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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伍子义虽然充了个大头,但他还是发自内心想要帮助对方的,见女子将那珍贵的文件送来,他也没多想,伸手便接住了。他发挥出他那双锐眼的本领,一目十行,快速地阅读起眼前这可怜女人的冤由来。
这个女人名叫慕容清水,二十出头,外地人,但上两代就已经举家来到猴山这处地方生活了。她们家原本的家境还算不错,祖父是开工厂的,子承父业,她爸爸接手工厂之后,公司依然稳步发展,这时,她母亲都要四十多岁了,竟然意外怀孕,实在让人惊喜又让人担忧。
慕容一家见家中富余,而且清水也不反对,大家居然同意了把这孩子生下来。
高龄怀孕是很危险的,清水的妈妈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九个月,终于熬到了生产的那一刻了,这时,清水的妈妈和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在各方面指标都是很健康的,于是,一家人都放放心心地把孕妇交给了猴山市第一医院处理。
然而,可怕的事情竟然发生了,清水妈妈被推进了手术室接受剖腹产的手术,一家人在外头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开始还没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现了不妥。
第四个小时过去,清水父亲坐不住了,见到人就问里面的情况,可是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能做出回答。
第五个小时,清水的父亲已经暴躁起来,看见医生就拦下来,威逼着他们进手术室帮忙查看,但是医生们很是有分寸,与他们无关的是绝不过问,死也不肯帮忙。
第六个小时,第七个小时,一连十四个小时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清水的爸爸苦苦煎熬了一个通宵,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好了,眼看着上班时间已到,医院的主任主管也该来视察的时候,他冲进了产科主任的办公室去向医院的领导们追问。
那些主任医师见清水爸爸的情绪暴躁,也就破例暂缓了工作,组团带他进入产房看个究竟,一路上,主任们不断询问昨夜的值班医生们,到底病人怎么了,可是大家都一问三不知,好像清水的妈妈从来没有进入手术室一般。
当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全部人都惊呆了,只见清水妈妈被人剖开了肚子,三两手术剪撑开了她的肚皮,直挺挺地挂在那儿,流满一地的鲜血早已干结,整个人扭曲成不成样子的形状,面部痛苦的表情不能言语,已经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再走近一看,原来更加可怕的还在后头,只见一个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婴儿躺在冰冷空洞的尸体肚子内,脐带还连着,然而通天全黑,早已失去了生命的体征。
看见这两具尸首,所有人都无比的唏嘘,慕容清水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待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移交到警察局,听人说,是她的父亲在看到母亲和弟弟尸体的时候当场失控,抢了几把手术刀砍死砍伤了几个医生。
就这样,慕容清水的父亲因此被判为故意杀人,不日前已经被执行了死刑;而她的母亲却被医院判定为自然死亡,连慰问都没有一句就草草送去了火化场毁尸灭迹;祖父那一辈的人也都相继被气病了入院,一蹶不振;最后,他们一家还要向医院死伤的几名医生家属赔偿一大笔的金钱,卖了工厂,卖了祖业,才勉强够顶债。
现在,慕容清水身无分文,又无亲无故的,只能带着当初母亲待产入院时的所有医院凭证和诊断证明,期盼着能为死者们讨回一个公道,望能死个明白。
伍子义看完,那着资料的两只手剧烈地颤抖,惊恐、愤怒。而一旁的丁灵也偷偷看了个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禁不住眼泪把双眼都迷糊了。
这时,伍子义小心、妥当地将那些证据证明放回文件袋里,紧紧拿在手里,对慕容清水说:“慕容姐姐,你放心,这个忙,我们是帮定了!走,先跟我们回去!”,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回走,直奔乐大爷他们的家里。
回去之后,乐大妈远远就看见伍子义他们了,紧张地跑了出来问道:“哎呀,小伍,小灵儿,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出去走走么,怎么一离就离了那么多天,怪让人担心的。”,这时,院里劳作中的欧阳文也听见动静,过来一看,插嘴道:“哟,你们俩不是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啦。”
多日没见,本是很多说话,可是伍子义无暇寒暄,直接把慕容清水拉了过来,介绍认识之后,把欧阳文给招呼了过来,将慕容清水的身世详细地说了一番。
说罢,伍子义郑重地看着神情凝重的欧阳文补充说:“欧阳大哥,你可以认为你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但我告诉你,比你更可怜更可悲的人是大有人在。”
欧阳文原本握得老紧的拳头,在伍子义说话完毕的时候,顿时又送开了,他忽然明白了伍子义带着慕容清水给他认识的来意,当场又变得颓丧起来,应答道:“那又怎么样,别人再怎么比我惨也改变不了我的生活。告诉你们,不可能有公道的,这就是命运,你们不可能改变的,回去省口气暖胃吧。”
“放屁!”,伍子义听罢,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欧阳文骂道:“懦夫,我今日带慕容姐姐来给你认识,并不是想要寻求你的帮助,而是要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帮助她追回公义!哼,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命运、公道的,我告诉你,你不去争取,公道是不会向你靠拢的!别忘了,慕容姐姐的母亲跟你爷爷一样,都是惨死在同一间医院的,若你真的能如此无动于衷,那我只能拜服你,服了你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不肖子孙!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我无话再讲了,以后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完,伍子义一把拉住慕容清水的手就走,而一旁的丁灵则看得入了神,她就从来没发现原来伍子义这家伙是如此有气概的。
最后,只落下欧阳文一个,在凄戚的风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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