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一边儿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一边儿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嘴里不耐烦地回答,“荆州刺史丁原。我说你今天抽风了,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
荆州刺史竟然去做牛郎?
这种身份的人从事这种兼职难道有什么隐情?
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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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ehabit?
算了,他什么底细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朝着我移动,于是我开口问了仍然热衷于整理仪容的老曹,“他朝着我们过来了,义父。”
老曹抬眼皮看了看,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哪朝我们过来了,那不明显喝高了耍酒疯,跟邻座儿划拳呢吗?”
?
大姨妈啊!
话说我们父女两个能不能心有灵犀一回,能不能你指我认同一个人一回?
我顺着老曹指点的正牌刺史大人那儿看了看,原来那家伙是小白脸儿的主子,刚才正赶上小白脸儿向他汇报离席,老曹看走了眼。
不用说,如果我再多此一问老曹小白脸儿是谁,老曹铁定给我一个“Sorry,Ihavedea”的官方答案。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小白脸儿的地位跟黑小子差不多,恐怕都是挂名义子,实名狗腿的一路货色。
鄙视归鄙视,说话间他是越走越近了,防止王子殿下走到近前,一不留神,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把老曹给吓着,基于尊老爱幼的考虑,我得以光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心想着小白脸儿抓不着人自然而然死心回去。
好主意!
姑奶奶是行动派,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小白脸儿就要走到眼前,我施展飞来飞去功以火箭发射原理超音速垂直升空,正常人类肉眼看来跟脸前人瞬间凭空消失的效果差不多。
我停在半空中幸灾乐祸地瞧小白脸儿一脸惊异的抽搐表情,那叫一个爽快。正在我自以为如神般审视众人的当口,颤悠悠感受到一条冰盈盈的火辣视线。
低头一扫,不用说,直勾勾一号,那个眼神**的黑小子。
此时黑小子的眼神除了**,似乎还有点儿别的成分,我抽空研究了一下,似乎蕴含那么一点儿不屑,外加玩味,似乎在远处看一场闹剧,颇有点儿看你还能演到什么份儿上的意思。
二姨丈的,看姑奶奶粉墨登场得花钱的好不好?
想当初我在吉祥戏班也是有些身价的跑龙套,不是是个人就能看我演戏的好不好?
话说你别盯着我看了好不好?我就算是铁打的脸皮也经不起你目不转睛,眼皮都不眨,一动不动地连看三百六十五炷香的时间。
得了,实践里头出真理,跟这小嘎豆互瞪我算是赢不了了。于是我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败下阵来,转移了视线,低头一看,小白脸儿还一如既往地站在我们桌前一脸不知所谓,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学表情,老曹仍然一如既往地整理仪容中。
我扫了一圈儿,回头一瞧那黑小子,妈呀,不会吧,知道你意志力坚定了,不用这么显摆吧,竟然还在一如既往地看我。
我叫你姑奶奶还不行吗,你那么盯着我看,我怎么抽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