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之战,假面丁看着再次向自己冲过来的王之安明,瞬间止住了自己哭喊不已的脸。就地打滚站了起来,用拐杖一指,安明脚下的土地顿时一一爆裂开来。
抱着必胜信念的安明前冲起跳,活似一只矫健的成年飞猿,避开爆炸的同时一跃来到了假面丁跟前,抬手就是两记空心爪。
“看我削了你的爪子。”假面丁嘴角阴笑,唰的一声再次抽出了拐杖之中暗藏的快剑,扭手使做麻花路线削了过去。
王之安明眼神一寒,变爪为掌,看清眼前的重重剑影,双手合十一夹,——————空手入白刃,硬是夹住了假面丁手中的快剑。
见此一幕,全场大惊:刚刚一击还能算作假面丁大意失手,但这一下实打实的空手入白刃就真没什么好开脱的了。
而至尊赛场总指挥室内的狮?阿法特也是看的眉梢一挑,心中暗道:莫不是我真的看走眼了,————这牛角妖众的修为居然在假面丁之上?
再说战斗神域之上,安明夹住了假面丁的快剑之后忽然脸色一变,眉宇间渗出丝丝细汗。不容示弱,安明咬牙发力一扭,折断了对方的快剑,然后抖手将手中的断刃向假面丁的头上甩了出去。
假面丁吓得牙根一冷,连忙几个后空翻闪了过去。脚跟站定,假面丁意外的发现对方并没有再次追击过来。
大树树干上的蜥蜴默默的看着僵持的两位选手,然后无聊的吐了下舌头。而此时的安明终于暗暗忍下了刚刚肩头的一阵疼痛。不由松开了眉头。
————原来对方对我下毒却不用立即致死的剂量,就是为了消减我的实力,好让我在至尊武会上出丑吗?
为了打击妖族的自信,真是好歹毒的法子。
安明怒拳一握,心中咬牙道:但老子誓死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观察了安明片刻的假面丁将手杖抡了一圈,然后非常绅士的撑地站好,扶了扶礼帽道:“尊贵的先生,您的状态貌似不太好啊。”
安明压步摆开起手式,沉声说道:“应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假面丁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夸张的将左眼撑得老大。全身僵直。嘴角疯笑道:“真的吗?”
拐杖一挥,安明四周的土地忽然活了起来,像一张大网一样朝安明包了过去。安明弯腰护头,任由这些泥土将自己包住。
看着眼前小房子一样大的土包。假面丁亢奋的高喊道:“华丽的魔术已经开始啦!”说完假面丁右手高举。左手对准大土包虚空一握。整个大土包的表面变燃起了无数的烟花。
后勤席位中的坤庐低声解释道:“假面丁的战斗风格就是在开始的时候一面战斗一面布置自己的机关,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才用那些他自认为华丽的手段解决对手。”
看着大土包上越发越多的烟花,假面丁在时段潇洒的拍了下手。跟着整个大土包便爆裂开来,射出无数冲天烟火。
就在这华丽的烟火表演正要博的人阵阵叫好的时候,忽然从烟火中闪出一个人来,闪速几次挥手扯起风压逼开了火焰的火舌,然后来人眼中红光一闪,快过流星,扯起一路的落叶,眨眼已经来到了假面丁跟前。
果然,靠这点伎俩还对付不了妖族心目中的救世圣人。
“南天六妖星杀技,————断念指!”
安明口吐恶寒,刺步出击,双手指尖凝聚起无比诡异的气势,上身连扭,将无数断念指像射不完的子弹一样不断送出。
厄运领头,假面丁依旧不改表演精神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手杖左右上下连续挡下了安明无数次进攻。
但安明诡异的六妖星杀技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这简单的一根手指上居然附加了无比凌厉的力道,叫假面丁每一次格挡之后拐杖都会一颤。
心知不能久斗,假面丁发力后跳退出战局,侧身弯腰,一手扶住礼貌,一手打了个响指。道:
“华丽秀!”
王之安明冲身上去,凌空打住了空心爪。爪风凌厉慑人,但奇事陡生,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在离假面丁脖子三寸处自行停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安明回头一看:自己的左手胳膊上居然不知何时被缠上了十余条麻绳,麻绳另一头被牢牢地绑在了地面的木桩上。
安明可不敢在这时候开小差,右手翻手使出南天六妖星杀技中的燎尘拂,往自己胳膊上一抹,安明的整个胳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但这边的假面丁已经将手中拐杖送出,刺向了安明的小腹。
安明抬脚隔开了对方拐杖,假面丁却在一招不中后抽手拔出了拐杖中暗藏的快剑。——————奇了怪了,刚刚明明已经被安明折断了的快剑这时又完好如初的出现在了假面丁手里。
假面丁一脸坏笑着用快剑刺向安明喉咙,安明无奈偏头闪开。“哟呵呵。”假面丁怪叫着又挥手用快剑扫向安明的头部,安明左手发力一震,将自己手臂上已经烧红了的麻绳一举震开,然后左手一抓假面丁的手腕,右手化作虎爪,使用六妖星杀技中的恶体剃抓向可假面丁的侧腰。
但怪事再来,又有十余条麻绳缠上了安明的右手。不过这回安明看清楚了:这些麻绳是从自己身后的土地中自行射过来的,其中原理,恐怕还是金属丝一般的魔术手段。
“烦死了!”安明一声恶吼,退步闪开了假面丁的一脚正踢。然后双手一绞,将这些麻绳全数抓在手里,脚跟发力站稳,虎腰蛮力发动,咬牙将双手用力一拉。啪、啪、啪、啪、啪……、王之安明竟一口把麻绳另一头的木桩全数拔了出来。
然后安明挥手将这些木桩使做流星锤,全数朝着假面丁的头顶打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假面丁双手抱脸“娇羞”着说道:“哎呀呀!好暴力,好可怕!”然后假面丁才眼神一寒,扭动身子像游蛇一般灵活的从麻绳的缝隙间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