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痛之切!
半年过去了,柳无翼虽然被大家联手救治了过来,身体上是康复了,可是心灵上的打击,让柳无翼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整rì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每天都是借酒消愁,醉了醒,醒了再醉,人更是一天天地憔悴下去。
在这段时间里,无论是柳家,南宫家还是司马家,甚至连卫戍军都派出大量人员和眼线,遍布整个地球对小雪进行拉网式搜索,无耻小队的队员们更是不惜耗费大量的功力探查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小雪就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柳家自此失去了往rì的喧闹和生机,每一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相互间连说话的yù望都没有了,见了面也只是叹上一口气,或是摇一摇头,彼此递上一根烟,默默地抽着。
这天早上,柳无我又一次蹑手蹑脚地来到柳无翼的房间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房间里除了一地的酒瓶外,往rì里足不出户的柳无翼失去了踪影。
啪啪啪,柳无我一脸紧张地拍着暂住在隔壁的小霜的房门,急切地喊道:“霜姐姐,不好了,我哥哥不见了。”
“什么?”房门噌的一下拉开了,小霜一下子冲了出来,人影一闪就到了柳无翼的房间,房间里的情形果然和柳无我说的一样,除了一屋子的酒味之外,柳无翼不知道去了哪里。
柳无我的喊声惊动了柳家所有的人,大家都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柳无翼的房门外,向里面张望着。
“我们到大厅里说吧。”身为一家之主的柳天成是最后一个到达的,看了大家一眼后说道。
可是,当大家刚刚走到大厅的时候,门吱的一响,柳无翼一只手拎着一大包的东西,一只手拄着导肓杖,服饰整齐的,象个没事儿人一样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和大家打着招呼:“都起的挺早啊,偶还说去一个一个地喊你们呢。偶刚才出去了一趟,买了点儿早点,都坐下来吃饭吧。哎,无我,你没事儿摸偶的头干什么?”
“哥哥,你没有发烧吧?”柳无我上前摸了摸柳无翼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确定柳无翼没有说胡话,有些奇地问道。
“偶好好的,没事儿了发哪门子的烧啊。大家都坐,偶们吃饭了。”柳无翼笑着推开柳无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招呼着大家一起吃早饭。
其他人到是没有说话,都一声不响地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看着柳无翼将早点摆在桌子上,却没有一个人去动,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柳无翼。
柳无翼拿了一根儿油条,自顾自地盛了碗豆腐脑,招呼着大家:“你们都看着偶干什么?怎么不吃啊?偶买了好几样呢,不用抢,也不用客气,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问题!”方岩没有动,只是看着柳无翼说了一声。
“没有啊,哥哥没有发烧。”柳无我早起吃的不多,只是端过了一碗豆浆,听到方岩说话了,有些奇怪地说道。
“就因为没有问题,才说明有问题。”柳天成到是不客气,拿了自己的一份吃了起来。对于这个儿子,柳天成是越来越看不清了,再加上这几年父子之间沟通的少,柳天成都快不敢认这个儿子了。
“没有问题。”小霜也拿了根油条,蘸着豆浆吃了起来,不论柳无翼有什么问题,小霜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突然变得这么奇怪,里面一定有问题。”柳家的新成员,柳无相的妻子季芸秀,一时之间还是接受不了这里面的反差,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有一点儿问题。”虽然对这位儿媳妇甚为喜爱,可是沈若君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更加的支持,看到自己的儿子振作起来了,哪怕是表面上的,至少不用人再为他担心了,做母亲的打心里也是极为的高兴。
“有问题吗?”曲风这一世也许是生长在沙漠的边缘,从小经历的风吹rì晒多了,导致了两世xìng格的反差极大,有的时候,神经线条粗过头了,心思反而不如过去细密了。
“哥哥很正常,没有问题。”柳无相自打记事起,就是听着柳无翼的故事长大的,对于自己的哥哥,柳无相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只是,柳无相的xìng格过于内向,有的时候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只要和柳无翼有关的,柳无相还是会主动地发表出自己的意见,虽然,现在的柳无翼是表现的有些不正常,但是,出于对哥哥的信任,柳无相还是说了出来。
“我看不是有问题,是有病吧!”刑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着柳无翼的方向说道。
“大哥要是有病,那就所有的人都不正常了。”陈念忆不愧是和柳无翼喝酒喝的最多的人,也算的上是最了解柳无翼的人之一,对于柳无翼盗版的:众人皆醉,唯老子独醒。有着深该的体会。
“那你说大哥有没有问题?”赵雅珍悄悄地捅了捅谢如登,低声问道。
“吃你的饭就得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谢如登到是满不在乎,包子,油条,豆腐脑什么的一个劲儿地往肚里塞,使得本来就大的肚子变的更圆了。
“那就是还有问题。不过不是这儿的问题,而是这儿的问题。”姚天远瞄了柳无翼一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喂,大哥,他们都说你有问题,你是不是真的还有问题?”侯士宗到是干脆,直接将问题扔给了柳无翼,反正猜来猜去挺麻烦的,到不如让柳无翼自己说出来。
“问偶?”这会儿工夫,柳无翼已经吃饱了,擦了擦嘴,点了根烟,往椅子上一靠,说道:“本来还真是有问题,不过,现在差不多过去了,只剩下该怎么解决问题的问题了。”
“靠,鄙视你,白为你担心了这么长的时间。”所有的人扔给柳无翼一个卫生眼,竖起了中指表示自己的不满。
“就知道你没有良心。”方岩将碗一推,第一个离开了餐桌。
“我上班去了。”柳天成擦了擦手,也起身出门去了。
“饭后要适当的运动,才能保持良好的身材。”柳无我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么一句,一个人跑出去了。
沈若君和小霜一声不响地站起来,默默地收拾着桌子。
“我也吃饱了,上去换件衣服。”季芸秀实在是弄不懂这一群等于是拼凑起来的群体,也只能起身闪人。
“岩岩,你等我一下。”陈念忆本来还能吃一些,可是方岩都跑没影了,陈念忆只能顺手拿了个包子,起身追自己的妻子去了。
“哎呀,我也吃饱了,走,跟我出去活动一下。”谢如登拍了拍肚子,拉着赵雅珍的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对了,我刚找到一个游戏,可惜弄不懂怎么玩的,你过来帮我看看。”侯士宗拉拉了曲风,一脸讨好地说着,于是,两个曾经就是同年同月同rì生的家伙并肩走向了侯士宗的房间。
“听说附近新开了家麻将馆,我去瞧瞧,看能不能赢些钱回来。”姚天远的牌瘾似乎又犯了,扔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十字路口经常能遇到漂亮的MM,我去看看去,你们去不去?”刑刚嘴里是这么问着,可是根本就不等别人回答,一跺脚,就从原地消失了。
“无相,吃完了?到偶房间里来一下。”柳无相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哥哥,只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吃完饭后也想起身出去找小雪,却被柳无翼给叫住了。
“哥哥,我——”柳无相想说什么,却被柳无翼给抬手制止住了。
房间里,只有兄弟两个人,柳无翼踢开地上散乱的酒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示意柳无相也坐下,伸手对着虚空处一划,整个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
“这是?”柳无相刚刚坐稳,又很是吃惊地站了起来,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这里住了十年了,柳无相还不知道哥哥的房间里有着这样的一个秘密。
“很吃惊是吗?”柳无翼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个酒瓶晃了晃,仰脖喝了一口说:“四十多年前,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空间的时候,同样也是感到很惊讶,只不过,当时偶的年龄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吃惊罢了。”
“这是在太空里?”柳无相渐渐地适应了空间的黑暗,隐约间,柳无相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柳无翼又灌了口酒,扔给柳无相一个酒瓶说:“也不算是,只不过是在太空中的一个角落而已,在你功力进入大乘之前,最多,也就是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太空,并不能直接接触的到。好了,先别惊讶了,喝口酒吧,听偶慢慢给你说。”
第一次和太空如此接近的柳无相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酒瓶紧灌了两口,用以来平复自己的气息,但是还是难以掩饰脸上惊讶的表情。
“这里,是柳家历代的传承之所,当初偶从爷爷的手里接下了传承,而现在,偶将这个传承交到你的手里。记住,只有接受过传承的柳家的子孙,才是柳家真正的接班人,继承人,这一点,也只有接受过传承的人才会知道。”柳无翼滔滔不绝地对柳无相讲述着,其中就包括柳家的创始人,那位曾经游荡于江湖的祖先,诳骗秘笈无数的跌打医生,以及最后柳浩空为了地球的保卫战,和卫戍军建立的前因后果。
这些东西柳无相自小就听说过,只是远没有柳无翼所讲述的详细,所以,柳无相自始至终都是听柳无翼一个人讲,连思绪都深深地陷了进去,久久不能自拔,除了喝酒以外,没有说过一个字。
良久之后,柳无翼总算是停了下来,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沉声问道:“你都听明白了吧?如果你同意,你得到的不仅是传承和名利,还有责任和义务,你愿意吗?不要犹豫!”
“听,听明,明白了。”说实话,柳无相的脑子在酒jīng的刺激下,和柳无翼无形的催眠中,多少有些不太听使唤了,但还是努力地强打着jīng神回答道。
“很好。”柳无翼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在此期间,柳无相有一丝的犹豫,就会马上陷入昏迷,当醒来之后,就会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包括柳无翼所讲的每一个字。
这不是柳无翼不相信自己的亲兄弟,这也是传承的过程之一,据说在当年,柳天成就是因为意志上的一丝不坚定,从而失去了当时第一传承人的位置,最后便宜了还是处于幼儿期的柳无翼。
“哥,哥哥,下面我该怎么做?”柳无相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吃力地问道。
“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喝完这瓶酒,好好的睡上一觉,后面的事情一切都交给哥哥,到时候,你就是柳家真正的继承人了。”柳无翼心里偷着乐了一下,高高地举起酒瓶和柳无相手中的酒瓶碰在了一起,一仰脖,喝光了瓶子里的酒。柳无相也没有丝毫犹豫,同样喝光了瓶子里的酒,然后身子向后一仰,就晕了过去。
“哎呀呀,这个孩子太老实了,人品是没有问题,只是酒量差的太多了,以后还要好好的磨练一番。”柳无翼扔掉手里空了的酒瓶,站起身来看着熟睡过去的柳无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双手飞快地掐动印诀,打入柳无相的身体内,转身离开了这个空间。
再过一会儿空间的传承就要启动了,柳无翼可不想再被卷进去,那种感觉,到现在想起来还让柳无翼有些后怕,可是,想要得到传承,这又是必不可少的最关键的一步,柳无相只能自求多福,如果基础好的话,可以少受一些罪,基础差一些的,那罪可就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