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资,刘如玉想着要寄点钱回去了。当然,也得顺便给自己的父母寄一点钱回去了。一年过了好几个月了,还没有给自己的父母寄过一次钱呢。自从和杨大海在一起以后,两个人的经济大权就由她来掌管了。给家里寄多少钱,两个个用多少钱,每个月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杨大海当然也会对经济问题提出一些参考。
星期天放了假,一大早两个人就去邮局了。金海工业区这边的治安不怎么样,特别是扒手特别多。有杨大海跟着,刘如玉自然乐意让他揣着钱,自己还省了一份心。每次杨大海总是大大咧咧地把钱包朝裤子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面一揣就出发。刘如玉也听说过外面有害包党,那些小偷厉害着呢,专门瞄准那些把钱包揣在屁股后面的男士下手。所以,刘如玉总提醒他:不要把钱揣在屁股后面,怕被别人偷了。杨大海每次总是非常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揣着钱去邮局,小心一点就是了,哪有那样多割包的。”刘如玉还想说他呢,可是说的次数多了,他也不听,依旧是把钱翰屁股后面的袋子里面揣着,也就没有办法了,随着他去吧。所装的是每次出去并没有遇见坏人,也算幸运了。
两个人并排走着。星期天的时候,沉寂了一个星期的工业区热闹起来了。街上的人还真多呢,在工厂里面困了一个星期的打工创刊打工妹都出来透气了。摆地摊的,卖菜的陡然聚增,还没有进市场呢,两边的马路倒成了市场了,卖菜的,摆地摊地一家挨着一家,更有附近村庄里面的农民,提了自家的鸡鸭拿到路边上来卖的,路上早已经被那些鸡鸭拉了一地的粪。看来今天逢集了,要不市场不会这样热闹。这市场越是喧哗,小偷也就越多。两个人虽然要买菜回去自己做一顿饭吃,此刻却不敢在市场逗留呢,他们想把钱寄出去了再去逛市场,这样才安全一些。不过因为人多,而且摆摊的又占了道,所以道路就不畅通了。两个人一路见哪儿有空隙这钻呢,好不容易走辽了市场。人没有那样多了。刘如玉的脚底下早已经踩了不知多少鸡粪了,杨大海的裤脚边也沾到了路边的水打湿了。不过,总算快到邮局了。想必在邮局里面排除的人也特别多吧?
当然,邮局里面人多那简直是一定的,因为每个月月底的星期天,大部分工厂发了工资,所以前去寄钱的人相当多。有时候,得排上一两个小时的队才能寄到钱回家呢。不过怎么说,现在都快要走到邮局了,排队那肯定是不哥避免的事情。小两口有说有笑地走着。每当他们身上揣着一点钱的时候,他们的心情就特别好。走着走着,杨大海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屁股后面凉嗖嗖的呢?是不是刚才路过市场的时候,被人泼到了水到屁股上没有查觉呀?他再朝前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如果是衣服沾了水,那衣服肯定是紧贴着人体的,走路当然不舒服。可是他却能感觉出来,裤子没有紧贴着屁股呢。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屁股后面凉嗖嗖的位置摸了一下,立即吓得他一身冷汗。裤子破了洞了。他马上叫了一声”妈呀。”
听见杨大海这样一声怪叫,刘如玉瞪了他一眼,说:“没事你怪叫什么,是不是早餐吃多啦?”刘如玉嘴边的话说了出去,却看见杨大海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她才又补了一句:“怎么啦?”杨大海看了看刘如玉,说:“我们刚才遇见割包党了。”一听说遇见割包党了,刘如玉想起来刚才在市场门口的时候,似乎觉得有人故意朝他们这边挤,但是她没有留意。以为别人也是忙着赶路的呢,没想到后面居然跟了割包党。口袋里面有两个人的工资呢!她问杨大海:“快摸一下口袋,看钱包有没有被偷走?”经刘如玉这样一说,杨大海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摸口袋。钱包还在呢!进了邮局,两个人找了个位置,才小心地打开钱包,清点里面的金额。还好,钱是一分钱也没有偷走,只是钱包也被划破皮了。裤子划了一大道口子,不过这道口子不利,看起来对他们作案的是一个小徒弟。如果是一个高手,哪还会让钱包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