恋一样,你浓我浓,忒煞情多的样子。看着黎悦媚脸上明显的幸福,程欣不禁怀疑,这还是前一阵子那个说哀莫大于心死的悦媚姐吗?
终于四个人站在酒巴门口要分手了,齐远竟说:“敬亭,程欣就麻烦你送回去了!”程欣正要说什么,却见他挽起黎悦媚,黎悦媚也不反驳,两个人相偎着走远了。
程欣听到车鸣声,见于敬亭已开过车来等着自己。程欣只好坐了上去。这并不是程欣第一次坐于敬亭的车,只是这一次,程欣比以往更加不自在。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程欣问,她有些气,气黎悦媚的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
“你说齐远与黎小姐吗?”于敬亭明知故问,然后他却笑起来,笑得程欣更是生气了。
“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千万别在生气的夫妻中说一方的坏话,因为他们终究是夫妻,只会怪罪做为外人的你。”于敬亭笑着说。
“他们已经离婚了!”程欣说。
“那只是表面而已!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齐远离不了你表姐的,他爱她,任傻子也可以看出来。”于敬亭说。
“那他还背叛悦媚姐,而且又娶了别的女人。”
“那是他也不想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表姐得到了他的人,比那得到有名无实的婚姻的史云珊更幸福吗?”于敬亭说。
“我还是认为婚姻才是爱情最有力的保证,悦媚姐这算什么,她的情妇吗,真是可恶,这种男人分明就是脚踏两只船,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婚姻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于敬亭说,他侧过脸去看程欣,程欣也转过头来看他:“爱一个女人却让她沦为情妇,为世人所不耻,这样还算是爱吗?”程欣反唇相讥,她看到于敬亭皱起眉头,她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养情人的典范,不禁怪自己口无遮拦,犯了他的忌。
于敬亭见程欣懊恼的样子,不禁轻轻笑了:“程欣,放心,我不会怪你,我从不认为有情人是什么不耻的事,反倒是你,为什么总这样的偏激,对与错,从来都是相对的,你总是那么早下结论,对人对事,总是一开始就认定了它的对或错,这样,你会错失掉许多缘份的。”
程欣听他这样说,他好像不止这样一次说过自己,是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认定了,那她与周文杰之间或许就不那么辛苦。她脸看向窗外,陷入了沉默,于敬亭也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沉寂。
第二天,郑敏之下班时发现萧明远等在公司外面,她见萧明远还没有看到自己,就匆忙躲了起来,隔着茶色的玻璃门,郑敏之看到萧明远在门口走来走去并不时的向着门口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