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再负隅顽抗了!”一个冷峻的声音从破屋中传来,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他的面色凝重,一双眼睛如同寒潭深不可测,正是我们的宿敌裕亲王。
“我知道挨饿的滋味不好受,但是饿急了饥不择食就更不该!”看着庄姨他们痛苦的样子,裕亲王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你们可能很庆幸在这个废弃的村庄中居然还能找到几只活鸡,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几只鸡是我故意留给你们的,你们只要一碰鸡,便会中毒。”
“你……好……卑鄙!”那是陈飞扬的声音,他用手指着裕亲王的鼻子想站起来,但没站直身子,便痛苦地再次倒下。
“无毒不丈夫,何况对付你们这些反贼更是不需要讲道义。”裕亲王哈哈笑道,“你的主子吴三贵不是也不讲道义吗?陈飞扬!”
“吴三桂?”我听了裕亲王的声音,顿时大吃一惊,“陈飞扬不是天地会北京分舵的舵主,他怎么会是吴三贵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飞扬闻言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是吴三桂的人?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表面上是京城张记棺材铺的老板,实际上是天地会北京分舵的舵主,另外你还脚踩两只船投靠了吴三桂,最近吴三桂战事不利,便想着派你利用天地会的力量刺杀本王,进而威胁朝廷”裕亲王鄙夷地看了陈飞扬一眼,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飞扬,只怕我不杀你,你的兄弟也不会饶过你。”
“难说!”陈飞扬突然一扬手,只见几道寒光从他手中射出,他身边的几个黑衣服人不及说话,便一头栽倒在地。
“所有的知情人都已死,在天地会中,陈飞扬依然是分舵主,小人愿意从其弃暗投明,为王爷效力。”陈飞扬膝行几步,爬到裕亲王脚下,眼中满是谄媚。
“哈哈,你小子果然机灵!”裕亲王看着陈飞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也罢,本王姑且相信你小子一次,你不要指望能在本王面前耍花样。’
“小人不敢!”陈飞扬磕头道。
“来人,检查一下其他几个反贼死绝了没有!”裕亲王朝劲装武士挥手道,“如果没死,就赶快送他们上西天。”
劲装武士领命便上前细细检查,我见机会难得,便一跃而出,抓起庄姨的身子腾空而去。
“有反贼,快追!”劲装武士见状大叫,同时便在后面紧追不舍。
“反贼在哪里?看我们兄弟的。”只见四个怪物拦住了我的去路,正是那阴魂不散的“关外四怪”。
“原来是你小子!”那四怪见是我,便哇哇叫着攻来,手中的白骨鞭争先恐后地向我身上招呼。
我已吃了那个神秘人给我的药丸,略一运气,便觉得丹田之气绵绵不绝,便挥动左掌与四怪周旋,四怪料不到我的武功会突飞猛进,大意之下,便有两怪伤在了我掌力之下。见两个兄弟受了伤,其他两怪更无信心再战。不消片刻,另外两怪也各中了我一掌,伤重不起。众劲装武士见四怪都伤在了我手中,便不敢上前,我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摆脱了追兵,出阵而去。
庄姨一直趴在我背上一声不吭,找了一个废弃的破庙,我扶庄姨躺在地上,解开她的衣服,细细检查伤口,只见她的胸腹见中了两枚细入牛毛的银针,流着黑血,想来针上淬有剧毒。
我不擅长医术,对于疗毒,我唯一知道的办法便是用功逼毒,感觉丹田之中内息尚较为充裕,我便盘膝坐下,用内功帮着庄姨将毒逼出来。
用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我忙得满头大汗,但庄姨伤口流出的血还是黑色的,庄姨依然没有醒来。我感觉我输入庄姨身体的内息犹如泥牛入海,根本无法催动她的筋脉,更谈不上把毒逼出来,难道陈天扬所用的毒有什么独特之处。
虽然无济于事,但眼睁睁地看着庄姨毒气攻心,我又做不到。休息了片刻,我便再次强行运气,为庄姨逼毒,但没等我将真力输入庄姨的身体,便感觉眼前一黑,顿时栽倒在地。
完了!我忘记药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如今药力过去了,可我们还身处险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