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耽误了太久,我真对不起大家TAT。主要是第一个星期的暑期课真得很忙,而且我卡文。天啊,卡得我都快吐血了!!这一章太难写了,我到现在还不确定TAT...过了这个槛,我希望今后能尽力更新,能稍微更得正常一点。鞠躬....――――――――――――――――――――――――――――
二、三月份中,成都的任命书就一份份送到了,我们也忙着交接乱七八糟诸多任务。刘备让霍峻带领四千部曲去坐镇武都,然后从天水抽了三千人给陆逊镇守梓潼。霍峻抵达下辩后不久,陆逊也带着人马回梓潼了。姜?则和赵云一起返回上邦,镇守渭南。就这样,我们一直忙乎到五月中旬才终于返回成都。
回到成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马岱和鹃儿的婚礼。因为马超一直在外,于是马岱就将婚礼一推再推,如今马超终于回来了,第一件要事就是给弟弟主婚。我也是自然天天帮着鹃儿和几位夫人忙碌婚礼。结婚之后,鹃儿自是搬到马超府上,但她仍是几乎天天回府探望我们。结了婚的小姑娘当真是容光焕发,显得成熟而自信,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看她从当初的哭着跑来找我说不愿结婚,渐渐转变到现在这副模样,我自是高兴。
鹃儿嫁了后没多久,糜夫人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想要什么时候办喜事。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很尴尬,忙说了几句全看主公和荀谌安排什么的搪塞了过去。糜夫人倒也没有追问,只是笑着说道,“嫁妆却还是要备下的。”我更是觉得尴尬,更是止不住头疼。既然要结婚,少不了很多麻烦事,而我却完全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好在我不过头疼了几天,很快却又将婚事又抛在脑后了――刘备给我找来了更麻烦的正经事。那日刘备把我叫去了,说是让我去找庞统,看一下炸药研究的进度。我应下了,却又忍不住几分惊讶,几分期待地问道,“是有了什么突破么?”
刘备摇头道,“书凤弄的这些事物繁复得很,备怎知何谓‘突破’?这却要书凤去和士元细议。备只是想,若是明年攻凉州,这爆竹可否用上?”
“主公你明年想打凉州?”我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迟疑了好半天,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主公,渭南不是什么富足的地方,这些年来农牧工商都有些混乱,羌汗之间也还有问题。这几个月和荀先生在武都打理,我是深有所感啊。如今要把渭南安顿好,成都这边肯定还是要出钱的。凉州远疆,又是高原地带,地势复杂,物流尤其困难;明年要打凉州,当真顾得过来么?”
刘备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这番话友若倒也是说过,只是友若还说了,却也有可用兵的道理。但无论明年可否用兵,备战却也不至有失。更何况,备有意借此事安孟起之心。”
“啊?”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将来若当对凉州用兵,仍不可少了孟起,”他说,“士元和友若曾道,若能将书凤的爆竹载于战车之上,不止限于攻城,便是荒野会战也当能以一当十。孟起统领西凉骑兵已久,此事他自当能有所帮助。再者,若是允孟起将来用他征凉州,说不准也可让他放几分心。“他顿了一顿,笑道,“这是友若的提议――之一。他既要娶你,自是有所准备。”
我都顾不上尴尬,只是觉得有几分不安。“主公,主公,”我小声说道,“我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
刘备哑然失笑,拍了拍我的手臂,说,“书凤何出此言。当初备应过你,你想嫁人备不会拦你,自当言而有信。友若已近知天命之年,却还未有妻儿,只是眼下之事仍需书凤费心。得了空书凤让士元带你去校场一观。”
“是,”我应道。
后来我就去研发炸药的校场逛了两圈,和庞统聊了聊。其实在炸药的火力方面一直没有什么质的突破,如今也不过是不停改变火药分量,试验不同的装载方式罢了。不过现在庞统正在试验搞“炸药车”。他做的雏形是一个小型扭力弩车,装载量大约六七公斤,投距在八十米左右;每部车上还可装备六十筒炸药和火料。我看了之后顿觉兴奋不已。只要再捣鼓一下投石车机械部分,争取将投掷距离提升一点就完美了;这玩意当真可成为冷兵器年代的坦克啊!不过和庞统聊了聊,我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刘备说要找马超一起来搞这玩意。除了笼络这匹野马之外,我们确实需要他这个统领骑军已久,打了数不清场大会战的将军陪我们参考炸药车的操作。
回到成都后,我很少看见马超;除了婚礼那前后几天,我几乎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面。马超带去攻渭南的兵马已经留在渭南了,而刘备也早将马超在成都的部曲给拆光了。马超表面上是没什么反应;据刚成了马家媳妇的鹃儿报告,马超最近除了酒喝得多一点,一切正常,对她也是非常和气。虽说如此,但我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本想早早地登门拜访把他请出来,可犹豫了几天都没鼓足勇气上门。最后还是荀谌叫人来传话,说是已经和马超讲好了,让我三天后早上去校场见他们。我在武都便已经觉得马超和荀谌之间的气氛十分的诡异。马超看荀谌的目光,总让人觉得他恨得牙根发痒,可荀谌却偏偏能依然和马超共事,而且马超对他更是颇为尊敬。荀谌在马超面前也是坦然自若,而我却每每马超身周的那种低气压逼得怎么都不自在。
那日我到校场的时候,马超已经在和荀谌站在一边说话了。我悄悄地靠近,就听见马超哼了一声说道,“主公当真有此意?”
“当真,”荀谌点头。
马超森森地笑了一声,又道,“我虽非谋士,亦非掌钱粮之人,但这其中些许道理我还是能想通的。渭南穷乱之地,若要安置,必得钱粮无数。到了明年,主公便可推脱川中钱粮不足,无力进兵,再过一年又可说什么先需渭南安定,又或是别处开了战场,荆襄,汝南,淮南,何处不需进军?雍凉,怕是一时之间打不得;我也怕是一时之间用不得之人。”
“将军此言差矣,”荀谌又说,“关中乃逐鹿中原之根本,主公焉能不想?便是明年不得用兵,也无需等太久,将军何必忧心?”
马超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却看见我站在那里,便停下了。他打量了我两眼,这才又开口说,“既然贺小姐也到了,当叙正事。”
“其实这正事和你们说的也差不多,”我忙堆起笑容,对马超说道,“主公的意思是,最好希望明年能出兵,但无论出兵与否,总得做些战备工作,所以才请马将军来看看,帮些忙。马将军你听说过我们研制的炸药么?”
马超几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答道,“听说过此物之名,却也听说此物最为机密,不为寻常人所知。我自是不知道什么。”
“主公想要把炸药装备到战车上,再配合骑兵,可攻城可守营,也可以用于会战中,肯定能无往不利,”我解释道,“将来若对雍凉用兵,当能成一支骑兵。主公说请马将军来给我们参考一下实用性什么的。你再稍等片刻,应该不要多久就设置好了,就可以演示给将军看。”
我和两个小兵将一扎四竹筒的炸药放在了空场地中心的一辆大板车上,然后拧上了大约三米长的引线。设置好了,我先离开,顺便催促马超荀谌两人退开直到离板车有足足三十余米远,这才给那两个小兵打手势。两个小兵点燃导火线后,迅速退到我们这边。他们站定不光两三秒钟,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板车顿时粉身碎骨,破碎的木头到处乱飞。我自是有心理准备,早早地塞住了耳朵。毫无准备的马超可是完全被震傻了一般,一时间只是不可置信地死死瞪着已经是一堆碎木头的板车。我在转头看荀谌,就看见他也是脸色发白,双目中全是震惊。
看到脸荀谌也震住了,我忍不住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拉拉他的袖子,说,“怎么样,我弄的这玩意儿很不错吧?”
荀谌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中有几分不忍和忧虑;许久他低声说道,“确实利器,可是否太利了些?”
他的脸色让我一愣,随之心里竟多了一丝不安。我抓住他的手,小声辩驳道,“战时为利器,太平盛世间也一样能利国利民呀。先生你想,李冰当年若有这炸药,岂不是能更快地完成都江堰?”
荀谌又看了我一眼,正要说什么,却听马超大声道,“贺小姐,可否再演示一遭?”
马超倒是没有荀谌的忧虑。他现在两眼放光,简直像一头狼。我想了想,说,“我演示给你看庞军师他们弄的炸药车雏形吧。”
准备演示炸药车可比就演示炸药难多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将方圆两百米之内的所有可能被炸到的东西都转移开来,这才请出了炸药车。这小小弩车的能力还是让我惊喜了一回。到底投掷数据什么的在纸上看不出效果,但是真看见一卷四支竹筒炸弹飞出去八十米,落地,爆炸,激起尘土飞扬,这还是很有震撼力的。演示完了,我也是忍不住几分激动地对马超说道,“马将军,你看如何?这每量车上可以载六十支竹筒,也就是像刚才那样的投掷可以来十五次。我们是想,若是能弄上几十辆上百辆这种战车,配合骑军,是否能大大增加骑军的力量?不过这些战车要如何和骑军配合,怎样管理,这还需要马将军帮我们一起参考了。不如来看看这车,想想有什么改进的。将军,请。”
马超又是看了我一眼,说,“小姐当真要问我?这何等机密之事,倒让我几分惶恐了。”他嘴上说惶恐,语气里一点惶恐的意思也没有,甚至感觉他还有一声冷笑没完全笑出来。
我顿时觉得不爽,但还是堆起笑容,和气地说道,“马将军,你要知道,至今为止这玩意还只是纸上谈兵。我们虽然在淮南用过一两回,却都是用在守城战上的。它能不能机动化,成为骑军的助力,这我还真搞不出来。如今是必须要马将军的经验帮助。再说了,这玩意虽机密,却也不是为了瞒自己人。”
马超盯了我片刻,只看得我发毛。荀谌安慰地看了我一眼,又对马超说道,“马将军可是觉得此物未必有甚用处?”
“怎么会未有用处?此等利器,无论如何都能以一当十!”马超道。他顿了半晌,又是用那种让人发毛的目光瞪着我和荀谌;许久他大笑了一声,说,“好,便来看看小姐这人间利器。”
我知道马超也没有回心转意,只不过陪着我们演这出戏。我叹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往炸药车边上走去。哎,今后有的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