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巡过后,随着竹井久切出一枚4P,代替?打牌的女仆终于如愿摸回了最后一枚8M。
?心里一松,「这样就可以了……」
两次连庄,再算上这一次,结局基本已经确定。
只是当她正要喊加杠时,心底却突然升起一种莫明的危机感!
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重新开始审视河内的弃牌。
看宫川正切牌的样子,他显然还没有听牌;竹井久虽然已经宣布立直,但她不久前才刚刚连续切出过5M和6M,也就是说M58两面听的可能已经不存在。而从自己的视角上看,场上所有的8M都在自己手中,单吊雀头更不可能。
那么如果她想要听8M的话,就只剩下79M嵌张。可是在9M并不是危险牌的情况下,谁会傻到特意拆开M567去嵌张最后一枚8M呢?
至于下家染谷真子,?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在点差这么大的情况下,身为亲家,没有理由退缩!
?最后环视了一圈河内的弃牌之后,终于向着等候已久的女仆说道:“杠!”
女仆随手取出最后一枚8M横置于右边,还没来得及摸岭上。
竹井久忽然伸出右手,沿着自己的手牌划过一道优美的轨迹,手牌似乎迎风倒下,竹井久的嘴角同样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和!立直-抢杠-一杯口-dora3,合计6番跳满,1万2千点。”
“啊,等等,我再翻下里宝牌。”
语气显得十分开心和愉悦,似乎有种小人得志的味道。但检查她手牌的?和宫川正的脸上,却满满的盈溢着各种匪夷所思!
尤其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特意拆开M567去嵌张8M?而且还没有在做全带。
难道她一点儿都不担心最后那枚8M可能已经被别人拿去组成顺子了吗?也不担心自己会以其它的杠子岭上开花?
况且,平和自摸与立直抢杠,番数并没有变动,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完全不能理解!
?呆呆的看着竹井久,脸上仅剩下难以置信。
后者只是微微一笑:“虽然你有一手诡异的弃牌方式,但你对麻将的常识似乎很不了解啊。
在你连续三次和出岭上开花之后,我会盯着你的露副立直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由一愣,「这到底哪里正常了!?正常人会在番数相同的情况下,放弃自摸,去嵌张最后一枚8M立直吗?」
而且如果输了……
?埋首在胸前,微微低下的头看不到表情,显然,这种被人刻意盯着副露立直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曾几何时,赛道上,所有人都只能跟在她身后追逐。如今,却好象突然有人在她的跑道上,架起了一座通往地狱的桥梁。
而终点,是死神的怀抱。
?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曾挫折的心,凝聚着压抑:“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够限制住我的岭上开花吗……那你未免也把我想像得太脆弱了!”
坐在她对面的宫川正,只看见她的身体开始丝丝颤抖,一种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逐渐从她体内蔓延开来,虽然远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强烈,但那种似有似无的压迫依然让人感到不安。
竹井久还是那样的笑脸:“并没有小看什么哦。”
“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虽然你的弃牌奇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你却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它们,以至于很多时候你的听牌总是非常明显。或许你有一手神奇的岭上开花可以弥补一些不足,但如果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毕竟以你这样每次都是岭上开花的打法,没有人还会再给你鸣牌的机会。”
“所以,不妨试着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弃牌方式怎么样?其实有时候隐藏住自己的听牌,从而荣和别人的弃牌,也会有意外的惊喜哦。”
?木然抬起头,朱红色的双眸里写着惊讶与困惑,「……难道她……想教我打麻将?」
谁知竹井久眨了眨眼睛,又说道:“而且女孩子整天只知道自摸可不好。”
?大惊:“你这句话很失礼诶!!”
竹井久只是笑笑;宫川正却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那种压抑的感觉,终于不见了……
――东2局,染谷真子做庄。
从刚才的那局起,宫川正就注意到真子明显已经没有前三场那么认真的在打牌了,似乎有另一种东西牵引住了她的视线,使她无法集中精神。
宫川正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他只发现真子总会时不时的注视着?的弃牌,然后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接着又开始巡视其他人的弃牌,就好象她自己只是一个旁观着,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观看其他人打牌一样。
第9巡,宫川正切出一枚7S之后;竹井久弃牌2P立直。
女仆很巧的替?摸入了宫川正刚刚打过的7S,手牌为≮7899M、111789P、789S≯以及刚刚摸入的7S。
略微一犹豫,?同样切出7S。
可竹井久却一摊手牌:“和。立直-一发-断幺-一杯口,合计40符4番满贯,8000点。”
宫川正不禁暗呼走运,再看竹井久的手牌,却是≮445566M、345678P、7S≯,而她用来立直的弃牌为2P。
「以她这样的牌面居然放弃258P三面听,改单骑7S?」宫川正无法理解。
?一声不响的交出点棒,对于竹井久的听牌方式,她同样无法理解,「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隐藏住自己的听牌≯吗?放弃三面去改听一些奇怪的地狱牌,如果是这样的话……」
?静静的看着自己东3局的配牌,「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隐藏听牌≯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多面之下残存!」
一枚≮东≯被横置于河内。
宫川正忍不住张大了嘴巴,「现在才第一巡吧!双立直天听?」
竹井久经过短暂的意外,很快回复过来。隐约中,她注意到?在立直之后似乎不经意的在岭上处多看了几眼。
不禁有些纳闷:「什么样的手牌才能让人在W立之后,依然只关心岭上?」
眼角的余光滑过宝牌指示牌,「如果是那个的话,或许确实只能待自摸。」
「不过,如果是岭上的话,这么轻易就放弃明杠和牌的机会,而改用加番的双立直,估计手里一定抓着不少暗刻吧。」
「不少暗刻的话……」
「这还真让人头疼……好在她似乎是在待dora附近的牌,速战速决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竹井久盯着?河内那枚黑漆漆的≮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心里无奈呻吟着,「不过这似乎不是我的长项啊……」
真子跟着切出了一枚≮东≯,接着便取下眼镜重新带在额头,立直之后的牌谱显然没有记的必要。
身为亲家的宫川正摸牌后小心翼翼的切出了一枚≮西≯,双立直一发这种事情,他还不想遇到。而且他现在的点棒已经只剩下一万多,随便来个跳满什么的就over了,作为牌桌上唯一的男性,他可不想丢脸到连东风战都还没有打完就被人踢出场外,而且起脚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侄女……
双立直天听也意味着结束前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听的牌面是什么,但大多情况下,字牌都是相对安全的。
或者说在非特殊情况下,大多数人在手里没有安全牌之后,都会优先选择幺九牌舍弃,这是无数人在经历无数次实践后得出的结论,而不仅仅是因为少了个断幺九的役才更加让人安心。
「也不知道那枚岭上会是什么呢?还真有点期待……」
第6巡时,刚刚进入暗听的竹井久正做着这样的想法。
刚过9巡,下家的宫永?忽然露出一个标致性的呆呆傻傻的笑脸:“结束了……”
迎着满桌的惊愕,?轻声却决绝的说道:“杠!”
女仆应声翻开两枚边张1S,推倒后移向右手边,身后又传来那道轻声的呼唤:“不必再翻宝牌了……”
女仆惊讶与奇怪过后,顺从的摸向了岭上,看着麻将上W与M层叠的牌面,
宫川正突然又一次从?体内感受到那股肆虐而来的气场,接着便听到一个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叙述着一个关于暗刻的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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