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在吃饭的过程中仍在进行。(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但是王佳玲的参与，倒使父子俩的谈话变得简单明了了。一个核心话题就是：王征宇与文洁的婚事。

王征宇最后作了一个总结性发言：“我的妻子一定是文洁，你们放心好了。但是什么时候结婚，我还得再考虑，也希望你们别逼我。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需要精力倾注于工作。”

王佳玲说：“既然定下了对象，早晚都是一结，迟结不如早结，也好让你爸爸对文洁的妈有个交待。你没有时间，我们可以帮你张罗，不会花你很多时间。家庭稳定了，你也可以一门心思用于工作，家庭、事业两不误，还两促进，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高凌风见儿子没有答言，于是打圆场道：“儿子是当经理的人了，我们当然有理由相信他办事会掌握分寸！”事情就这样有了模糊又清晰的定论。

睡觉的时候，王佳玲亲热地用手臂给高凌风当枕头。高凌风说：“别这样，年纪一大把了，你还以为你年轻啊？”这句话无异于给王佳玲准备的一盆炭火迎头浇下一瓢冷水，透心凉。

高凌风又咧嘴笑着补充道：“是怕你的胳膊吃不消。我的脑袋少说也有二斤半吧！”

王佳玲压着粗哑的嗓子，故意让气流在喉管转个弯，以显出声音的温柔宛转来。她说：“你整个身体压着我，照样吃得消。你别忘了你的千斤顶哩！”

一年前的那次吵闹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碰损了的玻璃杯，虽然保持着完整的外形，却有了裂痕。这裂痕不像人体上的伤疤，还有完全愈合的那一天。所以，只要高凌风在家，王佳玲总是想方设法调节夫妻间的气氛，有时还非常奏效。她特意去药店里买了润滑油。近两三个月里，高凌风在王佳玲的导引下，把这项荒芜了很久的功课重新做起来，尽管很不情愿，也完成得很潦草，但总算能敷衍任务。他在心里总是用聊胜于无安慰自己，而每一次，他都会把王佳玲往死里做，近乎完成一项慈善捐助活动。在那种接近世界末日的冲撞中，往日的情事总像浮子自动地漂浮到他脑海里。何雨轩的呻吟和爱抚像远去的乐音，让他拼足了劲想追上去努力抓住，直到渐渐力不可支。做完了，他就什么都不想了，一会儿就鼾声骤起。

王佳玲摸摸他下面的那个物件，瘪瘪的，像走了气的气球，于是她爱抚说：“我是怕你想，怕你英雄无用武之地。给你说啊，有件事我闷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和你说说，你又总是忙得不见人影。”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很重要吗？”高凌风现在坦然了，他和何雨轩没有了任何瓜葛，不怕半夜鬼敲门。

“还不是儿子的事。能有什么事比儿子的事重要！”

“快说，别卖关子！我和儿子散了一会步，好困！”高凌风催促道。

“记不清是哪天了，好像很久了，我都差不多忘了。这件事我得告诉你。那天，儿子胃病又犯了一次。我本来是要他约文洁玩的，没想到半夜三更，我打电话过去，他却说在路上就胃疼得不得了，就去省人民医院输液了。我跑去，看见一个年龄比他大的漂亮女人正和他亲热。那女人的手还放在他肚子上摸哩。一边摸，一边问还疼不疼。我进去后，他们就很紧张地分开了。看得出他们两人感情很好，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儿子在对我撒谎。一瓶吊针怎么会打那么长时间？一定是玩着玩着，他忽然胃疼，那女的把他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