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皓谦气结,向来冷静自若的他第一次有满腔积郁不得渲泄的愤懑。孩子,这个名词于他一向很陌生, 像他们这些从刀刃上淌血过来的人,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为人父亲,但也不至于残忍到会拿一个孩子开刀,她却能狠心地将自己的亲生骨肉舍弃,残忍的程度比较他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那些女人有哪个不是巴望着能怀上他的孩子,从此攀龙附凤,只是每次事前事后都有专门的人为她们做足措施,不至于让她们有机会以孩子要挟天鹰会。潇小小却视这样的机会如敝履,弃之恨迟。
怒,不可竭。真想一巴掌把这个糊涂的小女人打清醒了。手高举于半空,久久没有落下。是不忍,还是心疼?司徒皓谦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踌躇。
潇小小也感受到对面那人升腾的怒气,心里的颤抖更为剧烈,可是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已经无路可退。“心疼了吗?呵呵,司徒皓谦冷血无情,怎会有心?无心之人又怎会心疼?”
司徒皓谦红了眼睛,晶亮的眸光更加摄人心魄,他一把揪住女人衣服的领口,“潇小小,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那你把我杀了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这算是认命了吗?
“你――!”再次气结。蓬的声响,司徒皓谦一拳挥过去。潇小小闭上眼睛,准备等待那死亡的判决。那记拳出势凌利,拳风从耳边擦过,像刀刮般疼痛。可等了好久,也没其他声响,再睁开眼的时候,才雷厉风行的男人已不见了踪影,刚才的那一拳打在了她背后的墙壁上,墙灰刷刷地剥落。小屋的门被甩在一边上,凛冽的风夺径而入,吹散了一地的*粉。
潇小小手足无力地摊软在地上。
――谧静的夜里隐隐约约有女人啜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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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高铁列车以电闪雷鸣的速度由北向南呼啸前进。每个中转站都可能是终点,也可能只是终点前的某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