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烛光都熄灭,全部扔出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人已经走了,难道我悼念一下他也有错吗?”
“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悼念我的仇人,那是对我的一种讽刺,你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些蠢事。”
“他是我的父亲。”
“我没忘记,你也是个罪人。”
“难道你的心中就只有仇恨吗?是否你一辈子也放不下这件事?”
“是。我永远放不下这个仇,你们南宫一家都是我的仇敌,一辈子的仇敌。”
……
“你那么多房子,会不会每一所房子都藏有一个女人?我究竟是第几个?”
“你是第几个我记不清楚了,但我可以保证,你是最后一个。”
……
“当初你可以卖给我,今天也同样可以卖给别的男人,看你这张妖艳的脸,天生就是一副做情妇的材料,人尽可夫。”
“如果不是你,中天的广告怎么会落入蒋皓文的手上,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封锁我的卫星系统,如果你们不是同一伙的,他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上?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不停地说服自己去信任你?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做金钱的奴隶,做别人的玩伴。”
“你还想别人对你有什么评价?难道你当初不是为了三百万而出卖自己的吗?一个女人连自己的清白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不可以出卖?”
苍白的往事一幕幕在南宫慕雪脑中凌乱地闪过,然后化成一块块玻璃碎片,全部坠落在她的心底,所以,她的心早已被刮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她的双臂紧紧地环在自己的胸前,整个身子在大雨中寒颤着,凭着自己的最后一丝意志力,艰难地往前走,她很想去一个地方。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了那几盏??的灯光,她终于看到了那一面布满小短桩、高达二十几米的攀墙。
“我知道山顶上是绝美的风光,可是,我却不曾亲眼目睹过,因为只有把最美的希冀藏在心底,这样下一次,你才有再次攀登的**。”
“你知道吗?当你感觉到绝望的时候,站在很高的山顶上,你就会看到新的希望,这十年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这面在夜雨中显得更加冷峻而寒粟的攀墙,眼中凝满的依然是那种惨色的绝望。究竟山顶真的可以看到新的希望吗?她慢慢地走近攀墙,竟然踩着那凸出来的短桩,一步步地往上爬,忘我地向上爬……雨水将短桩打得很湿滑,没爬到几步,她脚一滑,就从上面摔了下来,可是,她什么都不怕,站起来,又爬了上去。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唇色变成一片死白,很努力地向上爬着,雨已经渐渐小了,那几盏路灯照着攀墙上那具摇摇欲坠的身影在夜风中摇曳着。
“啊!”她惊叫了一声,然后从五米高的地方,再度坠落,整个身子重重地跌在湿软的泥地上。她紧皱起眉头,背后的筋骨泛起一阵剧痛,依佛全身都散架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力量爬起来,泥浆将她的发丝与背部的衣服染得肮脏无比,她什么都不在乎,再度往攀墙走去。
聂仲天发疯地叫喊着她的名字,寻遍了她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是看不到她的身影。他的衣服**地贴在欣硕的身躯上,头上的发丝全垂了下来,滴着雨水。他一路寻找,竟然徒步走到了她的家附近,突然,远处两盏车灯向他射过来。然后,车上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不由分说地揪起他的衣领,狠狠一拳便身他那张俊脸揍过去。
“聂仲天,小雪现在在哪里?”蒋皓文愤怒地向他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