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马上就要冲过来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已经感觉一个重物冲到了我的大腿根部,我双腿受到刺激,下意识地夹紧!我能清晰地听见由于过度用力,自己的牙齿咬得硌蹦蹦的声音!感觉嘴里都酸了!唾沫不受控制地往出来流,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口腔……
我的双腿拧紧后,那个年轻人尽管还是发疯般地往上撞,不过他却再也不能前进半步,而是直接被我绊倒了,头被夹在我的双腿间,在地上磨来磨去!
我一点儿也不敢放松,双腿用力过度,都抽筋了!虽然身体生疼,不过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脑海里很清晰地知道,一定不能放松腿上的劲!要是我放松了,下一秒,我就要挂掉!强烈的求生**像是一把的带了刺的鞭子一样不断地抽打着我,让我每时每刻都不敢放松!双腿用力越来越猛,越来越大……
各种各样的刺激,让我我夹着他的头,两个人睡在擂台上,不断地滚来滚去!就这样,我虽然已经夹住了他,不过却再也没有力量,不能给他最后一击……他也被我夹住,不能施展其他地方的力气,呼哧护持地大喘着气,快要虚脱了……
两个人都在等,都在坚持,都在等另一个人失去力气,都在等自己恢复过来……
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他突然抖了一下,我一个不稳,左肩突然狠狠地撞在了地上,一阵酥麻的感觉像是麻醉了我一样,我感觉自己突然软了下来,好像全身的力气被一个针管抽走了似的,全身无力……
夹紧的大腿也逐渐放松,放松,放松……
…………
难道就这样算了?!
我心里溢上来一种无比难过的感情——挣扎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钳制,虽然没有被朱雀做了,没有被赵爷做了,不过却即将死去!而且***不明不白地这样死掉了!死在了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手里!不是,是头里……
感官的功能被无限地放大,我能能感觉到他的头正在一下下地接近我的弹丸之地……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他仍然在尝试,很努力地尝试……
我和他都知道,他就要成功了……
脑子渐渐地沉重起来,之前的那种充血也慢慢地消退了下去,我眼前开始像放动画一样,闪过无数的画面,不过切换的速度很快,还没等我看清楚,就已经过去了……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我无力地想……
渐渐地,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画面切换的速度越来越慢,一张张我渐渐能看清楚轮廓了,这应该是最后一张吧?我很好奇,它上面会是什么……
从远处,画面闪了过来,我凑近点看——这是一个老头吧,从背影判断,我很好奇,这个老头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是我老去的样子,因为以后死掉看不到了,所以老天想让我现在过过眼瘾?
正在这样胡思乱想着,,突然那个老头转了过劳,冲我一笑,脸上全是血!我记起这个老头是谁了
这个老头,就是我在哨所杀死的第一个人!当时我是亲手用SVD,从后面结果他的!当时他倒下去的那个动作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回放,而且他的那两只鸡,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我一阵惊悚,冷汗直流,不自觉地大喊出声:“啊——啊——啊……”
全身条件反射般地抽紧,就像是有人抽走了我周围的空气,我被无限压缩了一般,双腿抽搐,不自觉地一扭……
…………
“咔嚓”一声,很清脆,很悦耳,我耳朵好像恢复了正常……
躺在擂台上,我大口喘着气,眼前的幻觉渐渐消失,那个老头背着我,越走越远,越走越快,到后面的时候开始跑了,很快就消失成了一个小黑点,轻微幅度地摇摇头,还好,妈的,老子还没死掉……
动了动双腿,我感觉到双腿间的动静也没有了,一块很重的东西压在我腿上,顺着我的动作,在我腿间晃来晃去……
怎么回事?那个年轻人怎么了?体力终于支撑不住,挂掉了?不像啊,之前他马上就要结果我了啊?不会在最后一瞬间就没动作了吧?这也太巧了……
我躺着缓过劲后,腾出双手,,慢慢擦干净眼睛里面的血水,双臂支撑着身子起来,抬眼往下看去,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那个年轻人死了……
他的脖子扭断了,而有可能扭断他脖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只有我才有机会,扭断他的脖子……
失去生命特征的脸上,表情扭曲着,狰狞而又痛苦,混合着一丝不甘。眼睛大睁着,眼角的地方已经出血了,不知道是在地上刷刮的,还是因为睁得太大的缘故……
瞳孔已经开始慢慢散开,黑色的瞳仁里流露出来的,是不相信与不甘心……
嘴角流出来的血已经粘在了我的裤子上,一大滩,黑红色的,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我的估计没有错,他的下巴已经完全碎掉了,嘴里全部咬烂了,连舌头都咬掉了一小块,掉在擂台上,旁边星星点点的,还有几颗碎掉的牙……
最让我挪不开眼的,是他的脖子,被扭断的脖子,从外表看,没有出血的症状,甚至连擦烂的地方都很少有,不过整个脖子却以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角度摆在地上,好像在头和躯干之间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一段塞满棉花的布包……
那个折出来的角度,实在是太诡异了,在擂台上摆成了一个之字形……
软软的,我动动腿的话,他的头就在我双腿间滚来滚去,滚过的路径,不是一条线,是一个圆……
双手应该是要做最后的挣扎,不过因为我用力太大太猛,还垂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静止了,形成一个往下抓的姿势,固定在空中……
胸部已经完全没有样子了,干瘪干瘪的,像是一个吸干了气的气球一样,皱巴巴的,腔体早就消失不见,肺泡估计都被压碎了,看来我的那一膝盖,确实是差点儿就要了他的命。
一根断掉的肋骨从下边探了出来,已经刺进了擂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