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一惊。宁倩有些微微心慌,望了望云天博,而后向画悠问道:“这么早他来做什么?”众人全都将目光望向了画悠,画悠仍端着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慌失措,答道:“燕公子说他与舒小姐有同门之谊,听说舒小姐受了伤昏倒在小姐门口,特来探视。”说完眼巴巴的望向了宁倩,等她的答复。
宁倩也慌了神,道:“他难道还要硬闯进来?”说着望向了云天博道:“怎么办啊!云大哥。”
云天博有些摸不清燕代楠的来意,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探查送宋汐儿是否躲在这里,还是真为舒盈彤而来。若是为宋汐儿而来,又何必这么客气;若是为舒盈彤而来,云天博就更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了。还有燕代楠说自己与舒盈彤又同门之谊,宁倩和宋汐儿不清楚舒盈彤是魔门幻霞阁的人,云天博可是清楚,那么燕代楠这同门之谊又从何说起,难道他也是幻霞宗的人,还是说他是魔门的人。
云天博望了望舒盈彤,她的玉颊已是红云尽染,呼吸也急促起来,虽是在昏睡中,一双手也开始无意识的放在自己娇躯的敏感之处,只是绝美的佳人似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性子也极为矜持保守,所以动作并不大,只是此时娇媚的脸上将芳心的渴望表露无疑。云天博看得有些微微失神。
宁倩的闺房分为外厅内房,厅子左边一排珠帘下隐着一间书房,厅子通向右边也有一个小房间,则是浴房,里面朱木雕花,装饰极为精美。云天博想了想,这时要逃也逃不出去,一个不慎暴露行藏,还会让燕代楠发现宋汐儿仍未逃出宁府,同样还会累及宁倩,于是断然道:“请他进来,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宁倩闻言虽是有些心怯,但仍是大胆的向画悠点了点头,示意她照云天博的话去做。画悠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由于书房和厅子是相通的,云天博和宋汐儿只好躲了进宁倩平时沐浴的房间。
片刻功夫画悠领着燕代楠走了上来,躲在浴室内的云天博和宋汐儿顿时紧张起来,也不敢偷看,只是躲在房门处细听外面的对话。
只听燕代楠道:“这么早便来打扰小姐,是燕某的不是,请小姐恕罪。”
云天博可是亲自领教过燕代楠的心机,此时听他这般说辞,不禁暗骂虚伪。
宁倩礼貌性的回礼道:“燕公子客气了,未知燕公子此来有何事。”
燕代楠微微一笑道:“听下人说舒小姐受了伤,晕倒在宁小姐门外,代楠与舒小姐是同门师兄妹,因此特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宁小姐可否让在下先见见舒小姐人。”
宁倩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双不含杂质的清澈双眸望向眼前这彬彬有礼的男子,内心本能的觉得眼前这男子似乎有些不坏好意,双目向浴室一瞥,而后道:“燕公子自称和舒姐姐是同门,倩儿倒不知道舒姐姐是出自何门何派,且舒姐姐现在不便见客,因此请恕倩儿不能答应燕公子的要求。而且倩儿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夫了,事关女儿家清誉,倩儿也不得不谨慎行事,燕公子若要见舒姐姐,就请改日在来。”
燕代楠闻言也不反驳,说道:“是极,是极,宁小姐说的有理。”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颗丹药,道:“在下对医药颇有研究,这是涎香丸,将它放进香炉中和熏香一起点燃有治疗内伤作用,宁小姐若不相信可问问舒小姐。”说完递了过去。
在浴室内的云天博听的皱起眉头,宋汐儿同样满脸不解的神情。
宁倩犹豫了片刻,伸手接住了丹药,道:“那倩儿就待舒姐姐谢过燕公子了。”
燕代楠微微一笑望向宁倩道:“不必客气,我与舒小姐分属同门,这么做也是应当的。宁小姐何不进去点上,也好安在下的心。”
宁倩虽是涉世未深的娇贵小姐,却也是冰雪聪明,同样本身又对燕代楠印象极差,此时肯定对燕代楠的话不禁有些怀疑,不知他给的涎香丸是否真有治疗内伤的作用。
燕代楠见宁倩面露迟疑之色,微笑道:“宁小姐莫非怀疑这涎香丸有毒?”
宁倩慌忙摇头,她心中虽是怀疑却还未这么想过,岂知燕代楠又从重拿出了一颗同样的丹药,在宁倩注视的目光中一口吞了下去,虽有面带诚恳的向宁倩说道:“我不过是想向舒小姐表示一点心意而已,宁小姐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云天博在浴室内心叫不妙。果然宁倩一见燕代楠这副七情上面像是陷入苦恋的可怜模样,心中一软,忙道:“燕公子误会了,倩儿这就点上。”说着走到了一旁,打开了香炉盖将涎香丸放了进去。
燕代楠微笑的站了起来,道:“这样代楠就安心了。代楠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宁倩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忙将他送出了门口。燕代楠忽然转过头来道:“舒小姐昏迷至今仍然未醒吧。”宁倩点了点头。燕代楠微微一笑,说了句’不劳相送‘便走了。
宁倩回到房间,云天博和宋汐儿已经走了出来。云天博拿着一杯茶浇灭了香炉。
宁倩疑惑道:“他说的那么诚恳,这香该不会有问题吧。”
云天博便将自己差点死在燕代楠手上的事情简单的说出来,而后道:“还是小心为上吧。”宁倩一听,面上一惊,暗怪自己错信奸人。
宋汐儿奇道:“那他来倩姐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云天博闻言陷入了沉思,忽然想到燕代楠最后问那句话,浑身不觉一震,幡然醒悟过来。宋汐儿和宁倩疑惑的望向了云天博,后者道:“怎么啦?云大哥。”
云天博神色凝重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燕代楠一定会去而复返,那涎香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应是与侯岸崖狼狈为奸一起对付舒小姐,且说不定他根本已猜到汐儿躲在这里。”
宋汐儿奇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抓我?”
云天博道:“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是想确定舒小姐的伤势。”接着又向宁倩问道:“倩儿认识侯岸崖这个人吗?”宁倩点了点头,道:“燕公子曾带他来过。”云天博默然的点了点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或者侯岸崖早已跟燕代楠联合,而之所以侯岸崖会点上‘露吟香’等着舒盈彤去地下密室,也是燕代楠提醒的缘故。
此时也无暇多想,但云天博确信燕代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练成了风神诀,一夜之间已成为准一流的高手。云天博微笑起来,似乎看到了转机。
窗外,朝阳划破了云层,天空被染上一层橙色的光芒,明净的蓝色亮丽又层次分明像是背景一样铺盖在橙色的云霞后面,绚烂美丽之极。宁倩居住的‘衿园’十分的清幽,中间是一栋两层的飞檐角楼,连通小楼的是曲径通幽的回廊,隐隐约约的躲在随风摇曳的繁茂花草身后,后院还有一个小湖,湖中还有一个被花木围住的亭子,雅致非常。
宁倩喜静,是以‘衿园’下人较少,此刻天已大亮,除了欢快鸣啼的鸟儿外,衿园内仍是悄无人声。突然一个影子如大院般从衿园的后院滑过,在明如镜一般的水面上轻轻一点就来到了衿园的主楼,也是宁倩的闺房所在,这人不是燕代楠还有谁。
燕代楠带着些许兴奋来到了门口,他并不心急,礼貌的敲了敲房门,岂知房门应声而开。燕代楠微微一愕,随即他闻道了涎香丸的味道,却是放下心来。燕代楠走了进去,只听到内房中传来四个稍显急促的呼吸声,似有又似无,燕代楠笑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内房。
画悠最先见到燕代楠,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燕代楠仍是笑容未变,眼神却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帐子内三个曼妙多姿的身影,双手成指向着画悠一点,画悠还来不及喊叫出声,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帐内的宁倩像是才发现来了不速之客,撑起了身子,慌神道:“燕公子你干什么?”宋汐儿也像是发现有人的到来紧紧的缩在了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而舒盈彤仍是面范红霞,尚未醒转。
燕代楠一步一步的走至床前,心情说不出的好,闻言微微一笑道:“宁小姐今年芳龄几何?十七还是十八?”燕代楠细细的审视宁倩的精致玉容,从那双不含杂质的清澈双眸,到小巧的下巴,再到因惊慌而起伏不定的**在丝质的被子上抖动起的波纹,一边情不自禁的想象着丝被下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如花一样的年纪,又是这样丽质天成,不过可惜,宁先生似乎还未有将小姐嫁出去的打算,以至于小姐现在还未体验过男欢女爱的快乐,不过不要紧,今日宁小姐就会知道什么叫”
躲在床下的云天博听得怒火中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