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是我?”莫亭玉一脸不屑。“你借我之名杀了那翠柳山庄五当家柳清犹,还敢如此蛮横?”“蛮横便蛮横了,那又如何?”阡水宜挥剑出鞘指向莫亭玉颈项,“说,为何要假冒我杀人?”
“喜欢假冒你便假冒你,还能如何?”莫亭玉仍然顽固不语,阡水宜将剑锋抵至莫亭玉颈上“你若再不说,我便杀了你!”“爱杀便杀,我最讨厌你们这帮所谓名门正派,人前一副正义光明嘴脸,人后却是蛇蝎手段。甚么盘龙山庄?还不是一群欺辱弱质女流之辈?”
阡水宜一听这话甚是气愤,“你也算得弱质女流?如此刁蛮,若不是我武艺胜你一筹,倘若败在你手里,还指不定会被你怎样!”莫亭玉一听水宜说自己刁蛮倒是来气,“哼!你这个伪君子要杀便杀,少像个娘们一样跟我绕舌根……”
“罢了,罢了,我阡水宜不杀女人,待会翠柳山庄人马到了,会对你如何可就不关我事咯,听说那翠柳山庄乃绿林大盗出身,做起那奸淫掳掠之事倒也算得平常,姑娘你如此花容,只怕要……哎……可惜呀,可惜!”阡水宜故意吓她,收剑入鞘,便要离去。莫亭玉果真害怕起来,“你这个卑鄙小人,快解开我的穴道……”
那叫声着实叫人怜惜,阡水宜心念还是快走吧,让人心烦意乱的。翠柳山庄人马果真赶来,见莫亭玉一人站立不动,便叫道“可是你这女子夜闯我翠柳山庄?”“快说,是不是那阡水宜指使你潜入我庄探听消息?”“二哥,看样子,她被人点了穴道!”
“先别管诸多,带回庄上再行审问!”莫亭玉大叫道“你们这群臭男人,不许碰我!给我滚开……”阡水宜尚未走远,听得亭玉叫声,难免不能心安。这女子虽说刁蛮任性倒也生得貌美,若是真被那帮粗人糟践,于心何忍。罢了,先救她出来再说。
阡水宜快速奔去,见得大群人马,便上前踢得一小卒下马,飞身而上行至莫亭玉跟前,躬下身来搂住莫亭玉纤腰带上马来,便朝远处奔去。“快追!”二当家道,“罢了,罢了,他二人逃得过今晚,未必能逃得过明天!”
二人终逃回客栈,阡水宜将莫亭玉抱到客房扔在床上,莫亭玉惊到“你想干嘛!”“我还能干嘛?”“你……不要过来……”水宜见莫亭玉那般神情,便明白了。“你误会了,我阡水宜岂会乘人之危!”莫亭玉脸颊泛红,不再作语,水宜心念,这女子倒也懂得羞愧。
“你到底为何要杀那柳清犹?”莫亭玉念道,此人已救我两次,若是不对他说明原由,怕是不近人情。“你已知那翠柳山庄原是绿林大盗出身,他们当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我莫氏一家便受害其中,如今只剩得我一人在这世上。我岂止要杀掉柳清犹,还要杀掉他满庄性命!”
“那你为何要易容成我模样行凶?”“我一介女流,若是遭他们报复追杀,哪会有命?借你之名,也好保得性命!”阡水宜道“你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会为我盘龙山庄带来祸端!”“也罢,那柳清犹杀我庄中四名弟子,而今也算是以命相抵!明日你随我离开雄州,免得再生祸端!”莫亭玉道“不报家仇,绝不离开雄州!”阡水宜道“那可由不得你!”
次日,阡水宜绑着莫亭玉双手,一人一马离开雄州,未免一路多生事端,二人便多走这林间小道。二人赶路多时,便下得马来,欲靠树休息片刻。突见一人飞身而来,对着水宜就是数掌,幸得水宜随时警惕,方可躲过。林中突然窜出大队人马,阡水宜见得此人武艺非凡怕是不在我之下,定然是翠柳山庄大当家柳承袭。
此人五十来岁,两鬓斑白,倒是有大侠风范。“便是你这小子杀了我兄弟?”阡水宜道“柳清犹杀了我庄上四名弟子,既然已经去世,我两庄恩怨便就此罢了!”说话之际解开莫亭玉。柳承袭道“休要胡言,我兄弟何时杀过你庄上四名弟子,此仇不报老朽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还不拿命来!”说罢便已出手。
“我来对付那三个当家!”莫亭玉道。若是那三人与莫亭玉单打独斗自然不是对手,此时三人连手功力倒也不弱,但见亭玉出招甚奇,虚晃一掌便要攻至二当家左肋,三当家迅速移位抬脚踢腿挡住那一掌,四当家趁势便要以刀攻其后背,此时亭玉已回过身来,以剑护背,攻守兼备。三人心念,这女子是何门派?这等奇功倒未曾见得?
三当家心念,如此便也占不得上风,便放出三针暗器朝莫亭玉打去。亭玉忙战于三人,无暇顾及,眼见便要中针。此时阡水宜于柳承袭战中飞身而出,本打算用右掌接住三针,却因发针太过突然,又加与柳承袭交手,无法全力接针,便被这三针刺中右掌。亭玉借由阡水宜挡针之际寻得机会,一剑便刺入二当家心藏,二当家当场毙命。
这三针刺入阡水宜掌内,顿觉身体开始不适,心念到若是再与之纠缠怕要丧命于此。于是借之与柳承袭对掌之力,拉上莫亭玉跃身马上,二人策马逃去,只留得翠柳山庄人众大声悲痛。
“二哥!”“二弟!”柳承袭甚是悲痛,心中怨恨更胜几分,“好你个阡水宜,好你个盘龙山庄,倒是杀到我家门上来了,我若不平你盘龙山庄,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大哥!我等一定要为二哥和五弟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