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我扔掉了手上一本**的写真集,靠在被子垛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再甜的奶酪吃一千遍也会尝出酸味,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出过什么上档次的新星了,自然难免让人看着乏味。其实也不止是这些,最近很多事情都变得非常没劲儿!
距离联考的日子已经不到半年,作为名校的西麻里高中自然也是一番紧张气氛,原有的许多“微妙”情节进展都变得慢了起来,这使我这个热情的旁观者也有些百无聊赖。东大、早稻田这些名校与我其实没什么关系,要想留在东京还得要另作打算。我想着想着脑袋有些发沉,神思变得模模糊糊。
“嗤~~~啪!”一声尖啸的脆响吓得我一激灵,看窗外已经是一片五彩斑斓的火光,这时我才想起今天是偶田川篝火祭的日子,外面已经开始放焰火了。“差不多到时间了!”我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这才撑起身子向窗边的那架望远镜走去。
自从我与松崎纲的那场奇妙谈判结束以后,她就再也没在学校里出现过,甚至连早上的晨跑也不再去了,我还真不知道究竟是我还是那个“意外人物”突然出场的缘故。不过她每天晚上在室内进行的**操练倒还都是照常进行,这也总算是多少留给了我一些慰籍。看着那布满汗水不停颤抖**上的种种“美妙”,有时候我也不禁会幻想一下她万分之一可能履行诺言时的情景。
今天果然也没有让我多等,大约在九点左右那扇窗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此时的视觉效果已经不好了,到处都是乱飞的焰火。松崎今天还是穿着西麻里高中的制服套装,真要脱起来应该是费不了什么劲儿的。
“快些脱掉啊!”我有些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
今天松崎纲显得有些异常,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还替自己沏上了一壶茶,倒上一杯在那里慢慢地品着,显示出了难得的安详宁静。喝完一杯后又倒上了一杯,好像今天的操练题目是“改变自己的气质”。
“这是***干什么!”时间越拖越久,我也渐渐烦躁不安了起来,难道今天的例行“美景”取消了。
就在我几乎忍不住要亲自过去执行(开玩笑)的时候,松崎纲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她掀起自己的短裙,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大腿,还不时地用手抚摸或测量一下,认真的程度实在是令人费解。
“难道是她有自恋痞?”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前几此见面可没发现她有这种倾向。不过这也并非完全的不可能,大千世界确实无奇不有。可就算那双**再漂亮,我也不希望一个晚上只看它们。
松崎纲终于结束了对自己的“爱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臂,可接下来她依旧没有除去身上的那些累赘,而是弯下身拿起了一截短棒一样的东西在自己短裙下的大腿侧固定了起来。
“这是什么?”在一股不可抑制的好奇心驱使下我瞪大了眼睛,可就在这时一道焰火从我们两扇窗户之间的半空中飞过。夺目的光芒晃花了我的眼睛,一时的视力失常下我不自禁地使劲儿眨巴了两下。
等到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那扇窗子里的时候,松崎纲显现已经完成了要做的工作,放下短裙站直身子,对着一面从我这里看不见的镜子整理着仪表。最后她似乎对自己一切都满意了,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我的心里被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屋里因为一直没有开灯依旧黑漆漆的,我出了屋子走下楼,打开大门来到院子里。
一道纤细的人影从院子门前一闪而过,虽然转瞬即逝但我还是看得非常清楚,那正是松崎纲。不知道怎么如此凑巧,她正好经过我门前的这条街道。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我走上街道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悄悄缀在那道身影后面。
我们的这条街道很僻静,只是一条连接两条主要街道的小街,不要说商店的铺面,就是住户的大门也仅有三家。好在并不是很长,从前到后只是七十多米,路灯也相隔有十来米远,因而光线也不是很充足。
松崎纲显然对这条路非常熟悉,专挑路灯的暗影昏黑处走,而且行走敏捷丝毫也不见磕碰,不知已经暗地里来回走过了多少回。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远远地跟在后面观察着她的动向。很显然她也是在可以隐藏着自己的行藏,但反而疏忽掉了跟在后面的我。
来到另一面的街口处松崎纲停了下来,站在了墙角的黑暗处,看到这种情况我立刻隐身在一根灯杆后面。果然,她回头再次查看了一下,确定着自身的安全性。
“确实嫩了点!”我不禁撇了撇嘴。作为类似偷窥这种事我可是比她有经验得多,上次要不是我喝得有点多决不至于被她发现,而且今天似乎她有些紧张。
丁字型的路口分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转出去就是一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旧式商店街,这样有庆典的日子里店铺通常是彻夜开放的。身穿各色服侍的人们手里拿着团扇、灯笼、线火,欢笑着寻找自己人生的快乐。
松崎纲在确定了自己身后的安全后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前面,很明显她是在等什么人,虽然她的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右手却使劲儿扣住墙壁的转头。我和他大约相距有六七米远,依旧可以隐约听到轻轻地咔咔声。
这一切形成了一幅极为诡异的图画,明亮喧闹的街道与僻静黝黑的小巷,穿行熙攘的人群与默默静立的少女,这一切鲜明对比所构成的出了强烈反差之外,还有咱一种略显诡异的和谐。
大约过了15分钟之后,前面的松崎纲身子忽然猛地一紧。我的视线越过她向前面的街道望去,一两白色的奔驰轿车在人流中慢慢悠悠地晃了下拉。
轿车在一家迪斯科舞厅前缓缓听闻,从副驾驶和后排左侧各跳下了一个戴墨镜的保镖,看那满脸的横肉就不是什么“好饼”。随着奔驰车后部右侧的车门也被打开,那个早晨见到的福岛文泰钻了出来。他用长着短粗手指的肥厚手掌在谄笑着迎上前来的迪斯科老板肩头拍了两下,然后嘻嘻贼笑着和老板热烈攀谈了起来。
这时的松崎纲微微躬下了身子,就如一只绷紧了的弹簧,许多人都可以感觉出,那是蓄势待发的最后时刻。她的右手伸到了短裙内的大腿根处,那里应该藏着些什么!
我感觉到了将要降临的危急,却根本没有想过这本来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本能地感觉不能坐视。“嗨!你在这儿干什么?”我轻轻地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发誓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就是这个再轻柔不过的动作却起到了类似于雷击的效果。她猛地向前窜出了三步而后霍地转回身,于黑夜中用那对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的语气里带着万年不化的坚冰。
“记得吗?这个问题是我先问的!”我人畜无害地微笑着摊了摊手,脑子里却还是在努力思索着这熟悉的眼神究竟在哪里见过。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松崎纲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依旧抓着刚才的问题不依不饶。
“你真是个不懂礼貌的人,不过我认输了!”我妥协似地举起了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你这样的关心令我非常感动,不过我个人却认为这真的是无关紧要。就我来讲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什么伤害,你只怕就不一定了吧!”
“说!你都知道了什么?!”如果说刚才是黄色预警启动的话,那么现在毫无疑问就是红灯在闪烁。松崎纲的眼睛紧紧盯住我,右手再次伸到了短裙下面。看那架势如果我不给出个合理解释的话,那么她将毫无疑问地会立即动武。
“这件事说起来话有些长,我们不如……”不知为什么我对他越来越冰冷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本能的向后退缩了一步强笑道:“关于这个解释我估计你现在没有心情听,因为你的‘目标’跑掉了……”
“什么!”松崎纲蓦然回头,那个福岛文泰果然已经随老板走进了迪斯科。“你是故意的!!!”她愤怒地瞪大了眼睛,那里面已经燃烧起了两团炽热的火焰。这是真正的愤怒,因为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啊!”一声小小的惊呼,我忽然想起为什么对她的眼神感觉如此熟悉了。那是一只豹子的眼神,在动物园里我曾经与一只豹子隔着玻璃对视,那种眼神使人自然而然把自己摆在“猎物”的位置上。
“我宰了你!”我在还在发愣的时候松崎纲已经扑了过来,从短裙下抽出的手上有一截闪着寒光的刀锋。没有料到她还真是说干就干,丝毫也不打算留给我和解的机会。
这是我第一次遭遇以生死为目的的实战,第一感觉竟是有些紧张。不过十年修炼剑道的本能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旋转着半步闪身之后,刀刃划过我的左臂带起了几点飞溅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