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并不回头。他电般伸一只手抓住贞晓的前襟,微一用力就把贞晓拎了起来。
贞晓手按车门正想从车上跳下来,被唐坤这借力一提,身子顿时轻飘飘地脱离了车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正好砸向攻击唐坤的那两个人。
贞晓的横空飞来,迫使那两位大汉大惊中只得放弃攻击一齐去接。好在两人的身手还算不错,尽管是匆忙换手并被撞得连连后退一齐倒地,但也成功地接下了贞晓,避免了贞晓和大地热烈亲吻。
贞晓的身子平安落地了。他的脸却吓得一片苍白,身子发软,后背冒凉气。刚才,要不是两保镖的全力抢接,他大头冲下落地,即使是练过几手功夫,能即时做出点保护,那至少也会跌个头破血流,擦破面皮破相那是轻的。
这时的唐坤正浑不在意地笑微微地安抚白丽然:“丽丫头,没吃亏吧?”
白丽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那花花大少也能伤着我?当我小魔女是白给的啊?”
唐坤呵呵笑了,道:“没事就好。一会儿乖乖地在旁边观战啊?女孩子嘛,还是斯文点好。这事由我就行。”
白丽然却一摇头道:“唐二,你不知道。这个贞晓是我同系的,名字起得名符其实,是真嚣。他仗着家在京城有根,有点钱,短短这些日子,他已经骗了我班上两位同学。玩弄我同学的感情**不算,为了防止我同学的检举报复,他偷偷地拍了我同学的裸照作威胁,还把那些照片给他的同党看。我那两位同学不敢声张,又屡次受到贞晓的同党调戏侮辱。一个不得不申请休学躲避。另一个的精神不正常,被勒令退了学,一生毁了。我恨死这个混蛋了。以前,他纠缠我,但也没有真惹到我。今天既然骂了我姐姐惹到我了,就好好教训他一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都说龙有逆鏻,触之必亡。唐坤一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能为维护自己的亲人而战,这个人就不值得尊重。
看来白丽然对她姐姐好得很,尊重得很,维护得很。不要说伤了苏郑茵美,就是谁侮辱了苏郑茵美,白丽然也会和谁拼命。这一点让唐坤万分欣赏。他对俏丽丫头白丽然的印象更好了很多。
这边,贞晓的两保镖从地上起来后,连忙问到:“少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贞晓嗑巴了一下,但随即发着狠怒声道:“每人赏十万,去,把那傻大个废了。有事我摆平。”
“是,少爷。”两保镖的脸上一喜,立即恭敬地应着。
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初,首都的房价还没开始大涨。没很多人报怨收入太少买不起房子。富豪们家的保镖收入也并不高。十万块对两保镖来说可是很大一笔钱。再说了,贞家是真有钱,在京城这富豪云集之地也是数得上的。为贞公子出头出气,摆平伤人这种小事,贞家完全有能力办得到。有钱拿,又不必担心什么,谁会不乐意?
到是先前和唐坤的脚对了一拳头的保镖甩了甩仍然麻木的胳膊,对另一个道:“铁哥,那傻大个的力量不小,看起来也练过两手。我们别大意了,在阴沟里翻了船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另一个道:“嗯,那小子有点门道。黑子,我们一起上。”
两保镖向唐坤逼近。白丽然竟然先迎着其中的一个冲了上去。她冲到保镖黑子面前,起左脚踢去。
唐坤微皱了下眉头,但没说什么。他一晃身到了另一个铁保镖面前,在对手出手的几秒前,拳头瞬间轰上。
那铁保镖见这一拳带着风声,不敢怠慢。对手这一拳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躲闪,就连忙本能地收手双臂当胸,来了个铁门栓全力挡护心胸。呯的一声响,如中重击的铁锤,铁保镖惨叫一声,身子倒跌了出去,倒地后翻滚不起。
另一边,对上白丽然的那位黑子冷笑一声,身子迅速后撤,同时伸手一把抓住了白丽然踢来的左腿,另一手握成拳头准备在拉白丽然再近些时重击她。
白丽然的左腿被抓,她却并不惊慌,反而借着对方的托力,腾身一个右鞭腿狠踢向黑子的脑袋。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瞬息间。白丽然的这一鞭腿用得老练迅捷凶猛有力,显然以前常用并非常自信。
看走了眼而大意的黑子,万没料到这个娇弱弱粉嫩嫩的小姑娘竟然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猝不及防下顿时被踢了个正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地一下,晕头转向中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抓着的腿,身子也踉跄着跌倒在地。
“好”一边随时准备保护白丽然的唐坤笑赞一声。他在瞬间击倒对手前,留心观察了白丽然,早已看出来白丽然的左腿攻击虽然快却没用多少力,那应该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右腿。小丫头的跆拳练得不错,一击功成。
一边的贞晓此刻真傻了眼。他受惊后打算得挺好,让保镖先击倒那个傻大个,然后再抓住白丽然,再然后找个地方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下烈性**强jian了白丽然,并好好教训一下白丽然,最后象以往那样拍下裸照作把柄。
至于白丽然的表姐苏郑茵美是律师,并据说她有个背景深厚的男朋友,他在恼怒冲动下也忘了顾忌。不料,他一向用得很顺手的两个保镖都被瞬间击倒在地。这让他的报仇解恨和占有计划瞬间成了泡影。
唐坤轻拍了白丽然一下,然后走到贞晓面前。贞晓吓得转身想逃,却被唐坤伸手抓住并单手抓鸡般拎了起来。
此刻,周围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人。这其中大部分是B大的学生。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并不精彩的打斗。一个保镖被唐坤一拳头轰倒不起也不让人很意外。毕竟唐二的强壮身形在那摆着。他明显是身大力不亏的棒小子。而那位高大雄壮的黑子被俏丽的小姑娘轻易地踢倒在地。这让观众在惊叹后,顿时喝彩声、嘘声一片。
白丽然明显是属于人来疯的那种。在观众的助威喝彩声中,小丫头一脸的得色,很大姐地摆着小手。
唐坤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拍了拍贞晓的肿脸,淡淡地小声道:“你拍的那些裸照放在哪里没忘吧?”
贞晓两脚不着地,吓得啰嗦着道:“你……你要干什么?我爸……爸爸可是贞刚。”
唐坤瞄了贞晓一眼,淡淡道:“你爸爸是谁,与我有个屁的关系。我问你的话,不想重复一遍。”
贞晓哆嗦着,咬牙不吱声。他尽管害怕得很,但可不傻,知道若是对方掌握了自己的罪证,并举报了他,万一家里一个保不住,那他的后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眼下吃点苦头不算什么,以后找机会找回来就是了。这里可是首都,现在又是明日照射中、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就不承认,这傻大个难道还敢杀了他不成?
唐坤明白这小子的心里。他也不多说,随手在贞晓的身上戳了一指,又象扔破抹布一样随手把他丢在了地上。
贞晓双脚落地,心怀庆幸,正想鼓起勇气逃走,身体却突然猛烈发痒。那种痒十分奇特。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麻痒难耐,似乎心都痒烂了,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只坚持了一会儿工夫,他就嚎叫着狂笑着满地打滚。
很快地,贞晓的意志崩溃了。他哭嚎笑嚎着,嘶哑地叫着:“呜呜……妈妈,妈……妈……”
嚣张公子的可笑表现让周围的观众在愕然后都不约而同地切了声。有认识并嫉妒贞晓的讥笑道:“平日里威风不可一世,谁也比不上他谱大精明老练,闹了个归齐,他也就是个还没断奶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