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麟中午吃完饭，一个人到海边冲浪，那呼啸而来的浪涛一次次的掠过他的头顶，他在波谷中，望见那像山一样的海浪拍向岸边，他就像汪洋中的一片树叶。他在惊涛骇中浪刺激过后，午后三点半，他来到工作室打开了第十章：

小罗跟着秋菊刚要进她家院，一条白色小狗，汪汪的叫个不停。秋菊吆喝着：“乐乐，回去！”小狗就摇头摆尾的往回溜达。可是大门却推不开，低头一看，有一群小猪崽挤在门缝下趴着。秋菊使劲的推了推便门，小猪崽一哄而起，一溜烟的跑到院中的井边去了。小罗进了院子，见左边猪圈里圈着一头老母猪。右边墙脚还有几只小鸡仔。再看正房，三间平房，东西屋，中间是灶台和厨房。

秋菊推开房门，小猪崽呼的一下就闯进了屋里。秋菊赶紧把他们哄出屋里，关上了门。把小罗让到了东屋。

小罗乐呵呵的进屋一看，靠南边窗户是一铺火炕，炕梢放着一个炕柜，装满被和褥子。东墙有一个桌子和组合柜，北窗户边电视柜上有一台电视，屋里红砖铺地，墙面刮着大白。秋菊铺上小被让小罗坐在炕上，又拿枕头让小罗靠着，得知小罗喜欢农家菜，又去后园子里摘几个西红柿和小黄瓜，洗干净了给小罗拿上来，还打开了电视。

小罗看看电视接收信号挺好，正在唱东北二人转《送情郎》。他在炕上半依着真是放松。还不时的跟着哼唱了几句：

送情郎送在一里亭,抓一只鸡儿来送行,情郎哥礼轻人情重,把妹妹常常挂在心。送情郎送在二里亭,怀儿里又抱酒一瓶,袖筒里取出了两盏杯,我与情人来饯行。送情郎送在三里亭,黄金白银送情人,黄金白银不重人心重……小罗停住歌声对满眼含情瞧着他的秋菊说：“东北二人转：史称小秧歌又称风柳、春歌、东北地方戏等。东北二人转属走唱类曲艺，流行于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和内蒙东部三盟一市。是在东北大秧歌的基础上，吸取了河北的莲花落，并增加了舞蹈、身段、走场等演变而成。它自草创至今，大约有近300年的历史，艺人师承关系可上溯到清朝嘉庆末年。在历史曾形成东、西、南、北四个流派。曾有“南靠浪，北靠唱，西讲板头，东要棒”的谚语。后来各流派取长补短，互相融洽，形成了今天的东北二人转。”

秋菊笑着说：“你真有学问。”

小罗温柔的对秋菊说：“东北二人转是东北的民间小戏。它不只是两个人转。它一树多枝，一类唱腔，却有多种演出形式，其中由两个人扮演角色的也叫“二人戏”。东北二人转的传统剧目有三百多个。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蓝桥》、《西厢》、《包公赔情》、《杨八姐游春》等双玩艺儿。”

秋菊说：“我天天都看，我喜欢《王二姐思夫》，《红月娥作梦》等单出头；还有《回杯记》、《二大妈探病》等拉场戏。”

小罗装起了先生说：“东北二人转的唱腔，素有“九腔十八调七十二嗨嗨”之称，共三百多个。唢呐、板胡是东北二人转的主奏乐器。击节乐器，除用竹板外，还用玉子板，四块竹板，一手打二块。东北二人转的表演，有“唱、说、做（或扮）、舞”，手绢、扇子、大板、玉子板等“绝技”。它的根，扎在东北农民的心里。一会我给你唱一段。”

秋菊说：“你太有才了，我们这地农民说“宁舍一顿饭，不舍东北二人转”。

小罗说：“今天，不但在东北的广大农村和城镇中流传着，在河北、内蒙的部分地区，也有东北二人转的演出活动。说着小罗赶紧过渡到秋菊身上来，他问：“你家过得挺好哇！真是田园诗情啊！”

秋菊说：“好啥呀！都有欠债。”

小罗说：“那哪能呀！也没有什么花费。”

秋菊说：“一年随礼就得五、六千，再加上生活用，一年得一万多元。春耕都得抬钱买种子化肥。一亩苞米地一年能剩300元，二十亩才剩6000元，一家也就十多亩地。”他怕小罗不明白，带着解释的说：“抬钱就是向私人借钱，一般是一分二利率，利率高，能借来还算不错呢。一到春耕，家家都有债。如果娶媳妇或盖房子，那就债物缠身了。”

小罗说：“那你们没干点别的？”

秋菊说：“去年我们在东刘家村包一个鱼塘，我儿子和他爸养鱼。到了秋天，我儿子说该卖了，四元一斤挺好，可我家那个还要等一等，结果到十月一，掉价了，这一年白干，只是把借的钱还上了。我那孩子巴达巴达的掉眼泪，等于赔二万元。”

小罗见她对她丈夫发泄不满，便问道：“你是怎么和他搞对象的？”

她说：“80年代，我们村子里的人还很穷，我对象叫成江，没爹没妈，是个苦孩子，但他会瓦匠，我们家人对苦命的人特别好，经媒人介绍，我们看看就结婚了，成江接人待物外表上可会了，实际可混了，谁惹着他，他就骂，说翻了就打。”

小罗说：“面子上人，脾气不好。”

“结婚一年，生我儿子五个月，我们俩就打起来了，他在外跟朋友喝酒，吹牛说他说得算，骂我，我都不敢吱声，那些村子里的狐朋狗友都互相使坏，他也不知道，结果被灌醉了。他摔在泥沟里啦。我去拽他，他在人面前骂我，我就骂她。回家后，第二天酒醒了，我说他，他骂我，我俩就打起来了，他给我脸打得肿得老高，我给他大腿咬得血乎乎的，最后他打累了，我还跟他打，我说：告诉你，只要你不打死我，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怕你。之后，生下孩子后，过了三个月，我扔下孩子，就跑到县城打工去了，给一家面馆蒸馒头。老板和老板娘对我挺好的，干活挺愉快。”秋菊说。

“二个月后，成江带孩子找我来了，当时他给我跪下了，求我回去，说孩子他带不了，他后背还插了两根树枝，叫负荆请罪。我提了一个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条件，他都接受了。”

小罗问：“什么条件？”

秋菊吱吱呜呜的说：“就是我跟别的男的他不要管。”

秋菊接着说：“回家后，这么多年，我们俩打打闹闹就这样过着。”

小罗说：“你的命好苦，看你左眼睛有点斜，是天生的吗？”

秋菊说：“我是70年出生的，那时家里很穷，生下我不久，我就经常抽，家里人抱我到村里跳大神的看过，也没治好，父母都想给我扔了。有一天，街里来了下乡的医疗队，我妈就抱我去看病，不花钱的。医生就给我脑袋上扎满了针。我妈当时想，死马当作活马医，结果针灸后，我就不抽了。大夫说城里下乡医疗队再来，再扎一次就好了。结果没有等到，我不抽了，眼睛却一直斜了。干什么活也不碍事。后来，长大了我也念了几年书，也就在村子里作个农家女。”

小罗说：“我们一起来的灰鸽能写作，我也打算写书，把你写进去，出版后会挣许多稿费，给你一半。”

秋菊高兴的乐了，小罗轻轻的抓起她的手。秋菊把枕头往炕里一放，让小罗趴着，边休息俩人边唠，小罗用手搂着秋菊，不想回去了。真有点猪八戒长住在高老庄的意思。

正好电视里播出东北粗口二人转18摸，模仿有些女性发出的呻吟声,由于东北粗口二人转18摸里各种复杂的情绪交错,呻吟声也各式各样，使小罗一下子就点燃了欲火，秋菊的一条腿搭在了小罗身上，两个人开始摸，又开始叫，哼哼完了又摸，摸了又叫，一直玩到电视里唱到16摸，小罗便不行了，二菊用手纸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说：“你那精力太少了，小罗自悲的解释说：“文化人都少，瓦匠们都多。”看来小罗上了‘宇宙植物学院，还真就把自己当作大学生了。”

小罗想坐起来，秋菊马上就搂住让他趴下，在怀里揉搓。一会，小罗觉得这样没有意思了，就象吃饱了饭，看到再好的饭菜都不香似的，又坐起来想下炕，秋菊又将小罗搂在炕上，又是亲又是摸，把小罗弄得挺疼。小罗说：“别弄了，太不好受了。男人要有几个小时才能再有精力，年纪大些需要二天时间，年轻力壮的也得24小时，太少了也不快乐。”秋菊还是不依不饶，小罗勉强又亲了她一会。小罗说：“俩人玩得快乐，然后吃喝也高兴，再有干活也有幸福感，和其他人交往也愉快。这样的生活就甜蜜蜜。”秋菊说：“和你在一起，我真高兴。村子里的男人几乎都出去打工。我家男人作瓦匠活一年到头在家呆上二个月，想男人也没有。”说着又要小罗趴在她身上。小罗赶紧说：“我请你先到我们园子里看看，吃点好吃的，晚上我俩再玩。”秋菊同意了，这才放开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