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休要再胡言乱语,当今万岁宠溺女色,残害忠良,偏信谗言。全是因你而起。祸国殃民,应该如同妲己一般斩首示众,你还求名节,当真可笑。你连妺喜和褒姒都不如。黄泉之下,望你好自为之。”充气冲冲地司马师再次将剑举起,向黄衣女子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儿不知从何处嗖地窜了出来,将还在半空中的长剑一把打到大殿之上的木质横梁上,长剑登时插入横梁,只露出一把剑柄。
这一切瞬息完成,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宫殿内一时鸦雀无声。等士兵们看清楚状况,摆出防卫姿势之时,张皇后已经被一个人拦腰打横儿抱住。
“皇上,皇上你……”司马师惊骇的话也说不连贯了。
“皇上,臣妾……”皇上突然出现,并且皇上当众将自己抱在怀里,那种感觉既惊喜又羞涩,还有几分感动。张皇后禁不住将脑袋靠在皇上的胸膛之上,就像奔走在荒野中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父母般,既委屈又欣慰。
“你不必再说了,一切有我呢。”始源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心里有一丝怜惜。
“可是皇上,你不该为了臣妾回来,家父还在宫外等你,那五千士兵还在等你发号施令?”张皇后有些遗憾但心里却异常甜美地看着始源。在张皇后心里,皇上能够中途返回,那必然是出于对自己的爱护。为了爱护自己,连江山都不要了,连宫外等待集结的士兵都不去管了,这等男人,普天之下哪里还会再有第二个。如果皇上因为自己,今天被逼退位,那么即使和皇上一起沦为平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而,张皇后此刻的心情是甜蜜大于焦虑。
由于惊骇,刚刚安静下来的司马师,看到皇上居然再大庭广众之下和爱妃打情骂俏,怒火不禁腾的升了起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妖女,不要得意,那五千士兵早已受降,张缉已经伏诛。”
“你说,我父亲他……”张皇后又急又惊,在始源怀中一下子晕了过去。始源连忙将其抱住,用手猛掐张皇后的人中,但张皇后不见清醒过来。始源有心从乾坤鼎里取一枚丹药,给这位皇后吃,但在司马师眼皮子底下,乾坤鼎无法公开示人。
始源搭手给倒在怀里的女人把了一下脉,这个女人已经有孕在身,始源暗自有些着急,有孕在身的女人如果急火攻心,昏迷不醒的话,极易对胎儿造成危险。生死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始源有些着急。
“你好,司马师,初次见面,有些误会。眼下和你解释不清,但我不能见死不救,对不住了,你们愿意回避就回避一下,不愿意也没办法了。”交待完这句话,始源不再理会这位摸不着头脑的大臣,径自将张皇后平放到地上,自己则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位置蹲下。
司马师和一众士兵、侍卫不由自主的围在皇帝身旁,打量着皇上怪异的行为。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最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皇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半蹲在皇后身边,并将自己上半身完全俯在皇后身上。
最为精彩的是,皇上居然一口吻住了躺在地上的张皇后。吻了就吻了,这个吻居然还那么绵长,时间么久。吻了就吻了,皇上居然还不止吻一次,每吻一次还抬起头来深深的呼吸一次,然后俯身再吻,如此反复。皇上的这种举动如同贪吃的孩子遇到好吃的东西,禁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围在周围的士兵们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见过这种活生生的春宫图,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一时间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呆若木鸡的司马师,如坠梦中,直到始源的人工呼吸做完站了起来,直到张皇后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有了复苏的迹象,司马师才渐渐反过味儿来。
站起身来的始源,见张皇后苏醒过来了,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旁边似乎还有观众。始源看了一眼围在旁边的士兵,这些士兵个个儿面红耳赤,有的甚至汗流浃背。始源再看看木头一般的司马师,心里咯噔一声儿,让人误会了,人工呼吸恐怕和古人解释不清。他善意的提醒了一下:“你不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