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的脚步声震醒了还在梦幻中的严润众人,严润茫然的望了望密林中,心头一阵惧震。
严润瞳孔在收缩,乡勇们也匆忙的起身,神色中透露着无限的惊慌,因为他们明白敌人来了。
“怎么,怎么来的这么快。”
“妈的,要赶尽杀绝啊---”众民团乡勇们带着颤抖的声音,中间还夹着哭腔,在惊恐中茫然的握着手里的兵器,只是那双双手已然不那么的有力。
严润大喝道“现在已然没有了退路,生死在此一举,大家伙全都打起精神起来。”大盗就是大盗,见过的世面就是不一样,此刻任然能保持着一丝清明,此刻任然能够有着一丝勇气,有着一丝决绝,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就在严润这边的慌乱恐惧间,众多人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严润楞了是一楞。
“妈的,怎么还是他们。”严润原本以为自己铁定是中了埋伏,现在追杀上来的一定大队人马,却没有料到还是刚才那些强人,还是那么多的人马,不过三十几号人,全身都黑糊糊的,应该也是刚刚被熏烤过的,一路急急的赶过来,风尘仆仆。
“难道他们只是这些人马,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些奇谋密诡,自个不小心的撞上去了?他们正是看见自己人马折了差不多了后才杀将过来?听传言大坠岛上的那伙海贼神秘无比,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正人数,敢情他们就没多少人,还要守着这门户,又要撤离,只剩下这些人马,当初听那丁家的护院讲他们确实是没有多少人,莫不是现在看到人数差不多后,要过来真刀真枪的杀?”严润疑惑的望着对方众人,一颗心在急速的转动,没办法毕竟吃过两次大亏这染他如何不谨慎,虽然算起来现在还是自己这方人数占优,也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伙贼人来雪耻,可是却怎么也不敢贸然的发动,一双脚无论如何也很难迈动。
“对面那汉子,我们是奉命剿匪来的,当然你们---若是愿意弃暗投明,我愿意为你们在泉州大人面前说些好话,否则真正的天兵一到,小小海盗自然是夷为平地。”严润见僵持在那里,谁也没先动手,早以忍不住开口,只是一时间放不开勇气冲杀,便来话来试探,严润自也为强盗出身,自以为熟悉江湖中人的心理,来话一挤兑便会有效果,无非就是胡萝卜加大棒而已,在他看来谁会愿意去做贼,无非时世所迫而已。有了机会还不愿意洗白?
段彪一路杀来也是够戗,刚才那把活烧得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自己心志坚硬,在说对方是鞑子的走狗,自然也没了什么怜悯之心,只是恨不得早些杀光这些人而以,只是耐于自家的什么关门打狗之计不得痛快的杀戮,本就憋着一肚子的不痛快,又被那些浓烟熏的够戗,杀到这里,一时又不太好把握这个杀不尽的尺度,故而楞在一时那里,这时去听着对方如此说道,不免哗然。
“对面的汉子。你们都这般模样了,还想着我们投降你们,莫不是刚才那边的大火烧得你们失心疯了。”段彪说罢,身后响起一阵哄然大笑,那些一路杀来的皇城司的汉子们都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一般,哪里有刚打败仗,走投无路的人向胜利者一方招降,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严润眼中恼怒的神色一闪而逝,嘶声道“这些小小挫折算的了什么?莫是说我们还有这些人马足可一战,要知道我们的援兵就在左近,招之即来,何况我们悲靠泉州,大元朝廷,若是惹德朝廷雷霆一怒,恐怕你们连同这小小海岛也要飞灰烟灭。我看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早早投降,念着你们也是一身本事,大元皇帝陛下爱才,说不定命留着还能效命于朝廷,怎么也强似于做海外的孤魂野鬼。”严润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也了这么些好口才,在这临危之际居然玩起了招降的把戏,自己也觉得意外万分。
这些话打动没打动对方那些海贼严润不知道,严润倒是没料道这些话确是让自己这边的残余乡勇,心中一动。“是啊,原来自己这边还是有援军的,总教头他们就在左右,还有那些战船,自己这边是万万不会有事的,总教头和那些弟兄又如何会见死不救。”此时这些乡勇人人心中都在打这个心思,顿时勇气就上了些,握着武器的手、也不在那么松弛。
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了希望自然就有了勇气。
段彪早已不耐,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威胁自己,大喝一声“作死”拔出戒刀杀将过去,身后的弟兄也纷纷拔出兵器,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