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我坚定坚决地表明了我的立场之后,抽粉儿兄似乎还是没有撤退的打算。看着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戏码上演,我又抽空心太软了一把,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劝了一个日月无光。
“我给你做小……”
“我给你做小……”
这句话他说了太多遍以至于到最后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跟一台专门为猥琐男消费人群设计生产的情趣复读机交流。
“我说了,我这辈子只嫁一个人。”(Ofcourse在游戏中的这辈子……)
抽粉儿兄一边儿像年糕似地猛往我的怀里钻,一边儿猛摇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做不成原配,做小还不行吗?”
此情此景,我想向天大吼一声。
明天报纸头版头条铁定是“堂堂‘大汉天子’何以变成‘汉宫飞燕’?堂堂‘汉武大帝’的子孙竟然沦落使用‘美人心计’?”
“粉儿兄,粉儿兄,歇会儿,歇会儿,你先停会儿你那永不休止的水龙头阀门,听我说几句肺腑之言。”我费尽蚂蚁搬家,蜗牛上树的洋劲把他从我身上扒下来,试图用文明人的交流方式替代原始人的感情表达。
“你说……”小样儿的说的楚楚可怜,眼睛里明明写着“你要是敢说一个‘no’字,我立马死给你看。”
姑奶奶心里素质再好也禁不起如此强烈的眼神威胁,我斟酌着措辞,“我是一个生活在新社会的好青年,思想境界跟你们这帮受封建礼教荼毒压迫的人民不是一个档次的,因此我提倡一夫一妻,也永远会坚持一夫一妻。”
抽粉儿兄揉了揉哭红的鼻子,囔声囔气地问道,“要是有一天你守寡了呢?”
我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董存瑞举起了炸药包,黄继光冲上了机枪眼,心潮那叫一个澎湃,情感那叫一个激荡,义正那叫一个言辞,“老公死了我为他守寡一辈子。”
抽粉儿抽空掏出一张手纸擤了擤鼻涕,“没成想臻茗如此深情,我放弃了。”
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男人说喜欢都是骗人的吗?
挫你两句就打退堂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做好准备越挫越勇,敢于深入敌后搞游击……
“你不是说一生只嫁一个人,那个人又不是我,我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
貌似我上一句话没说出口啊,怎么无端端得到了回应,莫非冥冥之中又犯了老毛病不拣时机吐露心声,果真如此可把这张二皮脸丢了个一干二净。
“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你能不能抽空学会变通,虽然姑奶奶我提倡一夫一妻,可是没说不在夫的基础上再娶一妻。你是男的,自然当不成我的妻,当个小三还是可以考虑的。”
抽粉儿兄听了这一句,眼睛瞪得像铜铃,“首先,我不愿被人家藏着掖着,怎么说也要有个名分。其次,你要嫁人又要娶老婆?”
第二句话才是重点,我看他一脸惊诧的神色,对于这种角色转换非常满意,“这有啥了不起啊,我说我提倡一夫一妻,可没说我不提倡一妻多妻。我是不能嫁给你,你要是不愿意当小三,就当侍妾,即通房丫头吧!”
抽粉儿兄听完这句脸都绿了,整个一个被闪电击中的傻逼样,“侍妾……通房丫头……?”
我生怕他误会,急忙解释,“姑奶奶这可不算是破坏原则,你的身份重点在丫鬟,不在通房,话说另一项功能我用不用还不一定呢。从今往后,我身边儿的粗活累活,重活轻活都你一个人承包了,说好听了就是个管家,说不好听就是一个打杂,绝对够不上做小的级别,更没有丝毫做小三的惬意,不过怎么说也有一个名分在。”
抽粉儿兄眨巴眨巴眼睛,仔仔细细地听着我提出来的所谓不平等条约,我还以为他会一个耳刮子甩在我脸上,扔给我一句,“你怎么不去死”,万没想到啊,万没想到,他答了一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爷爷的,我都想立马给他改名为“双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