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这些日子已然完全融入了自家县令的角色,每日里除了依旧在等待那火器的诞生外,便在处理那日益增多的民政。
在陈碧君的努力下这诸罗附近的的土著已然逐渐归心,林文这个公元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青年可以说比这个时代任何的人都懂得平等,懂得得民心者得天下,知道什么叫做仁政,所出台的政策都是宽厚无比,虽然不可和后世的民主国家相比可较之这个时代以属难得,这个时代的上位者稍微给民众一些小恩小惠,民众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何况是这么一个温和和宽容的官儿,这些从未见过世面的土著们自然是归心的很。这不禁让林文感叹中国人,想后世文学家林语堂的那翻名言“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林文想到此不免苦笑道“怪不得即便到了后世的中国,民主政治依然是遥遥无期,中国人民依然是任重道远,这归咎于千年下来的人性啊。”
王德已然很是重视这留求的农业,他完全是明白皆认同了林文的那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的策略,知道这其中的好处,虽然留球偏远,远离中原,自己暂时在这里能够发展,但是这又能有多久的时间供自己站稳脚跟?要知道如今占据天下的蒙古人天性就喜欢四处征发,留求虽远比那扶桑如何?总远不过扶桑?扶桑尚且受其攻击何况这里,无非是这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尚且及不上扶桑,吸引不了那蒙古人的注意力而已,不过自己若是大宋的旗号一旦立出,这蒙古人想不发现都不行了,到时候必然全面封锁留求,一旦大战开始这自给自足那是重要的很,王德如何还不明白这农业的重要性,想这王德本非农家出身,少年即好枪棒行任侠之事,结义兄弟横行乡里,这农活可谓一天也没做过,后来更是投身“特务事业”从未主政一方,能突然有这个觉悟那也是了不得的,要知中国历史上多少帝王名将知制杀伐不懂民政而最后败亡的,尤其以五胡十六国时期为多,要知王德如今的身份起码也当的上一个“权知留球”的身份,如此正是难得。
许弘文却不其然,其人好歹自诩为读书人出身,宋代的读书人在王安石等辈的倡导下,却也知晓经士治国之道,也不兴一味的读死书,所以许弘文多少知道些民政之法,知晓些农桑之事自然也对此早有打算如今与林文一拍即何,哪里有不允许之理,还派了两名知晓农桑的书生为林文教导土著,许弘文这些年也收罗了些文人,当然多为落地的文人,可是许弘文却是不这样看,许弘文深知厉害的人物未必就是那些金榜提名的,要知道当年西夏不过一偏远部落,纵然得定难五州有成的了什么滔天的气候,西贼的强大就是在得到两名大宋的落地贡生后才成为百年边患,落地的文人并不可小视,也许给他几分气候就可成就风云,故而许弘文这些年也一直在招揽人才,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人物出现,不过懂得农桑之事的人物还是有的。
林文一边在教导民众农桑之事,一边也在宣传“爱国主义教育的工作”。林文读书时候学过执政党胜利的三法宝“武装斗争,思想建设,tong战工作”其中不过是思想建设还是tong战工作这宣传工作是极为重要的。古代中国之所以数次亡国与异族之手,其中人民的民族认同感似乎是有问题,异族入侵往往很多人把其视为改朝换代,还吹捧为天命所归,似乎不知道是亡了国,大批的精英分子投降,大批的人民冷漠,就像不久前的崖山海战,几十万将士大臣包括皇帝都殉了国,可是其沿岸的人民还舞着龙舟过其传统的节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正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ting花”林文鉴于此准备效仿后世的执政党的群众工作,扎根到群众中当去,与群众为一体,大力培养群众的民族认同感,宣传“大宋人”的身份概念,虽然这些土著并不是汉人,可是林文巧妙的提出了“大宋人”这么个国家概念,寄希望来曾强民族认同感,后世中华民族在面对数千年来最强大最凶狠也最有智慧的那个对手时之所以坚持到最后的胜利使“山河如故,敌寇潜踪”就是近代以来民族观念的形成,近代国家的成立,纵然见利忘义,卖国求荣之辈任多,可是为国赴难,宁死不屈的人更多,若是能在这个时代也建立起这样的民族观念,必然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时宝不愧是个干才,妙手是否无双林文暂时没有机会见着,不过其办事的能力是高的很,林文把“大宋人”的这个概念和重要意义和那时宝一讲。人家就是接受的快,立马便明白,有这个样的手下作为领导者那是轻松的很。
“大人,小人这几日按照大人所说的,将我大宋三百年来的英雄人物以岳爷爷和那杨家将为首反派人物以那汉奸秦桧为首找能画之人绘成册配以简单的文字讲与那些土族人听,再加上绘画出当年的汴梁风物和那些金贼南下后毁誉一旦的事情依者大人的话来说教育那些人,效果甚是明显,在加上许先生哪里派来的人教识这些土人识想来大人的大事情可以完成。”时宝这几日按照林文的吩咐编做了一本“爱国主义教材”那教导台湾原著民,今日特来汇报下。
林文微笑道“时兄弟真是辛苦了,记着本县的一句话,对待这些土人要真心平等的去待他们,同视为大宋子民,这些土人才会真正的归心,这样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真正的大宋人。”
时宝忙道“小人知晓,小人一直以来并没有歧视这些化外民族,当年起兵之时我等也多的这些化外民族的帮助,说句心里话,他们不似我们汉人这般心机其实单纯的很,好的很,又不似塞外诸族那般彪悍难治,其实可以成为我们的好子民,只是朝廷似乎并不知晓,老是欺压这些人,导致离心离德,却不想在那些鞑子南下国破家亡之时这些人还帮助曾经欺压他们的汉人反抗鞑子,我等岂不惭愧乎?”
时宝似乎越说越激动“大人您真的是一个好官儿,知道体恤这些人,小姐让小人跟着你也算是不枉了。大人有命自然是水里水去,火里火去,再所不辞。”
林文挥挥手道‘你我名为宾主实为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必说这等见外的话。”
时宝被林文说的很为感动正待说几句表功的话却被突来的嘈杂打断。
只见花易匆忙而来,大声道“大人,有段彪部下军士调戏一土著女子,那土著女子父亲前区阻难却被打伤,如今被我等弟兄发现抢去救治,如今生死尚不得知,我等兄弟欲拿那名军士,却遇阻难,大批段彪部下与我兄弟为难,不遵守法纪,如今杨超大哥正在和那些军士对持,小人先行回报,情况紧急,忘大人急断。”
林文听罢,脸色阴沉的可滴出水来,缓缓道“那闹事之地可为本县范围之内?”
花易道“正是本县范围内,否则我等兄弟如何会见着,如今那些土著聚集,群情激愤,要交出凶手,而那些军士却还态度嚣张,公然违抗法令,迟则恐生变。”
林文厉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岂有人可违抗。本县为诸罗县令,首要之则就是保护之治下之民,若是这些能力也是没有本县愧为这七品之官。点其兄弟,本县要亲自前去,见见这些无法无天之辈。”
花易,时宝听罢点起剩下的部下准备与林文同去。
“且慢。”只听见一声娇叱,只见一身白衣的陈碧君俏立于前,陈碧君冷面寒霜的道“大人,奴家与你同去,花易,对方有多少人?”
花易忙道“报小姐,有百十人之多,对方主将以往彭湖固不在此,但是对方人数众多,杨超大哥只带十余名兄弟,恐怕迟则走脱。”
陈碧君冷笑一声“大男人欺负小女子,事败还聚众算是什么人物?人多就有用么?本姑娘就要看看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有多大的本事?大人这些是那段家老三的部下,大人可是真的拿么?”
林文道“碧君不必多疑,任是谁在这里触犯了法律都的受到本县的制裁,即便是天上的神仙本县也要拿了他,何况是区区一军士。本县今日要做一回那强项令。”
“强项令是谁?”陈碧君问道。
“————这。”林文苦笑道“董宣,字少平,陈留圉人也。┅┅后特征为洛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箠,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赐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搏击豪强,莫不震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枹鼓不鸣董少平。”在县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敝车一乘。帝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以宣尝为二千石,赐艾绶,葬以大夫礼。”林文只好把这课本上的原文读给陈碧君听。
“哦,倒是个狠角色,皇帝的姐姐都敢逆,好汉子,大人欲效仿他是最好的了,只是奴家没念过书倒是让大人见笑了。好吧我们走吧,去会会那帮子人。”说罢陈碧君提起长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