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周五,我就跟区少一道从白云机场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而前两天,大海和老六均已出发, 我们三兄弟兵分三路,似乎当起区家的保镖。
区少依然是一身休闲的打扮,随身一个背囊,还有一个大约30X30,厚约七八厘米的铝壳密码箱。区少话不多,并没有交代这趟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要我负责那密码箱的安全。
我接过箱子,并不太沉,里面应该塞满纸,轻轻摇几下,有点晃动,不像是文件,感觉是一块块一叠叠的,我第一反应,那是钞票,一叠叠的钞票。如果是钞票,这个箱子可以装多少呢?我估摸着,即使全是大团结,可能也就七八万的样子,顶笼了,也不会超过十万。
值得说一说的是,那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从特别通道登机,不用安检,不用呆在候机室,直接就登机。客机不大,就二、三十个座位,但位与位之间很宽敞。随着隆鸣声,飞机猛力把人推向空中,那感觉极棒,窗外景物随之变小,没几下,飞机就冲进云层,给人腾云驾雾的感觉。
那密码箱一直在我脚边,靠在最里面,既然我是负责箱子的安全,那我一定要做足功夫。区少一直闭着眼小憩,整个飞行过程都没说一句话,看来像是在沉思着,我也不便打扰,自个儿感受着腾云驾雾的乐趣。
到达北京的西郊机场,早已有两个人等待着接机,操着流利北京话,戴着深黑的墨镜。坐上他们的车左转右转,一个多小时后才停下,四周都是田野,根本不是市区。
两个北京人带着我和区少穿过一个大院,走进一间平房,房子窗户用纸糊着,室内显得有点阴暗。
“人带来了。”领路的北京人朝屋子里说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是闽东吧?”一把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室内角落处传来,我循声望去,努力地适应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叼着一根烟斗。
“嗯,是我,蔡叔,身体还好吧?”区少作个辑,问道。
“呵呵,你蔡叔我硬朗着呢,老虎也可以打死几只,呵呵……你爸呢,他没来北京?”
“他到新疆办事去了,这趟就我来。”
“嗯,你办事,我放心……东西就放在台面上,你检查一下?。”
区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打开台上的一个木盒子。
“小虎,你过来,这东西你会用吗?”区少招呼我过去。
我一看,再熟悉不过了,一套54式手枪的散件:“还好,用过。”
“装着试试看。”区少把木盒推过来。
我把散件拿出来,三下五落二就把手枪装好,弹匣一推,一把完整的手枪放在台面上。在部队里,拆枪、装枪是基本技能,不要说现在室内有灯,就算是漆黑一片,我一分钟之内也可以完成拆枪装枪,我敢夸口,这方面的技能,我比三肥和老六都要强。
“不错。”区少露出满意的笑容,又打开另一个纸盒,从里面拿了一盒子弹,一个手铐,“小虎,你把枪、子弹和这手铐收起来吧。”
我没问什么,通通装进口袋里。
“蔡叔,我们有事先走一步。”
“嗯,好,见着你爹,代我问声好,有空多来北京见见面。”
“一定一定。”
……
两个北京人送我俩到了市区就离开了,区少打了台车到北京民族饭店,开了两单人房,都在3楼,门口刚好对着。我和区闽东一人一个房间,区少把密码箱交到我手上:“小虎,手铐拿来给我。”
我摸出手铐交到区少手上,区少掂了一下,突然卡的一声,一边铐在密码箱的手柄上,一边铐住我左手手腕,锁匙一拔,放进自己的怀袋:“小虎,人在箱在,明白么?”
“嗯。”
“这两天你就在房间里呆着,哪也不要去,除非是我要你开门,其他人一律不要理睬,手枪上膛,随时候命,明白么?”区少话不多,像他老爸,说话像下命令。
“明白。”
“好,进房睡吧。”说完,区少自顾自进房了。
我也闪进我的房间,真不错,室内很豪华,有电视,有电话,还有浴缸,可是我拖着这密码箱,感觉上就是不方便。
这晚睡得不太好,或许是左手锁了个箱子很不习惯,或许是因为想着四姐,如果那个不是箱子,而是四姐,那该多好啊!老实说,我还真想知道箱子里放的是啥,真是钱?这###万的,连大胜也拿得出来,还要区少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