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声透过薄薄的门墙传了进来,听雪来不及思考,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姑娘,别去!”沫儿本能的大喊。
可是,来不及了,听雪已经拉开房门跑了出去。沫儿无奈,只能赶紧跟了去。
隔壁住着的是这天香楼里,听雪唯一的朋友,名唤若水。
那年,若水的家乡发大水,一家人逃难到了渝州城。然而,渝州虽富庶,穷人却举步维艰。
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为了家人,若水毅然踏入青楼,不几日,便卖了自己的初夜,开始了强颜欢笑的风尘生活。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
而如今,她已二十三岁!
整整十年,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啊,却在这青楼一再蹉跎。
听雪常常想,如果没有当年的天灾,也许,若水早就嫁了那青梅竹马的恋人,孩子也该承欢膝下了。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才多出这样或那样的遗憾!
然而,前几日,还听若水说只卖艺不卖身了,妈妈都答应了,怎么今夜又
听雪脑中一片混乱,手猛地将门推开,屋内一片狼藉。
没有人注意到她进来,房间里,花香异常,更是夹杂着咸湿的**之味。
“听雪救我听雪...听”
屏风后,是女子渐渐微弱的呼喊。忽而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小**,叫啊,叫大点声,爷喜欢听,哈哈哈”
那粗重的浪笑过后,又是一阵裂帛撕碎的声音,床剧烈的晃动着,伴随着若水的反抗,叫声也随之越大。
“若水!”
听雪的呼吸没来由变得急促,她一脚踹开眼前的屏风,床上的景象,足足让她愣了半晌。
若水不着寸缕的被反绑在床上,而满身横肉的男人只着亵裤,趴在她后背上,双手还握着她的酥 胸用力的揉搓着,若水疼得大叫,**却被迫高高翘起,男人淫笑着,慌忙解裤带,想从后面
“砰――”
屏风摇晃许久,还是重重的倒在男人的后背上。
“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男人被扫了兴致,将若水随意往前一掷,猛地站了起来。然而,欲破口大骂的嘴,在看见听雪的那一刻,再也张不开了。
他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什么环肥燕瘦的女人没见过,却惟独眼前这个女子,让他热血沸腾,有种想犯罪的冲动,只因...她不像个妓 女。
是的,她不像,一点都不像。
她既没有妖娆的媚,也没有脱俗的冷,惟独一个“真”字,用在她身在再合适不过了。
昏暗的烛光下,她却如明珠一样闪亮,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率真劲儿,也正是她这十七八该有的朝气。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抵就是说的她。即使此刻,她双目含怒,也仍是让人觉得俏丽无比。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能有个良家小丫头,任他们为所欲为,且还不算犯罪,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却不想,今天,竟让他给遇上了。
“看什么看,马上穿了衣服滚蛋,不然我叫人将你撵出去!”听雪怒气冲冲的说着,上前解开若水手上的绳索。
“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话音刚落,听雪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人从身后扑倒在床上。
“嘶――”
她薄薄的睡衣,就在男人银荡的笑声中,碎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