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近晌午,只听肚子叫唤地厉害,吕春香伸个懒腰,唤我去了一处农家,在农家里,她精心将我打扮一番,随后照镜一瞧,俨然是一个女子。
我大叫一声:“咦!这是谁?”
吕春香调皮道:“这是我的毛姐姐,你看她漂亮吗?”
我点点头佩服道:“连我自己都不敢认识了,吕姑娘,你这是跟谁学的一手啊?真是太厉害了!”
吕春香得意地说:“我自小贪玩,喜欢外出,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行动极为不便,于是时常琢磨乔装之术,久而久之,我便能自行乔装了。”
我由衷赞道:“你真了不起!”
本以为她会高兴,不想,却是神情黯淡下来,于是我问及原因,只听她说道:“要不是因为我贪玩,在外遇上一个歹人,也就不会让父母丧命,让自己深受病痛折磨了,我真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完,竟自哭泣了。
我心生怜惜,随将她拥入怀中,视为妹妹一般,抚慰道:“不要自责,不要想过去的事,那不是你的错。”
静候片刻,待她心情平复后,我才唤她道:“好了,我们该进城了。”
吕春香一摸眼泪,恢复了先前的状态,说道:“肚子好饿啊!我要去天兴酒楼大吃一顿。――毛姐姐,我们走吧!”
我故作扭捏,学女人说:“是,妹妹。”
一边嬉笑一边走路,不觉二人来至西门,仍然有做贼心虚的感觉,我稍微紧张,但是因为乔装的好,所以顺利过了关。
进入扬州城,只见城中商业极盛,店铺林立,买卖如火如荼,不但往来商人络绎不绝,而且江湖人士也是遍布满城。
吕春香预感道:“扬州城肯定又要发生大事。”
我问:“怎么回事?”
吕春香说:“你瞧,城中来了许多江湖上的人。想必又有什么武林大会,这太好不过了,可以有的玩了。毛大哥,你随我来。”
说着,吕春香拉我至一个僻静处,将我还原相貌,我不无担忧道:“会不会被官兵认出?”
吕春香说:“我仔细观察过,这里并没有通缉你的告示,其实你根本不用乔装。”
一语,让我如梦初醒,想一想,吕春香说的极是,因为刚才在盘查时,官兵好像并不是在查我,而是在查一些可疑的江湖人。这样一来,那我就大大地放心了。
及至晌午,我们来到天兴酒楼,上了二楼,找了一处雅座,点了些小菜,然后边吃边聊。附近亦有几人在闲聊,后来他们谈到江湖事,我们颇感兴趣,于是细听起来。
只听一白面儒生道:“扬州城又要起风雨了。”
有人说:“几日天气晴好,你小子为何说要起风雨?”
白面儒生解释道:“此风雨非彼风雨也!”
“你勿要卖关子了,与我们大家说说。”
“你们难道不见城中来了许多江湖人士吗?”
“见是见了,只是觉得奇怪,你倒是说说清楚。”
“听闻江湖人士要在本月十五日聚会扬州小竹林,共商什么‘抗尼行动’,到时连武林盟主也会亲临。”
“武林盟主?那是什么人?”
“武林盟主就是这些江湖人士的首领,像皇帝一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竟然还有号令武林的人!那此人岂不是比神仙还要神通广大吗?”
“可不是吗?”
“你见过此人的样子吗?”
“如何能见到这样的人?那比见皇帝都要难上百倍。”
“我倒想看看。”
“嗨!――你我都是常人,甭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