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之时李德强却闭了嘴慌慌张张地跑回他的岗位上。我抬眼一看,呵呵原来是美女副厂长朝这边走来。李德强那小子还会正表现,有长进。
肖梦荷走到铣工小张那里说了几句话,拿了一张图纸走到李德强车床边看看,没有说什么就走出车间。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我走到李德强身旁问:“小李子,快告诉哥哥后来怎样了。”
李德强“:梅哥,饶了我吧。你不知道刚刚肖副厂长到我这里一站,吓得我差点报废一个零件。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忘记了,反正马上就要下班了,你还是去问周姐吧。对了,她是主角,最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再也没有能从李德强那里问出什么。难道真有什么秘密还不可以张扬的吗?打牌吵闹是常常有的事,但是如果因为打牌而要让周姐和黄厂长打得头破脚跛,这种可能应该排除。莫非那老东西和周姐也有一腿?哇,真是如此就太有意思了。
吃了晚饭,我叼着烟就去伙食团找周姐。周姐正一跛一跛地拖地,瞟了我一眼说:“没有吃饱还想吃吗?没有了。”
我笑扯扯地说“:我又不是饭桶,吃了还吃。唉,无聊啊,想找你打牌。”
周姐白了我一眼:“不打!”
我知道周姐是藏不住话的人,就刺激她:“听说周姐你这段时间手气不错,昨天晚上还整了个一铲三,唉,我这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想找赢家高手会会。周姐你不会是赢了就稳起不打了吧?”
周姐说:“戒赌了,不打不打啦。”
一招不灵我再出一招:“哦哟,周姐,我这才发现你不仅仅手气好,脚气也厉害哈。碰到金山也不要那么用力把脚都踢肿嘛?”
周姐把拖把扔到墙角说:“我说小梅,你今天是故意来洗刷大姐的吧?大姐踩到狗屎踢到煤山,是真的霉到住了。”
差不多了,她就要被我套出话了。我依旧笑着说:“踩狗屎要交好运,踢煤山要发财。煤价可是节节攀天天涨哦。周姐,你这脚就是踢断了,也值啊。”
周姐用围腰擦着手说:“是啊,你们都巴不得我的脚断了,真是撞着大头鬼。”
我关切地说:“周姐你可是真冤枉我了。今天打饭就看到你脚不对头,我是专门来安慰你的。对了,是怎么弄伤的?”
周姐说:“明知故问。”
我说:“我是真不知道。”
周姐说:“被人给砸的。”
好戏开场了。我说:“谁敢砸我们周姐,我就不依。告诉我,我帮你去出气。”
“你帮我去出气?你敢吗?少在这里吹牛说大话!”周姐摇头叹气。
我笑这说:“就凭周姐你常常给我多舀几片肥肉,他就是泰深是霍利非尔德我也要去揍他一顿。”
周姐说:“那个泰深我晓得,打拳的,打不赢就咬对手耳朵。”
她突然问:“昨天来的那个胖女子是你婆娘还是情人?你瞒不到大姐,你们关在房间里那么久,不可能没有点名堂的。”
我不想周姐岔开话题,何况还是让我无地自容的问题。哼,你不正面回答,我也会答非所:“你也忙完了,还是去打几圈麻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