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这真是太荒谬了。”海勒被柳无翼的反驳气的手足无措,也顾不上什么军人的形象,将手中的军帽扔到了一旁,扯开军装上的扣子,在指挥台下走来走去,挥着拳头抗议道:“将军阁下,我们只是一时的撤退,你竟然会有这种谬论,那我们以前的种种牺牲不是白费了吗?”
“你也知道以前的牺牲呀!”柳无翼看都没看海勒,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吧嗒了一下嘴说:“偶还以为你都忘了呢!那你认为偶们大老远的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观光?还是旅行?”呃!海勒一下子楞了,对呀!军人,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打仗,要不然为什么跑了多少个光年,来到这里看一眼,连个屁都没放就撤回去了?海勒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无翼的问题。
海勒是停下来了,可是并不代表柳无翼会停下来,噌,柳无翼一下子跳下了指挥台,站在了海勒的眼前,心里那个后悔呀,暗骂道:“MD,在上面居高临下看也没什么,没想到这个老外的个子也不低,弄的老子还要抬头看着他。”
“怎么样!海勒将军,是不是还要撤回海王星呢!”柳无翼憋了一肚子的气,下定决心要给海勒好看,见到柳无翼气势逼人,海勒下意识的向一旁让开,低头说道:“还是请柳将军不要如此称呼,不过在下认为,还是撤回海王星比较稳妥。”海勒这句话一说,站在一旁的赞成进攻的那些人全部又向后退了一步,远远的和海勒拉开了距离。
“很好。”柳无翼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口烟喷到海勒的脸上,说:“既然海勒将军决定了,那么,偶也只好——”柳无翼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续说:“让你回去了!”海勒被这股烟熏的一眯眼,不过听到柳无翼说回去的时候还是心中一喜,竟然忽略了让你这两个字,等海勒再睁开眼的时候,柳无翼手中的酒瓶子已经到了海勒的眼前,海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咣的一声脆响,海勒遭到了柳无翼的当头一击,被酒瓶子砸了个满脸开花。
啊——酒瓶子在海勒的头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酒水混和着血水顺着海勒的头就流了下来,被酒冲刷的伤口上传来了让海勒难以忍住的疼痛,让海勒这个以钢血军人自诩的男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抱着头不住地来回打滚。
指挥大厅里很安静,没有人为此发出任何的声音,看来所有人都很清楚柳无翼的心情,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柳无翼会以这种极为粗俗的手段来对付海勒,另外一方面让大家奇怪的是,柳无翼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情绪那么激动,所以,所有的人都在看柳无翼后边有什么反应。
柳无翼打完人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半截酒瓶子扔到了地板上,看着海勒在地上不住的滚来滚去,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在血水的冲刷下,也可能是海勒适应了酒jīng的刺激,海勒停止了滚动,只是双手抱着头倒在柳无翼的脚下不住的喘息,柳无翼看了海勒一眼,转过身去走向了指挥台,所有人都知道柳无翼将要最后给海勒一个结局了。
突然,倒在地上的海勒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在柳无翼转身的时候,海勒已经从地上抓起柳无翼扔在地板上的半截酒瓶。满头满身都被血水浸泡的海勒平端手中的酒瓶,恶狠狠地刺向了柳无翼的背心,这个时机和角度都非常的好,正好在柳无翼一转身的那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并且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等大家都发现的时候,海勒已经到了柳无翼的背后,手中的酒瓶已经接近了柳无翼的背心。
时间非常的紧迫,海勒的动作非常的干脆利落,就连看见的人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提示和惊呼,可是,大家忽然好象看见柳无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了,海勒以为自己的眼花了,一下子就失去了柳无翼的踪影,当海勒定下神来的时候,柳无翼的背影却依然在自己的面前,海勒不由的一楞。可就是这么一楞的时间,一个非常短的时间,海勒就觉的手中的酒瓶转了回来,紧接着,海勒就觉的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在海勒什么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柳无翼只是向后踢出了一脚,同时又踩了一下,将海勒手中的酒瓶踢的反转的回去,深深地刺入了海勒的腹部。
这一次海勒没有发出惨叫,只是蹬蹬蹬的向后退了几步,手上抓着酒瓶看了柳无翼一眼,嘴唇哆嗦了两下,说不出话来了,比刚才海勒头上更多的血水顺着酒瓶的瓶口流了出来,海勒的手就抓在瓶颈上,可是海勒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将酒瓶从肚子上拔下来,只是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段时间其实非常的短,从海勒爬起来,刺向柳无翼,到柳无翼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后,再进行反击,最后海勒被酒瓶反刺回来,总体时间连一秒钟都不到,在大家连一声惊呼都没有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直到这个时候,柳无翼才转过身来,依旧是满脸微笑地看着海勒说:“不好意思,偶本来就是故意的,你还真是配合,谢谢了哈!”海勒当时就有一种吐血的感觉,可是,这些都是外伤,也不知道柳无翼是怎么搞的,海勒的伤虽然看起来相当的严重,却没有危胁到xìng命,只是让海勒失去了战斗力,连从肚子上拔出酒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要抢救及时,海勒还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在场没有人敢上前去对海勒进行救治,柳无翼也没有说话,就让海勒无力的站在那里静静地流着。
柳无翼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瓶酒(储物空间一般人都没有见过),仰头灌了一口说:“你放心,这瓶酒偶不会砸你了,偶这可是好酒,不能随便就浪费了。”噗,听了柳无翼这名话,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吐了,这小子也太无耻了,打了人了还装的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柳无翼没有在意大家的反应,扬了扬酒瓶说道:“阿道夫·奥尔巴斯·海勒,临战之机,扰乱军心,临阵脱逃,被指控反叛地球罪,并意图刺杀地球远征军最高指挥官柳无翼,被指控谋杀罪,作为军人不顾场合指责长官,不遵照上级命令行事,被指控不服从命令罪。综合以上,不必经军事法庭处理,直接处以死刑。立即执刑。”
“狗屁。”在所有人的震惊当中,无耻小队的人都在心里暗骂了柳无翼一句,心说:你TMD摆明了就是下套整人呢,还找这么多的理由干什么,都快打仗了,还在这里玩什么玩,吃多了吧。
“不过。”柳无翼话风一转,看了海勒一眼说:“这位叫什么阿道夫·奥尔巴斯·海勒的中校同志好歹也是军人,就这么处以死刑也太有些浪费了,怎么着也要做出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吧。”这句话让大家不明所以,不知道柳无翼这会儿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又想出什么花招,但是也没有人出言发问,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柳无翼的独角戏怎么唱。
柳无翼拎着酒瓶子在指挥台下转了几圈,估计海勒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意识也模糊了,这才一拍脑袋说道:“哎呀,说到这里偶想起一件事来!”大家一看,知道柳无翼的正戏上场了,这个海勒今天是说什么都跑不了了。果然,柳无翼转向大家说道:“偶们国家在过去有一个规矩,每当要出征的时候,都要从牢房中提出一名死囚犯,将他砍头用来祭旗。现在虽然已经到了一个现代的社会了,可是这个规矩也并没有完全被舍弃掉,只不过,只有在大型会战时才会用到。本来这次出征时,偶是想要找个东西来代替一下,举行一个祭旗的仪式,可是当时仁清叔劝过偶说,海王星刚刚收复,而且海王星上又全都是守法的良民,这祭旗仪式还是不要举行了,所以这件事就给耽搁了下来。弄的偶们从出发到现在都还没有祭旗,现在可好了,有了海勒同志,那偶们可以用他开始祭旗了。”
扑嗵,一声整齐的巨响,太空母舰的指挥大厅里所有的人,除了柳无翼和已经神志不清的海勒以外,全部都摔倒在地上。“我靠,大哥,你就玩人吧。”曲风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柳无翼嚷嚷道:“不就是处置一个要临阵脱逃的军官嘛!你用的着费这么大劲在这里耽误功夫吗!又是摔酒瓶子,又是让他抄家伙刺杀你,你还又在这里找借口的,有这些时间,你还不如策划一下怎么和那只蝎子玩了。”
“不不不,曲风中校,你错了。”柳无翼冲曲风摆了摆手说:“祭旗的这个仪式是必需的,海勒中校的罪名大家有目共睹,不然你看,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出来为海勒中校求情。是不是呀,各位。”指挥大厅里一片安静,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无翼的问题,也没有人敢出头回答柳无翼的问题。柳无翼叹了口气对曲风说:“你看,偶没说错吧!”曲风冲柳无翼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说:“你行,你真不愧是大哥,有你在,就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那是自然。”柳无翼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将瓶子扔给曲风,曲风伸手接住,也喝了一口,传给了身边的陈念忆,陈念忆同样喝了一口传了下去,只一会儿的功夫,无耻小队的所有男xìng队员都将酒瓶传了一遍,最后都抹了一下嘴巴问:“大哥,你说吧,下面该怎么办!”
“当然是先祭旗,然后开始作战了。”柳无翼接过谢如登递过来的酒瓶,一抬头将瓶中的酒一干而尽,指着大屏幕说:“阵形偶都摆好了,不打伏,你们真以为偶大老远的带你们来这里观光的呀!”这个时候,柳仁清等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无翼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将整个舰队调动到了冥王星的大气层附近,舰队已经快要进入冥王星的大气层了。
“祭旗仪式开始,将这位阿道夫·奥尔巴斯·海勒中校送入冥王星。”柳无翼扔掉手中的酒瓶,对还在举着条幅的柳金和柳木说:“快点,你们两个就别站在那里发楞了,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噢,是是是!”柳金和柳木赶紧扔下高举的条幅,将还有一口气的海勒中校拎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家从大屏幕当中看见,阿道夫·奥尔巴斯·海勒中校身体呈十字形的飞入了冥王星的大气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