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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梁静怡居然想要见边省的最高领导人,尔顺方才还笑得合不拢嘴的脸上立即就沉了下来,她警惕道:“你说,你想要见我们的省长?”
梁静怡看着对方的神色,心想‘若然你们的最高领导人是省长那就见一下省长吧,难道郑炜已经悄悄地当上了他们的省长不成?!’,她一边揣摩着对方的想法一边平静地答道:“嗯,是的,我想见你们的省长。”
见梁静怡这么认真又确凿地回答了,尔顺本想拒绝的,但见对方是沈安的恩人,也不好太过于强硬,于是勉强笑了一下回应道:“恩人大姐,说真的,你贸然要见我们的省长,真的是于理不合啊,我们的省长日夜忙碌着重建我们的家园,又怎么可以随便接见陌生人呢?”
尔顺越是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梁静怡则越是觉得里面有戏,她可不吃对方那一套,马上又在追问道:“哎哟,顺风姐,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听说你们的省长治理有方,所以才不远千里过来取经,想要亲眼见识一下省长的风采而已,顺风姐你的人脉那么广,肯定可以给我们联系上省长,不是吗?”
尔顺正担心梁静怡要见省长会有什么不好的目的,见梁静怡竟然率先说道‘坏人’二字,心里很不是滋味,正要反驳,突然身后响起来一把声音:
“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顺风姐,我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让别人看看又有什么问题了。对了,朋友,鄙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要论风采,恐怕要让你失望咯。”
听到了这个声音,尔顺和梁静怡他们立即转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个衣着简陋的人笑着脸缓缓走了过来,而尔顺一看到他,立即起身鞠躬道:“哎呀,张省长,原来你在这儿啊!”
梁静怡定睛一看,这个被称做省长的人压根儿就不是郑炜或者李俊,她有点诧异,向张瀚良问道:“你就是边省省长?”
张瀚良礼貌地给梁静怡点了下头问道:“鄙人正是边省省长张瀚良。本来在隔壁村里协助开发一项水利工程,得知到这里接连出现寻回亲人的事情,所以抽空过来给大伙儿慰问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大家的雅兴。”
梁静怡知道边省的最高领导者并不是郑炜他们,心中颇是有点失望,但是她重新打量了一下张瀚良,只见对方穿着非常简单随便,而且衣服上沾满了汗水和泥水,他的属下并没有像其他官员的下属一样如同狗一样伺候着他,而是该干嘛儿干嘛去,一点儿架子和特殊地位都没有,咋看上去,仿佛比当地的村民还要落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省长的人物。
再看省长待人态度谦恭,行为端正,就连代步工具也只是一台残旧的自行车,不禁让梁静怡十分的惊奇和欣赏,更在张瀚良身上感觉到了当年郑炜所扮演的宋常贵的那个小县官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一切,倒是更加坚定了梁静怡留下来的决心。
眼下,梁静怡马上走过去给张瀚良打招呼说:“哎呀,原来你就是省长呐,还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怎么我看你,觉得你比那边的农民大伯们还要朴素呢?!”
张瀚良被此一问,脸上的肌肉不禁轻微抽搐了一下,他低下头来稍稍看了一下自己,擦擦了头上的汗,尽量把满是泥迹的手给弄干净,才伸过来和梁静怡握了一下手,尴尬的浅浅一笑道来:“唉,真是让你见笑了。不过,我身为一省之长,我所管辖的地方的那些百姓还有许多人连新衣裳都没能穿上,那是我的失职,如此,我又岂能独自尝鲜,怎么能过得比我的百姓优越呢!真的要改善我的生活水平,那么就等到大家的生活质量上去之后,再做考虑吧!”
张瀚良一字一句地缓缓把说话讲完,他的目光坚定,神色真挚,丝毫没有半点虚伪。而他旁边的尔顺以及其他办事员乃至村民们,听到张瀚良的说话,面色平静,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厌恶或者怀疑的迹象,反倒从大家的淡定之中更加能凸显张瀚良那一席话的真实性。
梁静怡听罢,心灵就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般,身子也跟着颠簸了一下,她勉强站直身子,脱口而出,又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哈!”,张瀚良看着梁静怡,感觉有点好笑,他听得出梁静怡的疑问里面的刺,不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省长都没半点特权么,他想起了过往的自己,又想起了现在的自己,会心地笑了出来,眯起眼睛来,从容地答道:“哎呀,这位客人,这还不简单吗,就算我是一省之长又如何,我还不是跟大伙儿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嘛!省长只是一个别称,实际上我只不过是一个管理者,百姓的服务员,是百姓的帮工,百姓才是推到这个社会发展的骨干!我们要做的只有帮助百姓营造出一个更加好的环境来予以百姓更加好地去发展而已!”
张瀚良的声音很是柔和,但那点点滴滴的却重重地敲打着梁静怡以及公孙墨、柳青青几个人的心。梁静怡忍不住上上下下的来回再次打量了张瀚良好几次,心想:这是何等的觉悟,这是何等坚毅,有这样的领导人,难怪边省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战争的阴霾里面重新站起来并且发展得比其他地方都要迅捷!这就是当年民主党所缺失的地方,也是工人党遥不可及的地方!
现在,梁静怡已经非常认同边省的执政者了,她坚定地要向他们学习并渴望着可以身处其中来一睹他们未来的发展。突然,她又记起了什么,诡异地一笑,凑到张瀚良的面前,细声问道:“张省长,你的全名叫做张瀚良是吧,根据我以往的认知,好像你以前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贪污舞弊,徇私枉法,欺善怕恶的事情你都没少干吧!为什么,为什么今日的你会变成一个为民负责的管理者呢!”
张瀚良一听,心头一震,他本来就对自己的过往非常的愧疚,想不到现在会被一个外国人质问,可是这个外国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过去,面前的这个外国人真的是外国人吗,如果不是,那么对方又是何方神圣,又会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问题涌现,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工人党那边的人过来找茬,最害怕会泄露了郑炜和李俊他们的行踪,他立马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答道:“客人,你说得没错,以前我确实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我对不住这个地方的百姓,所幸,大家给了一个机会我,让我能改过自新。”
梁静怡见对方进套了,也颇为激动,连忙追问:“可是以前的你是如此的不负责任,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大道理,是不是有谁点播过你,让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个、、”,张瀚良已经紧张得又冒了一头大汗,他答道:“是有人教育过我,而且百姓们也一直监督着我,才不至于我继续行差踏错。”
“那么,那个唤醒你良知的人又是谁呢!”,梁静怡不再绕圈,直截了当地问道!
张瀚良又哪里肯答,万一对方是敌人,岂不是会陷恩人于危险之中,他背过脸去,答道:“小姐,请你不要再问了!”
梁静怡岂会罢休,她干脆指名道姓地问了起来:“挽救你的是不是郑炜?”
好家伙,真的是应了张瀚良的担心,眼前的这个人果然是来找郑炜的,现在,张瀚良已经下决心,就算是死都不可以出卖郑炜,他背向着梁静怡,不让对方看到自己已经铁青了的脸。而且,张瀚良身边的人也都一个个警惕起来,收起了笑容,黑沉沉的一片。
最后,张瀚良语气平淡地答道:“听你的语气,你是来找郑炜的吧?很可惜,他已经死了,早就在我们和太阳国对决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面,难道你们没看新闻吗。小姐,郑炜和他的军队单方面参战,其实我们也不大清楚实际的情况。好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么多,我还也有其他事情要忙,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你们继续用餐,打扰了。”
说罢,张瀚良起身就要走了,而尔顺和其他村民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可一个个却已经把梁静怡几个人包围了起来,那气氛一点儿也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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