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若从林晚荣手中拿过信笺,瞧了一瞧,皱着眉头问道:“你真当要去么?”
林晚荣转过身来望着萧玉若担忧的神情,轻轻道:“玉若,王宫我是非去不可,纵然那郑大国师不来催我,我也必然会去,长今妹待我如此情意,我又怎会弃她于不顾?”
林晚荣揉捏着萧玉若那温热柔嫩小手,另一只手向天抬起,道:“玉若,我答应你,等回到大华,我林三便金盆洗手,好好陪你和玉霜,若做不到,便叫我。。。。”
萧玉若秀脸靠在他胸膛,手掌紧紧捂住了林晚荣的口鼻,轻轻柔声道:“我不许你发誓,要是你做不到,遭了天谴,那我也不活了。”
唔。。唔。。。,就看林晚荣憋红着脸,大小姐忙意识到是自己方才唔的太紧,刚想收回手,却被林晚荣,狠狠地亲了下手背,大小姐又羞又气,忙小手在他胸口瘙痒似地拍了两下道:“你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刚说了两句正经话,又来使坏!”
林晚荣满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大小姐,我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是便喜欢我的坏么?”
萧玉若见他那无耻样,也不去理他,回了屋去。
林晚荣漠然地望着天边那如倒眉般的弯月,又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的父母兄弟,任谁也无法体会到他现在的复杂心理,感怀了片刻,回到屋中,大小姐已沉沉睡去了,林晚荣双手枕于脑后,平躺在大小姐身边,脑中空洞洞的,不知过了多久,才合上那厚重的眼皮。
第二日,林晚荣正改进着滑翔机的部分支架,确保万无一失。
门口行来一个宫廷御使,那御使向林晚荣拱了拱手笑道:“林元帅,王上派我等带话,今夜宫廷晚宴为林元帅送行,请元帅务必赏脸。”
林晚荣听了这话,皮笑肉不笑,心道,老子正想来,你却来请我去,这样正好,不用那么麻烦了,于是笑着对那御使道:“请去禀告王上,在下定然准时前来。”
那御使也是笑了笑,但双眸中似闪过一丝狡诘道:“如此,不打扰元帅了,小的告退。”
大小姐眉间蹙紧向前道:“怕是那高丽王会对你不利。”
林晚荣向大小姐得意地笑了笑,大小姐你也莫要为我担心了,你只需在府中等我回来。
大小姐将信将疑,也没答他的话,林晚荣心理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对大小姐嘱咐道:“大小姐,今夜我约摸亥时左右回来,现在要去石大哥那里一趟,记住要妥善保管好滑翔机,能不能离开高丽就指望它了。”
大小姐莲口轻启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到他坚定的脸庞,又吞了回去,只柔声嗯了声,咬着嘴唇望着他离去。
来到水师大营,营内空空如何,只有一个矮个子兵,赶上前来道:“林元帅,你总算来了,石将军吩咐我说,若元帅来了,便请元帅到水师训练地一看。”
林晚荣心想,莫不是地道已完工,随即笑道:“那麻烦小哥引路了。”
水师营训练地是一片广袤的沙地,但在沙地后方却有片茂密的树林,林中密集之极,在不远处的海滩上还有几支高丽巡逻部队在来回巡视,高丽王可算是把该做的都做了。
到了树林口,便听到徐成这小子惊奇的叫声,石长生见林晚荣到来,忙走向前激动道:“元帅,经过连夜众位兄弟的不懈努力,地道完成了,就只听元帅下令了。”
林晚荣一听大喜,摆了摆手笑道:“石大哥,你和徐先生待夜里高丽守备松懈的时候,先行过封锁线,于子时放烟火为迅,我便会赶来。”
石长生望着林晚荣,双眸尽湿,道:“末将代水师营众兄弟感谢元帅救命之恩。”
林晚荣搭起他的手,凝重道:“石大哥,水师营兄弟的性命就是我林三的性命,我林三纵使千刀万剐也要保全他们!”
说话间,徐成和徐越也赶了上来,“林兄弟,你的才华真是当世无双,老朽佩服至极!徐越欣赏笑道。
徐成也是兴奋地向林晚荣道:“大哥,你懂得可真多,回大华后你一定要教教我。”
林晚荣向三人点了点头,正色道:“石大哥,徐先生,你们行事务必要小心谨慎,水师营全营的性命便在你们手中了!”
“元帅,尽管放心,末将定将全力完成使命。”石长生感动道。
林晚荣放心地点了点头道:“那么石大哥,徐先生,我现在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到时静候各位佳音!”
话毕,便扬长离去,回到汉城府,已过了午时,拿出临走前大小姐所准备的糕点,草草地吃了几口,想起那郑丫头写的信笺,其中必然大有深意,也不知她要玩什么把戏,但总不会有好事。
林晚荣信步来到大郑宫前,眼前的景象竟让他也感到诧异了,王宫周围的守备力量比平时多了数倍,而且看起来像是高丽的精锐部队。
心里暗恨道,那老头果然想致我于死地,不过谁叫老子心疼自己的老婆,这浑水算是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