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什么了。”林朵停下了脚步,看着我。
这时我明显发现林朵有些害怕了。
“这人是在空中飘着的!裤腿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且当时那个人趴下来拍地的地点就是现在咱俩站的这个地方!”我大喊一声。
林朵大叫了一声,这一嗓子发出的音量简直比迪厅里音箱发出的音量还要高,迪厅里的音乐能震出我一块儿耳屎,她这嗓子能把我的耳屎震个干净。
林朵被这个故事吓着了,我被她这一嗓子吓着了。
这夜深人静的猛地来一嗓子真能把人吓死,我缓了得有十分钟才缓过神来。
“我知道你想编鬼故事来吓我,所以我故意准备了这一嗓子来吓吓你!”林朵说。
从那以后有时我会想,林朵是真被吓到了喊了这一嗓子,还是像她说的那样,故意喊一嗓子来吓吓我,我不知道答案,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我这是第五次来Howso,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来,我只是想来放松一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我自己高兴就行,其他的都那么回事儿。”
“我喜欢你的性格。”我冲她笑了笑。
“流氓色狼都挂相,流氓有流氓的相,色狼有色狼的相,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是说我?流氓?色狼?”我吃了一惊。
“不是,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一起走这一段路了,知道在迪厅里我为什么管你要烟吗,一是因为我确实想抽烟了,二是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不是那类人,所以才会去向你要烟。”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踩了我的脚,从你向我道歉的表情和态度上。”
“所以你初步认为我不是流氓,也不是色狼了。”
“差不多吧,我相信我的直觉。”
“你这算是夸我吗。”
“差不多。”
林朵冲我一笑。
我发现她的牙齿很齐,很白。
我们已经走到了哈德门饭店附近。
“我走累了,从这打车走了。你家在哪,我带你一段啊。”林朵说。
“我家不远,我走过去就行了,宝鼎大厦那。”
“那我走了。”
她说着拦下了一辆车。
“等等啊,留个呼号啊。”我说。
林朵犹豫了一下,“我说你记,你要是记下来了以后联系上了那就有可能再见面了。”
林朵快速地说了一串号码,说完转身上了车。
出租车蹿了出去,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从Howso回来躺在床上时我看了一眼闹钟,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突然想起了句歌词: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旁。自己小声唱了两句,越唱越困。在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我想起了林朵那整齐洁白的牙齿,它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我梦见我变成了一粒精子,被*的喷射力量狠狠的射到了子宫里,被撞的晕头转向,回了一下神,又马上加入到上亿的精子群里,和它们一起奋勇地向前游着,那些和我长得一样的精子们也在拼命地前进,它们争先恐后、你死我活地向前移动,在这上亿的精子里只有一个可以和卵子结合,对我来说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可以成功,在梦中我狠狠地使劲,一心想和卵子结合。我也拼命地向前游啊……游啊……啊我看到了卵子了……啊……它个头挺大……啊……我终于抢先和它碰到了一起……我被它吸收了……我成功了……我可以和它一起形成一个新的生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