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琼华颠峰之战
作者:严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32

一月后.寿阳,柳府.

天河勉强将菱纱体内的寒气压制住,终于抽出时间,去探望梦璃.

"贤侄呀,还真得谢谢你呀.你在妖界降临之时救了小女一命,现在她只是略有些体虚,还得要在床上静养半月."柳世封向云天河敬了杯酒.

"柳**,我也是担心梦璃,现在她没事就好了."尽管在外数月,野人习惯改了不少,可是对柳世封的称呼还没改.还有.......满嘴的油腻.........

"贤侄,我也不曾想到修仙之人中也有许多人只有常人之寿.也罢,也罢,既然你已经回来,不如我择日把璃儿许配给你吧."柳世封挠了挠下巴.

"柳**,可是我还有位......."云天河自知人间的婚丧嫁礼后,就略有些害羞,脸微红,只是借着酒劲没被看出罢了.

"呵呵,有两位红粉知己看上了云公子,真乃幸事."阮慈赞道.

"呵呵,不忙不忙,贤侄,我们到日再定吧."柳世封也眯起了不大的眼睛,再次推杯换盏.

酒后.云天河探望了下还在昏睡的梦璃,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这这熟睡的美人,眼中充满了坚定发目光:我答应过你!我答应过菱纱!我会好好地守护你们的!我答应过菱纱,我会唤醒韩月的!

轻轻地推门而出,却见到慕容紫英正面色凝重地望向遥远的西北之地.

"紫英,菱纱那儿,我已经尽力把她体内的寒气给制住了,现在在青鸾峰安睡.现在我们应该去琼华了吧."

紫英点了点头,抽出长剑,御剑而行.云天河随后跟上.

天河等人急速向琼华派飞来。过了好一会儿,紫英算了算时间,约莫着应该已经到了播仙镇的地界,距昆仑山已然不远了。俯首向下望去,却是微微惊讶,但见下方灰蒙蒙的一片,将地上的景物遮了个严严实实,丝毫也看不见。他心中暗觉不妙,生恐飞错了方位,急叫住了天河,向他一说,云天河也是大感不安,急忙随紫英一起飞落下来,查看到底到了何处。

二人落到地面上,环顾四周,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地面上屋舍依旧,几间客栈和酒肆依旧立在众多的民居中央,俨然便是播仙镇。可抬眼瞧瞧头顶,却是飞沙漫天,一片昏黄。更令人吃惊的是,那条贯穿了整个镇子的小河上,竟然浮满了一层沙土,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此刻竟浑浊得如同泥浆一般。二人相顾之下,面上都有惊疑之色,天河更是张大了嘴,不知道此地出了什么变故,单看这如此猛烈的风沙,比起荒无人烟的月牙村,竟还要严重几分。

正诧异间,忽然一阵大得出奇的狂风咆哮着从南面吹来,卷起地上层层黄沙,二人猝不及防,眼睛都是一迷,天河更被灌了一满口的沙子,狼狈不堪,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风向,低头揉着眼睛。那风沙一阵大过一阵,沙砾狠狠地砸在镇中房舍上,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镇上的人们无不紧闭了门窗,如同遭到瘟疫侵袭一般,惶恐地躲在家里。

二人被这阵狂风吹的有些站立不稳,又睁不开眼睛,云天河一跺脚,一道土墙拔地而起,为二人挡住了风沙.风沙渐渐止息了下来。二人心中无比惊骇,忽望见不远处一堵墙后面,一个娇小的女孩探了探头,见风势渐缓,手里提着一包东西,急匆匆地向这边的一间房舍跑来。天河看她身影,心头忽觉有几分印象,急向她叫道:“喂,小妹妹,过来一下,我们有话要问你??”

那少女已跑到房子门口,猛听见墙角那头天河的叫声,微微一愣,踮着脚向这边走了两步,吃惊道:“客人,你们是??咦,你好像是几个月前来过的那位哥哥?”

云天河笑着点点头,道:“是我,莱丽姑娘,想不到你还认得我!”这少女正是当初天河四人第一次来播仙镇时,在客栈中服侍过菱纱的女孩。

云天河又问道:“莱丽姑娘,你们镇上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大的风沙,连河水也变混了?”

莱丽害怕地道:“大哥哥,你不知道。我娘说,就在一天前,仙山上出了天大的事,忽然之间,镇上就刮起了大风,天空也变得暗沉沉的,等到风沙平息下来,河里的水就已经浑浊了……娘还说,是神仙、山上的神仙发怒了,他们要遗弃我们、遗弃这个镇子了,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赐给我们干净的水……”胆怯地向天边的滚滚沙尘望了一眼,又道:“……店里的很多爷爷都说这不吉利,这条河里的水会渐渐枯竭的,风沙也会越来越大,然后就会有大灾难发生……很多人都害怕了,想离开播仙镇……可是我和娘不愿意走,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紫英心头大震,心中已隐隐猜到事情的缘由,急忙问道:“姑娘,你们有没有看到仙山上出什么事了?”莱丽道:“我听娘说,昨天有人看到仙山上出现了一座浮着的山峰,在一直慢慢往上升……可是现在升得太高,天上沙尘又大,已经看不见了……一定是山上的那些仙人,他们要回天上去了……”

天河面色巨变,果然,这一切都是琼华派飞升带来的灾难。莱丽望着他们,有点着急地道:“客人,你们不是镇上的人,要是没事,就快点离开吧。如果真像那些爷爷说的那样,会有灾难发生,不要留下受苦……要是有事要留下,就早点到我们家客栈休息吧,这几天镇上的风沙很大,有的时候天上还打雷,呆在外面会很危险……”

紫英悲哀地向她摆了摆手,轻声道:“谢谢你,莱丽姑娘,我们这就离开,你也快回家去吧。”莱丽点点头,转身跑进旁边的客栈里不出来了。紫英凝目远眺,望着天南极高处一道若有若无的轮廓,沉痛地愤然道:“想不到,琼华派飞升之举,竟还祸及山脚下的村镇……”

天河大声道:“紫英,我们现在赶快御剑上去!要是晚了,这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灾祸!”想到琼华派既然开始飞升,必然已经用双剑修成剑柱,菱纱的性命只怕已在须臾之间,更是心急如焚。二人更不再言,不顾风沙袭人,各用全力御剑而起,飞至南边昆仑山脚下,陡转向上,身体几乎与山壁垂直,直向着昆仑山上最高的那座山峰飞去。

不到半炷香时间,天河等人已至峰顶,远远望见琼华派高大的山门,急奔了过来。二人刚刚冲到门口,蓦然停住脚步,看着门内的情景,无不惊恐地呆立住了!

琼华派中,满眼白茫茫的一片,道路上、草坪上、水池上、房屋上,全是冰雪!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纷乱飘落,原先繁花似锦、芳草缤纷的人间仙境,此刻已只余下了一种颜色。

惨白!

眼下尚未入冬,怎么会有如此的冰雪飘零?更何况,是在一向四季如春的琼华派中?!

可眼前之景容不得他们不信,就连琼华宫前广场上,被尊为至高无上神明的九天玄女的神像,竟也已倒在了冰雪丛中。

这哪里还是凡人修仙的圣地,简直成了一处冰封的死域!

"紫英,琼华的弟子都......明尘,怀朔璇玑他们........"天河急道.

"天河!冷静点!你忘了!早在一个月前,他们就和掌门另寻到一块海外福地,他们重新在那修建新的琼华派!明尘还在看大门,怀朔估计现在正和璇玑抓虫子呢."紫英提醒道.

"嗯,也对.上次我和玄霄一战,基本上将这掀平了,这倒是幸事,现在山上估计也就剩下玄霄和韩月了."天河缓了口气.

"对,现在我们得要阻止他们飞升.这样子,不光是菱纱会死,而且山下的百姓都会遭罪!"

转眼间,二人已来到卷云台上,纵起长剑,直飞至天空中正南方向,一座漂浮着的平台上。正是十九年前,双剑修成剑柱之处。

平台之上,羲和、望舒二剑悬浮在空中,正向平台中央慢慢合拢,剑身处已是灵气满溢,几可隐约看到初成的剑柱。台上不远处,玄霄一身白色道袍,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暗紫色的长衫,满脸尽是嚣傲之色,负手凝望着头顶苍天。韩月站在他身后数步处,拨弄着指甲,脸上神情颇为复杂,面上八分兴奋之外,却也有着一二分掩饰不住的疯狂。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两声落地的轻响,两人仍在看着剑柱,丝毫不理会云天河与慕容紫英.

紫英望着门中难得的修仙奇才,心里不知是怨恨还是怜悯,沉声道:“玄霄师叔??”

玄霄听见紫英之言,徐徐转过身来,俊目中闪过一丝喜色,直盯着天河,道:“嗯?天河,你想通了,要与我一同飞升?好、好!天河你能来,大哥很高兴!”

天河迎着他的目光,确知玄霄此刻喜悦之情,绝非作伪,内心却是苦涩更甚,黯然摇头:“不,玄霄,我来这里,是劝你放弃飞升。”

玄霄面色一沉,微微冷笑,哂道:“哦?我未听错吧?此等梦话,今日说来未免大煞风景??”

天河不容他说完,愤恨地打断了他:“玄霄,我是说真的!你用双剑飞升,只会害人害己,就算不为了别人,只为你自己,也不该继续下去!”

玄霄轻蔑地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屑之情:“双剑飞升之法,经年而累,何须他人指摘!云天河,这就是你要回望舒剑的借口吗?简直拙劣之至!”

天河面上又是气愤、又是焦急,扬声高喊道:“这不是借口!我也不想找什么借口!我不知道琼华派造出双剑究竟是对是错,可是我只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满身杀气,根本已经走火入魔,是绝不可能飞升成仙的!”

玄霄哈哈一笑,朗声道:“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今日之力,远胜往昔,何来走火入魔之说?”天河愤然道:“不对!青阳长老说,就算你力量再大,也已经入了邪道,只是自己还不明白!你这个样子下去,只会害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玄霄俊眼中光芒一峻,哼道:“青阳?竟是他遣你们来的?!他是不是还说我入了心魔、无可救药?命你们杀了我,救琼华派于水火之中?!”冷笑数声,又森然道:“我留他一条性命,不是让他兴风作浪的!废人就该有废人的样子,安心等死便是,何来这些胡言乱语!”

“住口!”紫英满腔怒火直欲冲破胸膛,已然忍无可忍:“即便你是师叔,也不可如此数说长老!而且两位长老现下已因你而死,你居然如此凶残,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重光长老待你何等情谊,你竟忍心亲手杀了他!”

"哼!就这些长老,简直就是自作自受!欺师灭祖如何?那废物掌门还不是被我一爪打下山?"一直在旁边的韩月冷嘲着二人.

玄霄直视着紫英愤怒的面容,眼神中镇定如恒,没露出半分愧疚之意,恨恨说道:“欺师灭祖?那又如何!你们莫要忘了,十九年前,便是他们将我冰封,如今才遭报应,也不算晚!”

紫英见他如此丧心病狂,气得浑身发抖,天河痛苦地望着他们,大喊道:“不,玄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你心里一定还有些善念,不然那天为什么没有杀死青阳长老?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韩月,你要上天界还有别的方法!我们可以走神魔之井!尽管会穿过魔界,但是我和紫英会帮助你,一直护送你到神界!"

听到这句话,本是森冷的韩月停止拨弄指甲,转身望向他们:"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不!一点都不晚,我,菱纱,梦璃,紫英都等着你!我们都不恨你!你所做的一切是有苦衷的!"云天河叫道.

"不.......太迟了.....我太.......我杀了这么多的........"韩月苦笑地摇了摇头.

"韩月,你不坏!我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我是知道的!你只是被心魔所控制罢了!"天河道.

玄霄面上也忽现出几分黯惑之色,然而转瞬间便一闪而过,阴郁地看着他们,冷然道:“哼!你们既然不想飞升,那就趁我未动杀念,通通滚回山下!莫要逼我动手!”

紫英见玄霄话已至此,劝说他的念头已然断绝,然而心内仍不肯就此罢休,忽然望向有点动摇的韩月,"韩月------"

他话没说完,突然手捂胸口,倒退两步,面上显现痛苦之色,咬牙强忍着,两眼直望着已转过身来的玄霄。“紫英!”天河惊呼,抢到他身旁伸手扶住,全神注视着玄霄,生怕他再向紫英出手。

玄霄冷冷地望着紫英与天河,蓦地仰天狂笑,声震寰宇:“哈哈哈!心性成狂、心魔深种!说得好、说得好!我一生清心修道,竟有半生被人视为颠狂!若不做尽狂事,岂非名难副实?!”他狂笑许久,方才止歇.

天河默然走上两步,缓缓道:“不,你说错了。”

玄霄目光一闪,阴沉地望着他,神情中杀气渐起。

天河继续低声说道:“玄霄,直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曾经喊你一声‘大哥’,你教我很多东西……没有你的话,天河一定不是现在的天河……”

玄霄嘿了一声,脸上全是讥笑,天河定定地看着他,黯然道:“如果,眼下还有其他办法,就算千难万难,就算要杀了我自己,我都会去做!可是……”心内闪出最后一丝希望,高喊道:“玄霄,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就算你一心想成仙,这世上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可以陪你去找,直到找到为止!难道就不能放弃双剑、放弃害人吗?!”

玄霄面目中,几分无奈一闪而逝,他缓缓闭上双目,长吸了一口气,涩然道:“……天河,你晚了二十二年。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助我脱劫;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摇了摇头,痛然长啸道:“我玄霄一生成于修道、亦毁于修道,纠结已深不可解,此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云天河,念你我曾有结拜金兰之谊,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就此离去吧,就当你我从来就没见过。”大袖轻拂,遥指向远方云雾缭绕处,已与琼华派分离的昆仑山顶。

天河心中彻底绝望,默不作声,缓慢退回紫英身边,沉痛地望着玄霄。紫英被玄霄刚才那一击所中,受了暗伤,方才说话间努力运内功调息,此刻虽未尽数化解伤势,外面看上去却已无恙,勉力支持着,与他肩并肩立在一处。

玄霄长眉一耸,右袖平平掠出,一声尖利的啸音破空而来,铛的一声,羲和剑已飞至他手中。

"没用的........无法回头了......只能这样了!"韩月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将她心中仅存的理性全数吞噬!

铮铮两声,天河紫英双剑出鞘,二人握剑在手,可面对着眼前之人,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云天河深吸了口气道:"玄霄我来对付,对我来说,他比较好对付.紫英,尽量拖住韩月吧,我马上就来帮助你."

"嗯."紫英微点了下头,眼光始终不离开玄霄和韩月.

玄霄神稳意定,双目炯炯视来,天河和紫英与他目光一接,便觉身前一股浩瀚磅礴的气势迎面压来,直如泰岳之倾、黄河之泄,威势逼人,几难抗拒,不知不觉间,竟将进击之意尽数压了回来。二人凝神自守,却是难以抵挡那股雄浑无畴的杀意,双腿微颤,头顶上不住渗出的汗珠一滴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与玄霄相反,韩月走另外一个极端,身上的气息荡然无存,仿佛她是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她完全内敛了自己的气息!没有杀气,没有威压,这个比玄霄更加的可怕!

玄霄冷笑一声,竟不出剑,左袖一拂,袖中藏掌,拍向天河胸口。掌未及体,天河已觉一阵无比炽烈的骤风狂飙而至,剑招急变,连忙侧身躲开,那阵风从他面前斜斜扫过.云天河顿住了身形,同样也是左手一扬,大蓬的泥土从冰层下狂涌了出来!

"来的好!云天河!当初我险些死在你这招下!"玄霄面露狂色,掌中狂焰大盛,扑天盖地的向云天河笼去!

那不是一般的火!若是仔细去看,定会发现,在狂暴的火焰中的是点点冰晶!冰火交杂的火焰在半途上猛地划了道诡异的弧线,转为从下盘攻向云天河!

云天河长吸了口气,一拳打在了脚下的莲台!像蛛网般扭曲的裂缝,在莲台上蜿蜒曲折,没一会儿就将整个莲台吞没,他竟一拳打碎了莲台!

"哗啦~~"莲台所碎碎的石头又忽然腾空而起,狂风骤雨般地冲向双剑!

万道青色的风带凭空出现,将那些飞溅而来的碎石撞为细粉,又利用剩下的土石,建成一个简易的浮台,勉强支撑双剑.

"有本事!看来这些日子,你的本领又上了一个层次!"一道耀眼的火红色的剑光挟着凌厉的气势斜劈向云天河.

"不行,我得先下去,在这空中,我没有仍何优势!"云天河拿剑硬挨了玄霄那可怕的一击,借力落回到地上,双脚刚接触大地的瞬间,地面剧烈颤抖,万根尖锐的土刺拔地而起,又脱离大地,直冲高空!

玄霄眼冒凶光,双臂一振,炽人炎阳从他的身体中狂涌而出遍布全身,又通过羲和形成道可怕的狂流,迎下飞来的万根岩刺!

"轰隆~~"炎阳与岩刺相撞,发出震耳巨响!岩土被灼为点点黑尘,从天空中漂落而下.炎阳化作点点火亮的星芒,随着昆仑山山顶的寒风飘散........

二人的实力相差不大!或者说云天河更胜一筹.

"这小子.......难道这是他真正的实力?运用起土和火,比我还更为的纯熟,噢不,说是运用还不如说是火与土自愿受他所控!"玄霄略感力虚,小心地落下.地上突然间出现道巨大的裂隙,如妖龙之口一般,狂啸着扑向玄霄,将他含在口中,又拉回地面,土石又在瞬间紧压在一起,将玄霄挤在其中不得动弹!

尘世五行,它们本来就不是用来战斗的.它们应是人与自然之间交流的语言.云天河能如此熟练地运用它们,不光是之前的奇遇.

还有打小起,对它们的喜爱.徜徉与群山之中,感受着山峦的气息,在火焰中感受着大山给他的恩赐.心中充满了对它们的感谢.

这些比玄霄强行催动体力,利用自己的仇恨与**所产生的冰火二力要高得多!

"玄霄!你还是住手吧!

玄霄对现在的云天河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