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麟是O型血,沙滩上的蚊虫轻盈的落在他身上,咬了很多包,他都不知道蚊虫在哪,他边挠边对英子说:“苍蝇、蚊子、蟑螂等卫生害虫都可以传播人、畜多种疾病。据估计,人类传染病中有2/3与昆虫有关。”
英子说:“而另一些昆虫则是对人类有益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昆虫中约有30%的种类是捕食性或寄生性的,它们多数是害虫的天敌,在害虫种群控制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显花植物中,约有85%的种类是虫媒植物,一些取食花蜜和花粉的昆虫,通过为植物传粉,为人类创造巨大的财富。昆虫中约有17%的腐食性种类,它们以动植物残体或排泄物为食,不仅可以清理环境,同时加速生态系统内的物质循环。”说着打开了第八章:
孙荣和卓玛走后,灰鸽反而担心起小罗来了,因为中国有句古语叫祸不单行。过了一段时间,灰鸽见没事,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可结果是越怕摊事还越赶事。小罗在厨房吃了老鼠咬过的食物,浑身无力,高烧不退,从脖子根到脸上通红通红的,到省最权威的医院去化验,都查不出来什么病。
灰鸽领他到镇医院,医生更是看不出来,只是用头孢之类的消炎药点滴。五天来一直高烧。
灰鸽愤恨而又感叹的对小罗说:“西方一直关注人身体与文化之间的人类学传统。特别是1960年代以来医学人类学兴起,更促使人去关注疾病的本质及其隐喻。法国人比尔吉埃尔将历史人类学的研究途径概括为饮食史、体质体格史、性行为史和家庭史四个方面,其中体质体格史所关注的正是人的身体与历史环境和文化环境的演进关系以及身体动作的文化意蕴,而性行为史作为人身体行为的一种显然也与身体史有着密切关系。可见,人类学研究方法和主题的引入,对身体史的关注有着重要的影响。事实上,一些历史学家也把自己对身体史的探索视为一种人类学的研究。严格说来,中国自觉意义上的身体史研究至今尚未展开。中国的现代医疗史更是可怜的很,庸医害死人那。”
灰鸽无奈,领小罗到有熟人的市医院,找到一名有经验的内科医生,马上小罗就被诊断为出血热,被送到传染病院住院,结果对症下药,当天烧就退了。医生说:你得在医院住三个疗程。才能痊愈。可在医院里,没有几个亲朋来看他,只有一个姐姐每天到医院。尽管没有更好的医学帮助和金钱帮助。小罗还是一天天好起来了。小罗总是想出院,因为每天休息不好,12平米的病房放四张床,靠道上又加了一张临时床。五个病人再加上亲属陪护,有些象难民医院,晚上根本睡不着觉。到了白天病人就是按医生处方用药。
灰鸽有空就到医院和小罗闲聊。小罗谈到卓玛,勾起了灰鸽的思念,又夹杂着恨孙荣,灰鸽叹了口气痛心的说:“现在是多元化的世界呀!人各有志,我希望他俩早日平安回来。”接着又骂到:“这俩鼠辈。尽管功夫了得,可都不如北宋时期江湖上著名的“五鼠一猫”:
舟麟批注:飞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翻江鼠蒋平、钻山鼠徐庆、锦毛鼠白玉堂和展昭。虽同为侠道中人,但却因绰号相克的关系而心存芥蒂,并无来往。展昭辅佐包拯后,因武功高强人品出众,被皇帝封为“御猫”,盛名遍传江湖,引起了五鼠的不满。心高气傲冲动卤莽的白玉堂首先沉不住气,一个人离开玄空岛,上京找展昭挑战。锦毛鼠途中遇上善良正直而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赶考书生颜查散遭强人抢掠,于是暗中出手相助,并与之结为异姓兄弟。白玉堂抵京后,意欲犯桩大案把展昭逼入困境,以显示自己的本领,挫挫展昭的锐气。于是夜入皇宫盗宝伤人。二人因此展开一番针锋相对斗智斗力的较量。并引出了一场“五鼠闹东京”。后经包拯等人的多方调解,双方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五鼠对包大人的正直无私钦佩不已,决定留下来与展昭共同辅佐包大人,造福百姓。时值梁王网罗了一帮江湖人士密谋造反,并将龙袍王冠和其它造反的证据都藏在遍布机关的冲霄楼里。白玉堂不顾众人反对,只身夜探冲霄楼。不慎触动机关,万箭穿心,死于非命。而其后辈在中国武林界都是打打杀杀,冤冤相报,象斗鸡似的。
小罗说:他俩也象虫子一样,在土壤中栖息着,虽然对疏松土壤有一定的作用,但大多是咬食根部的害虫,如金龟子的幼虫蛴螬、磕头虫、幼虫、金针虫、地老虎及蝼蛄等。老鼠留在粮仓里传种接代。武林中人留在了人类文化中的武侠小说里,叫后人翻来翻去。卓玛和孙荣也是侠肝义胆,性情中人,他俩尽管留在南美洲,或许还能转回来。”
灰鸽说:“他俩回来也像跳蚤一样传播鼠疫,人类的行为方式传染哪!鼠疫在欧洲的一次大流行,曾夺去了2500万人的生命,占当时欧洲人口的1/4。诶!我查了,你得的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起的自然疫源性烈性传染病,也叫做黑死病。临床主要表现为高热、出血倾向。本病远在2000年前即有记载。世界上曾发生三次大流行,第一次发生在公元6世纪,从地中海地区传入欧洲,死亡近1亿人;第二次发生在14世纪,波及欧、亚、非;第三次是18世纪,传播32个国家。14世纪大流行时波及我国。1793年云南师道南所著“《死鼠行》”中描述当时“鼠死不几日,人死如圻堵”。充分说明那时在我国流行十分猖獗。解放后,我国国内人间鼠疫已基本消灭,但自然疫源地依然存在。”
小罗说:“我也想跟医生探讨,动物和人的交叉感染、预防和治疗。可医生不跟你说,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死的。我死到不足惜,可不明不白的难过死了。”
灰鸽说:“我曾在热带雨林手指被叮咬过,后被医院确诊为出血热,我现在还活着。应该说:易感性人群对鼠疫普遍易感,无性别年龄差别。病后可获持久免疫力。预防接种可获一定免疫力。”灰鸽见小罗吃惊的样子,接着说:“.鼠疫自然疫源地在世界各地存在许多,野鼠鼠疫长期持续存在。人间鼠疫多由野鼠传至家鼠,由家鼠传染于人引起。偶因捕捉旱獭、考查、施工、军事活动进入疫区而被感染。在原发性肺鼠疫基础上,病菌侵入血流,又形成败血症,称继发性败血型鼠疫。少数感染极严重者,病菌迅速直接入血,并在其中繁殖,称原发性败血型鼠疫,病死率极高。鼠疫基本病变是血管和淋巴管内皮细胞损害及急性出血性、坏死性病变。淋巴结肿常与周围组织融合,形成大小肿块,呈暗红或灰黄色;脾、骨髓有广泛出血;皮肤粘膜有出血点,浆膜腔发生血性积液;心、肝、肾可见出血性炎症。败血型鼠疫又称暴发型鼠疫。可原发或继发。原发型鼠疫因免疫功能差,菌量多,毒力强,所以发展极速。常突然高热或体温不升,神志不清,谵妄或昏迷。无淋巴结肿。皮肤粘膜出血、鼻衄、呕吐、便血或血尿、心力衰竭,多在发病后24小时内死亡,很少超过3天。病死率高达100%。因皮肤广泛出血、瘀斑、紫绀、坏死,故死后尸体呈紫黑色,俗称“黑死病”。你不是这种病。或者说你一直点滴消炎治疗起了作用。继发性败血型鼠疫,需与其它原因所致败血症、钩端螺旋体病、流行性出血热、流行性脑脊髓膜炎相鉴别。应及时检测相应疾病的病原或抗体,并根据流行病学、症状体征鉴别。”
小罗说:“中医学说:鼠疫,烈性传染病之一。一名核瘟。《鼠疫抉微》上说:“由感染疫鼠之秽气,疫毒侵入血分所致。《鼠疫约编》上说:其疫发病急骤,寒战发热,头痛面赤,肢节酸痛剧烈,多见在腋、胯部起核块,红肿痛热,或兼见血证,或神志昏迷,周身紫赤,唇焦舌黑,当急报卫生防疫部门。治宜清血热、解疫毒,兼以活血化瘀。我发病时,正在街上,浑身无力,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就像法国现代著名存在主义文学家,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金的获得者加缪,写的名著《鼠疫》里的人物。法西斯像鼠疫病菌那样吞噬着千万人生命,也包括我。我晚间在病床上睡不着,就想写点什么,留下自己灵魂的影子,也想像十九世纪美国作家麦尔维尔的小说《白鲸》那样,通过一条大鲸鱼的凶恶,写出我与自然的灾难,同时反映在病房里的囚禁生活;不但随时面临死神的威胁,而且日夜忍受着生离死别痛苦不堪的折磨。我要在这座商业昌盛,物质文明发达,但市民精神空虚的城市中,寻欢作乐来消磨我的人生,我在傍晚,有空就偷偷的溜出病房,到附近的一家舞厅跳上几首,谁也不知道我有病,我还能燃烧起久违了的激情。”
灰鸽说:“从《局外人》到《鼠疫》,加缪表现了一些存在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世界是荒谬的,现实本身是不可认识的,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独,活着没有意义。因此,加缪虽然再三否认自己是存在主义者。加缪自己曾这样说:“《局外人》写的是人在荒谬的世界中孤立无援,身不由已;《鼠疫》写的是面临同样的荒唐的生存时,尽管每个人的观点不同,但从深处看来,却有等同的地方。”在《鼠疫》这部后期代表作中,表现了作者的思想有一定的改变。《局外人》的主人公莫尔索和《鼠疫》中的主人公里厄医生面对着同样荒谬的世界时,态度就完全不同:莫尔索冷淡漠然,麻木不仁,连对母亲的逝世以至自身的死亡都抱着局外人的态度;里厄医生在力搏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瘟疫时,虽然有时感到孤单绝望,但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就是跟那吞噬千万无辜者的毒菌作斗争,而且在艰苦的搏斗中,他看到爱情、友谊和母爱给人生带来幸福。里厄医生不是孤军作战,他最后认识到只有通过一些道德高尚、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人共同努力,才能反抗肆无忌惮的瘟神,人类社会才有一线希望。加缪坚持个人主义的立场,认为个人应置于一切的首位;但在发现强调“个人绝对自由”的存在主义并不能解决资产阶级社会生存的矛盾时,加缪终于回到传统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中去寻求解答他一直在苦思冥想的“人类的出路在何处”的问题。小说中贯穿着人与瘟神搏斗的史诗般的篇章、生离死别的动人哀歌、友谊与爱情的美丽诗篇、地中海海滨色彩奇幻的画面,使这部作品具有强烈的艺术魅力。”
病房里的人都静静的听他俩说,心里头佩得不得了,有给他们水果的,有给小菜的,给这给那等等。
到了中午,看小罗病情恢复很好,灰鸽向医生要求出院,医院为了多收床费,又留到第二天,开了一些药,灰鸽打车接小罗回到园中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