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见着孙二友忙起身道“呵呵,孙兄多日不见,这可让为兄想念的紧啊。”刘雨虽然不大瞧的起商贾,可是这孙二友毕竟是自个的财主,在加上这为官许久这么简单的礼贤下士还是会的,否则那官儿基本上也就做到头了。
孙二友忙道“二友在外也是挂念大哥啊,这步一回到泉州就来看望大哥,还望大哥莫闲兄弟打扰便是。”
刘雨做不悦之色道“兄弟这是哪里的话儿,你我兄弟一体,何来打扰之说,兄弟这样说话那是生分了。”
孙二友呵呵笑道“是是是,是兄弟说错话了,该罚该罚。”
刘雨听罢也呵呵笑起,二人坐定,刘雨端起茶杯轻泯一口慢斯悠的道“兄弟这趟买卖可顺利。”
“托大哥的洪福,这趟行程还是很顺利的,出门在外也不知道给大哥带些什么,这小小意思,就请大哥笑纳。”说罢孙二友掏出几锭金灿灿的金子放在桌子上道“大哥随便买些东西。”
刘雨脸色端的一沉“兄弟这是作何?快快收起,莫被外人看到惹出什么现话来,误了为兄的官声。”
孙二友笑嘻嘻的道“大哥的官声那是泉州的老百姓都知道,好,那是官场上的楷模,大哥的清廉指不定大都的皇上都知晓,可是这清廉贵在不贪,不苦了百姓,可这是什么,这是做兄弟的一片真心,兄弟之间如何当的了一个贪字?如何能惹人闲话?在说了这官看似威风,可是若是不贪这日常开销着实不够啊,兄弟自是知晓,兄弟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行的,这天下人知道了又能胡言乱语什么?如何会坏了大哥的官声,大哥就别见外了,收下吧。”
刘雨听罢脸色稍微缓和些,叹道“兄弟这话可真是说到点子上来了,这世人都见了官儿威风八面,当上了是光宗耀祖,可是谁人知道官的苦处,若是贪吧必为世人所唾弃,若是清廉一生吧,那是连妻女都未必养的活,这个中的辛酸着实是不好为外人道啊----”叹虚之间任然是不动桌上金子一分。
孙二友不动声色的把桌上的金子又往刘雨处推了推,笑道“大哥说的真是太对了,这人生啊就是两难,大哥定然是要做名清官流芳百世的,所以就收下兄弟这份心意吧,要是在推辞那可就是看不起兄弟了。”
刘雨看了看孙二友一眼道“这次就谢谢兄弟了,不过这下不为例----”
孙二友呵呵一笑没做声,半响道“兄弟不在的时候听闻这有剿匪的事?”
“就是这海面上出了些海匪,前几时抢了回回丁家的财物,听说损失颇重,惹的这回回巨贾金冕的不快,说是要为泉州除一害,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生意,这不,派了民团出马浩浩荡荡的杀往海外,五百来号人,这如今不知是什么的光景,好几时也没听到消息了。”这刘雨漫不经心的道。
“这泉州的民团可归他们调遣,不是朝廷的兵马么?”孙二友讶然道。
“这个兄弟就不知了,这泉州的民团是在朝廷南征之时发展起来的,配合了朝廷的兵马平定了江南,大多也为敢战之士。只是在定鼎天下后朝廷也没明确说这些人马怎么办,于是就这样的被保留下来,平日里也维持维持地方安全一类的,想是这些人数少,又是为商贾所掌控,还入不得朝廷的法眼罢了,这次就是派了这些人出场,根本就没惊动我大元的兵马,想来也是,杀鸡焉用牛刀,这些人物也就行了。”刘于倒不愧是教育部门的官儿,见人不明白马上就普及起别人的知识起来。
孙二友道“听大哥说起,兄弟逐渐明白起来,只是兄弟这回在外边听到了些不同的说法。”
“哦?”
“兄弟在外边做生意南来北往自然是识得不少人,这海面上的商人也认识不少,兄弟曾听一位相好的商人讲,这个什么海盗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是这回回丁家和人家南洋的土著抢生意起了冲突,双方的家仆干了起来,最后丁家给打输了。财物自然是丢失了一些,这丁家的大少爷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回家编了个谎话,才导致了这次的事情,而这丁家与那些南洋土著之间的事情也是这狂妄自大的丁家少爷自己给惹出来的,想这些南洋土著如何敢和天朝之人争力,若不是这丁家少爷行事太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孙二友一字一句的道。
“哼,原来是这些人狗咬狗,怪不得不请派朝廷大军出马,让自己的家仆去,恐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想这些回回原本就是些下贱的人如今一朝走运却癫狂如此,丝毫不知收敛,这兵戈之事如何开的起玩笑?如何能擅自派出,国家之事竟然变成这些家伙夺利的工具,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长久下去如何呢能行,这大元朝如何可容得下这些人物。”刘雨气呼呼的,一时大有以天下为几任的精神。
“大哥说的是,就是兄弟不在朝堂也看不惯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何况哥哥这样的读书人,只是兄弟听闻,他们这次派出去的人马失利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刘雨失声道。这些人并不是些酒囊饭袋刘雨是知晓的,这些人还可以说是如狼似虎,刘雨早年也在泉州见识过,听闻这些人竟然全军覆没,这如何不让刘雨吃惊。
“兄弟听那些海外的行商讲,这些人出了泉州便一路烧杀抢掠,毫无军纪可言,到了敌土还有何士气可言?在加上敌人的地利优势,这赢了也是在情理当中的,这不是说那些南洋的土蛮有多厉害,是这些人自己太不争气罢了。”
虽然听这孙不二讲的也颇有些道理,可是乍听此事刘雨也还是有些吃惊,只是转眼即忘,甚至还有些兴奋,毕竟这些回回这自命读书人的刘雨是无论如何也瞧不上眼的。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些人,如今看到这些人物倒霉那是在开心不过的。
“大哥,兄弟有个同乡在这南洋土著处行商,认得这些当地土著之人,他脱兄弟件事情,兄弟也没别的上的了台面的朋友,就是哥哥一人,只好和哥哥说道。”孙二友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