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祺一直站在边上肆机营救,见此情形,也顾不上这周围遍布了青龙帮的帮众。才要冲上去制止,林若然一个凛冽的眼神射过来:“凌少祺,你根本就是潇万川的走狗,别以为你帮了他做事,他会重用你视你为心腹。像他这样自私的人,疑心太重,不可能会将你长期留在身边的,你别痴心做梦了。你和潇万川都会得到惩罚的!”尔后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死神的最终宣判。或许对于此时的她,死亡才是她二十五年来备受煎熬的最好解脱。
凌少祺不由得一愣,她的语气和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漠和决绝,这――分明是在暗示他,让他置身于事外,保存实力,以求日后为她报仇!但是,林若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才走到今天,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亲情和良知也不允许他舍弃他的亲人。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在潇万川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当口,拔出衣兜里的手枪,朝着林若然的胸口精准无误地开了一枪。他的手枪不是那种销声型枪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天际,惊悚了丛林里的鸟雀,簌簌地四散飞逃。枪口的销烟袅袅,林若然圆睁了双眼,蕴含了太多疑惑和不解,似乎在临死前的一刻,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她竟然会死在自己最亲爱的弟弟的枪口之下!她的身体慢慢倒下,胸口的血汩汩地涌出,染红了前襟,唇角却扬起一丝自嘲的讥笑。这样的结局比预料中的更加残酷,终究是她难以承受的。
潇万川同样以一种陌生的惊愕看着凌少祺。刚才的愤怒让他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彻底毁灭,但在开枪的一刻,他迟疑了。而凌少祺为他补上的这一枪,更果断更决绝,让他有一刹那的恍眼,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将子弹射向了林伯瀚的胸口,俯视着他的生命在血泊中一点点地消逝。
凌子祺把手枪放回衣兜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波澜。他看也没看一眼地上倒伏的尸体,仿似那已经是一个虚无的存在,从此香消玉殒,于他再无关系。他迎上潇万川探究的目光,淡然地解释说:“你曾经教过我,对敌人绝不可手软,否则死的人必将是自己。她背叛了青龙帮,唯一的下场,只能死!而且,她的手里有一把利刃,在你近距离对她开枪的同时,她有足够的空间把利刃刺向你的心脏!我是万不得已才开枪的。”
闻言,潇万川低眸看向林若然的尸体,果然她双手被缚的绳索不知如何已经松散,隐约在她的掌心里有一截反光的利器,分明是一把匕首。这是林若然预先藏在皮袄夹层里的,准备给予潇万川最后的绝地一击。
他冷眉一挑,径直走到押解林若然的两名黑衣人面前,甩手两巴掌,各自打在他们的面颊上,清脆响亮。对渎职的人,这只是最轻最轻的惩罚。两名黑衣人表情木然地捱了两巴掌,面颊顿时火辣辣地起了肿块。
转身,潇万川原本盛怒的表情刷地恢复了常态。
他背手站在废墟的半坡上,仰望深邃的夜空,一个念想在脑海里酝酿。半晌,才意有所指地问:“少祺,小小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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