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知远携赵显上船,船舶虽然仍然在岸边,只不过几丈之远,可是这是宋朝的皇帝自临安被破后第一次脱离了蒙古人的爪牙,得了自由之身,虽然四周如今还是有敌对的战舰,情势仍然有大的危机,可是邱知远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忧虑,此时淡淡的表情还真有那么佳公子的模样。
赵兰和破军已然交手百招,两人对周边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两人自己心中都清楚,自己这种级数的人交上手自然是不能分神,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错误,两人打的漫天真气现于四周,只是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人。
赵兰娇喝道“前辈的武艺果然厉害,妾身生平从为遭遇过你这般的好手,看来妾身要速战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为由使出生平拿手之学请前辈赏鉴。”赵兰突然冷哼一声,身体似乎漂浮不定,衣袖鼓风,手中宝剑寒光闪闪。
破军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似乎在回忆什么却怎的也回忆不起来,破军只晓得赵兰眼前的这武功恐怕是神鬼莫当,忽然脸上露出了见猎心喜的神色。突然间破军觉得周身寒气四起,似乎马上就会结成冰似的。破军不动声色的暗中将真气提到第七层,背后单但手将自家的成名绝学破天掌威力最大的一式破天灭地运起,以备敌手。
在赵兰和破军交手的那会,海面高丽海军将领对那邱知远喝道“对面的汉人赶快投降,否则玉石俱焚,那时候你纵然想投降也晚了。”
邱知远仰天大笑道“投降,我堂堂华夏子孙,炎黄正统如何能像你高丽小儿投降,来吧,有什么手段来,小爷接着。”
那高丽将领顿时大怒,只是碍着对方那里有极为要紧的人物,蒙古老爷说的是活捉最好,一时间也没有得令杀的,不知如何办,要是杀的得,自己早便杀了过去,那还不如砍瓜般容易,现在偏这样进退两难,却是烦人。
那高丽的将领向自己的监军看了一眼,去见那船上有一阴沉沉的中年人,此人便是那蒙古老爷的监军,此人阴沉的看了看邱知远数眼,尖声道“既然此逆贼不肯投降那也简单,就成全他,送他上西天。”
那高丽将领迟疑道“那船中的那人怎生办,万一误伤可不好?”
那阴沉的中年人道“一并杀了,那来的那么罗嗦,此人也终究是叛贼,不思皇上圣德却也和那些逆贼搅和在一起,此人是不可以留了,万一此人逃脱,那将是无穷的祸害,为朝廷计,此人就在此杀了。”
此言出那高丽水师将领感到阵阵寒意,却也落的轻松,起码不用在战场上患得患失,那高丽将领忙道“尊贵使令。”
那高丽的四艘水师战舰突然起合围之势,强弓硬弩无数,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把此船击沉。那赵显的一张稚嫩的脸满布惊恐之色,双腿似乎也有些在抖,自言自语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早知在和林也不失为一百姓耳,今却不想死在这里----”
邱知远沉声道“陛下莫惊,我等不会有事情的。”突然间只听的一声炮响,只见六艘战船向自己这边而来,旗号飘扬,高一西门二字,邱知远苦笑道“竟然这般时候才来,若是晚的几步,那什么都完了。”
那阴沉的中年人道“这是什么些人,叛贼在你们高丽怎的还有这般能力,有这些战船?”
那高丽的水军将领也吃惊不已,他吃惊敌人可更吃惊的是这些战船明明是高丽水军的战船与自己相同这让其如何认不得,只是这些战船如何改了旗号挂了什么西门二字,而显然是与自己等为敌来了,可是这是自家的战舰这让其如何说的出口,若是让这蒙古人给高丽扣上了一个意图不轨的罪名,自己这边该如何是好?当年蒙古人差点将自己高丽灭国的事情还记忆忧心,是万万不可给蒙古人落下口实的,这高丽毕竟不比那扶桑,没有隔那大海,没有所谓的什么神风。
那阴沉的中年人冷哼道“西门道人,不动名山,威镇辽东,西门家族世局辽东,百年内为辽东鼎盛之大族,原本想实力肯定是不小,却不想到了这般的地步,竟然能在高丽境内策反水军,看来这天下始终是不太平,将来回大都定要报于圣上要出动大军铲平这些所谓的大族豪强,否则遗祸太大。只不想这西门世家效忠完颜家当年也和汉人是大仇,不想今日竟然连起手来。世事就是这般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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