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方良洪)和腊鸭(林庆辉)年纪轻轻已经是老江湖了,对付俘虏也挺有一手。
“哪个是老大……给老子站出来!”狗熊那声音略显幼嫩,加上刚才被人打中面门,左腮肿起老大一块,说话吃力着,声音怪怪的,我听了老想笑,但强忍着,一来维护自己的形象,二来不能让狗熊在众小弟面前丢脸。
“我就是,***臭小子,逞什么威风?”邓小军放下举在头上的双手,站了起来,那嚣张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成为俘虏而改变。
“妈的,给我剥了,挂腊鸭!”狗熊大叫一声,腊鸭马上招呼几个娃娃兵,冲上前,拳打脚踢,几下把邓小军的衣裤剥个精光,连条底裤也不留,光腚就暴露在太阳之下。邓小军向狗熊怒目而视,腊鸭手下一个巴掌就扇过去,扇得他不得不低下那倔强的头。
我还在想什么叫“挂腊鸭”,是不是和腊鸭有关,却见腊鸭一把扯过邓小军的皮带,索紧他双手,在那边一棵榕树下找了个低树丫子,把邓小军挂在上面,高度刚刚好,邓小军踮着脚尖刚好可以踮着地,还可以打着转。传神了,果然很形象,原来这就叫挂腊鸭,看到刚才林庆辉那娴熟的动作,我终于明白他那外号的由来。
“你,过来!”狗熊指着邓小军一个马仔吆喝着。
几个马仔你看我我看你,忐忑不安,也不知谁该过去。
“还看个?呀,叫的就是你,白衫那个,还看?过来!”
我和老七乐了,看他们胡闹挺有意思,本想回家练字,这下子干脆不走了,留着看热闹。
那白衫马仔带着惊悚的眼神向狗熊走去。
“拿着!”狗熊把地上一支树枝塞到白衫手中,指向邓小军说,“过去,朝他屁股打,狠狠地打!”
白衫走到邓小军身边,犹豫了,身边吊着个一丝不挂的大哥,现在还要往他屁股上鞭打?真是少点勇气都下不了手。
“绝,这小子真绝。”我和老七小声地说。是呀,这样一打,邓小军的颜面全没了,看他这大哥的面子往哪搁,以后还有威势指挥小弟?
白衫被狗熊那凶悍的目光威逼着,硬着头皮朝邓小军的屁股上鞭了一下,看那样子,不痛不痒,没多少力度。
“MDB,敷衍我?腊鸭,剥了他,也挂了!”
腊鸭闻风而起,带着几个小弟,三下五落二,把小白衫削个精光,一同挂在树上。
“你们看着,这就是敷衍我的后果,我要你鞭,是这样的鞭!”狗熊说着,拿起树枝,朝着邓小军的屁股狠狠地鞭了几下,啪啪啪,雪白的屁股上顿时出现三条红印,树枝应声而断。邓小军咬着牙,一声不发,在自己一帮小弟面前,他还要充汉子,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
狗熊扔了手中半折树枝,招了个校服马仔到身边,塞了张大团结,然后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校服马仔点头跑开,翻墙出去了。
“这小子搞什么鬼呢?”老七也摸不着头脑。
“看呗!”我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欣赏着这场闹剧。
大家就那样呆着,太阳开始猛烈,火辣辣的阳光照射下来,腊鸭和狗熊的小弟没有一个往树下躲的,陪着俘虏们一起晒着,大家大汗浃小汗。
我点着头:“不错不错,看来我上次对他们的要求大家还记着,老七呀,狗熊和腊鸭带的兵不错,是个人才。”
“虎哥,是你训练有素。”老七拍着我的马屁。
十来分钟后,校服马仔翻墙而入,手拿两把鸡毛扫,就是那种中间一支藤条,四周粘满鸡毛,用来打扫灰尘的用具,当然了,它还有另一个功用,呵呵,就是南方人常说的“藤条焖猪肉”了,家长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就要用到那东西,当然了,是反过来拿,握着有鸡毛那一边,没毛的藤条打在小孩的手臂呀、大腿呀、屁股上,狠力的话可以留下一条红肿的印记,痛得要命,却不伤筋骨,孩子打多了就长记性,只要家长拿起鸡毛扫,无论多暴戾的小孩,都得乖得像绵羊。
“你过来!”狗熊又点了一个俘虏,把鸡毛扫塞到他手里,“打,打他屁股!”
这个俘虏刚才看到想敷衍了事的马仔即时就被挂了腊鸭,学乖了,朝着邓小军的屁股狠狠地扫了两下,啪啪两声,干脆利落。藤条就是藤条,扫出来的红印就是亮丽,老七和我坐得老远也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