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都那边啊,徐高定只是闭门10天,就发现外头不再有人说起训练基地的事情,心情正是大好,对即将来临的灾难却是懵然不知。
而这时候的天都气象监测站也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政府安设这么一个部门本是好意,可气象这玩儿从来就被冠以天有不测之风云一说,所以嘛,这里头的人工作与否根本就没人去计较,就算是15年前袭击天都的那一场大水灾,气象站的人后知后觉没能及时申报消息控制灾情其实也没人去追究。
于是乎,气象站成为了多少人乐于任职的一个高薪少劳的地方,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削尖了脑袋拼足了关系舍弃尊严舍弃身体去为自己或家人在气象站那谋求一个稳当的职位。
鉴于天都气象站是国内第一的监测站点,所要求的设备都必须是最先进最新颖的,但凡世界环境及气象组织研发出新产品,天都气象站总不落下,硬件的更新换代每每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上亿的机器比比皆是。只是在购置这些机器的时候,气象站的工作人员一定会把购置价格上报多20%左右,这多出来的20%就是站台员工平日的福利财产了。
哇,那么多的价钱,国家财政那边怎么就会轻易划拨呢?对,财政部门里头的家伙也不是傻子,可是站台的人懂得游戏规则啊,他们得到好处就会自觉孝敬掌柜们来着,既然是双赢,何乐不为。而且不光是气象站,国家内的各行各业,各大小地方的管事都暗中贯彻好这么一个游戏规则,实在是玩得乐而忘返,又有谁去较真呢。
好了,有点扯远了。
现在再讲一下天都气象站,站台的值班人员正无聊得用2.2亿像素的显示器在狂刷肥皂剧,可是那剧目的狗血剧情实在是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值班员几度儿差点崩溃了,无奈离下班还有4个多小时,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够逼着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这时候,电报机那里不断地发出警报响声,“嘀嘀嘀”、“嘀嘀嘀”的儿响个不停,值班员本来就心情不爽,听着那烦躁的‘嘀嘀’声就更加烦躁起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关掉了环回立体播放器,套上耳机对电报室的动静一概不理。
约莫过了半小时左右吧,电报室发出来的轰鸣把休息室那头的班长的美梦都打断了,班长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一眼看见值班员死蛇一样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吵杂的电报响声充耳不闻,不觉火大了,走过去一脚就把值班员踹飞。
好啦,闹了这么大动静,值班员不得不工作了,他一边发牢骚一边走进电报室:“谁啊,有消息发一次就够了,怎么着发个不停啊!”,他一边走还一边盘算着要如何报复打扰他清闲的人呢。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值班员看完电报之后破灭了。
只见,电报的来源都是出自边省气象站,而内容也是一样:‘一股极强的雾霾将要袭击天都,请尽快撤离,收到请回复!’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情况!”,天都气象站的工作人员接到边省发来的电报后立即炸开了,大家都手忙脚乱得不知所措,许久,站长才记起他们拥有最先进的监测仪器,虽然好久没用都盖上了一层灰了,但机器的性能依然卓绝。于是,站长率先打开电脑,可是,这时候问题来了,这些仪器先进得让他们都不会使啊,这可怎么办,哎呀呀,又是一轮七手八脚的,翻书求学、打电话问功课、上网查资料的差点就把上下百几个工作人员给忙死过去了。
而这时候边省气象站收到天都气象台这边的回复之后,又是连发了数份电报过来,说‘雾霾沙暴已经逼近,已经在天都上空聚集,距离成型不到24小时,望天都政府火速做好居民的撤离行动!’
“什么?!不到24小时了?!这可怎么办啊!”,站长看着边省的警告,而自己这边连怎么摆弄机器都未有头绪,心都慌了:‘这是什么样的雾霾啊,就算往年最厉害的那几次,大家躲在室内过几天也就好了,怎么他们这次要我们撤离呢?!’,站长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他不敢冒险,转身就拿起专线电话给天宫那边汇报去了。
工作人员听到了气象站的人的陈述,也不敢怠慢,立即就向上头乃至总统徐高定那儿转达过去。
徐高定这时候正在和群臣们大肆讥讽世界各国之前只敢骂而不敢动手的事儿,正兴奋着呢,突然接到气象站的消息,实在是大煞风景了,他不耐烦的直接给气象站那儿联系过去,严厉地问:“喂,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什么鬼撤离的,发生了什么事?!”
气象站的站长一听听到了总统的声音,吓得差点儿就尿了出来,可他又不能明说自己玩忽职守啊,于是只能够游着搪塞过去说:“是这样的,边省气象台那边今儿给我们发电报说,他们发现了一股厉害的天气将要袭击天都,希望我们可以做好撤离的准备。”
“什么?!”,徐高定本来就对边省十分有意见,正嫌着不能铲除呢,这时候听到是边省发来的警告,更加恼火了,对着话筒就喝斥:“边省边省,什么都是边省,那你们干什么吃的,什么厉害天气要撤离那么严重,你们查清楚没有,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哎哟,我的妈哟,不单是站长,气象站的百多号人被总统这么一骂,都害怕得头颅随时会从脖子上掉下来一般,连忙用双手死死扶住,站长扭过头去看一看窗外,只见天都上空已经密密麻麻的聚着一股黑气,他心里没底,可又不能够让自己背上杀头的罪名,于是战战兢兢地答道:“这、、这、、我们确实是监测到天都将要受到雾霾的袭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徐高定在那一头更加凶恶地吼道。
“只是普通的雾霾,并未发现有什么异象!”,站长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口而出就回答了总统的问题。
徐高定一听,放心了,他冷哼一声说:“好了,看来是边省的家伙在危言耸听,他们想看我们乱起来呢!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法,我们还领教得少吗,以后这些无聊的骚扰就别拿来惊扰我,懂吗!”,说着,总统就这么挂掉了电话。
天都气象站那边这儿才松一口气,既然总统发话了,他们也就没事了,站长亲自指挥,让大伙儿放松下来,同时回复边省说:“收到,我们会准备。”简简单单的回复完就把事情给了了。
盼了半天,边省气象站里头的戴朱迪教授却只盼到了天都的七字真言,气得胡须都弯了,他把郑炜等人给唤了过来,埋怨道:“你们看,这是哪门子的答复啊,他们到底如何应对沙暴哇!”
郑炜看着天都那边回复过来的几次答话,心里头也都猜到了九分,他心情沉重得说不出一句话。反而是一旁的李俊,却是早就料到的样子,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郑炜说:“好啦,该做的你都做了,只是,有些人一心求死,你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呢。这天要变了,这天下也将要动荡,现在不是计较那些死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