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源满意的看着工匠们一脸的惊讶。只有让这些工匠们惊讶才能让其有动力。始源顺手拿起一个树枝,在地上开始画图,将印象中自行车的结构和图纸,画了个大概。然后给他们讲解,链条的使用方法,轮子的功能,以及脚蹬子的链接等。工匠们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讲解完后,始源将树枝丢到一旁:“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至于制作自行车的材料,究竟是使用铜还是铁,你们自己琢磨吧。朕的这个院子里,有几处偏房,你们就住在那里吧。从今天开始筑炉炼制。”
吩咐完工匠,始源又开始跑去操练李敦子他们,忙得不亦乐乎。
始源踩在滑板上做示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瞬间踩着滑板滑到了墙头,武士们叫好声不绝于耳。
这个时候,三个大臣在皇上寝宫门口和张德子争论。“张公公,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为何不让我们进入。”
“司马将军,皇上近日身体不太舒服,皇上吩咐有事,过几天再说。”
“张公公,皇上明明前几日身体无恙,突然间生病,作为吃君俸禄的朝廷大臣更应该进去看看啦。”范粲接着说。
“范侍郎,皇上确实不方便接见大臣,别为难奴才了。”张德子一脸苦相。
“我们要见皇上,你一个小小的太监还敢拦着不成?要是耽误了国家大事,你的脑袋够用吗?不用理他,我们只管进去,看谁敢拦着。”暴脾气的何宴一把推开张德子,自管自地走了进去,司马昭和范粲也连忙跟上。
张德子赶紧跟在这三个大臣后边,一边求爷爷告***,让他们不要进去,一边使眼色让小太监赶紧去传话给皇上。三位大臣走到皇上昭阳殿前的院子里时,几个武士还在大声的叫着好。何宴皱了皱眉头,走到武士前面,拍了拍一个武士的肩膀,询问:“你们在看什么?”
“呵呵,在看皇上踩滑板啊。”武士连头也不转,不假思索地说。一旁的张德子急的直翻白眼儿,却使不上劲儿。
“皇上在哪儿”范粲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接着问。
“你自己不会看啊,在房顶儿上呢。”武士接着回答。
范粲几人顺着武士的目光看去,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堂堂一国之君,不知踩着什么玩意儿,在房顶儿上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范粲几人的脸色逐渐变成猪肝色,张德子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大喊:“皇上,范大人、司马大人、何大人求见。”
嗖地一下,始源从房顶儿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张德子面前。得意地说:“怎样,朕耍得还不错吧。”
“皇上神勇!”李敦子冷不防喊了一句,接着几个侍卫也跟着齐喊“皇上神勇!”
“张德子,你说谁要见我?”始源擦了把脸上的汗,问道。
张德子连忙指了指旁边三位瞠目结舌的大臣。
“你们有何事?”始源一边喝太监递上来的水,一边旁若无人的询问。
“臣,臣……”何宴哪见过这场面,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皇上,臣等是来请您恢复上朝的。望皇上还以国家大事为重。”范粲连忙接着说。
“我不是都说了吗,七日之内不上朝,七日之后再上。”始源有些不耐烦,这些老夫子真是烦人。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皇上以国事为重。”范粲接着说。
“行了。朕知道。你们要是没事就退下吧。”始源命令。
范粲和何宴还想说些什么。司马昭却发现皇上的院子里一侧,几个匠人模样的人正在那里筑炉,有几个还在切割木头。司马昭向何宴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不由得都看向那里。皇上顺着他们三人的目光看去,知道他们已经看到了那几个忙碌的工匠。
既然瞒不住,索性不瞒了。始源干脆来个开诚布公:“朕是命令他们做自行车。就是那边停着的东西。是前几天,从很远的一个国家来的蓝眼睛的人送给朕的,朕看看,咱们能否仿制一辆。”
魏晋南北朝时,洛阳城内时不时有西域等地方过来的人,那些人衣着都比较古怪。因此皇上所说的蓝眼睛的人,大臣们也没有多想。何宴和范粲是文官,看到自行车只是好奇,除了觉得玩物丧志之外,没别的想法。倒是司马昭,看了看皇上手中拿着的滑板和摆放在那里的自行车,两眼放光儿,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皇上,继续保持沉默。
“没别的事情了吗,没事就退下吧。”始源可不想因为这些个老夫子耽误了自己的计划,他丝毫不考虑老夫子们的面子,毫不客气的命令张德子送客。生生地将几个朝中重臣赶了出去,这是大臣们打破脑袋也不曾想到的局面。宫门口,范粲和何宴面面相觑。
“听说,皇上恩准罪臣之女张氏为父亲守灵。”司马昭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这句话让范粲和何宴更加惊讶,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尽管范、何两人对张缉私藏龙袍、图谋造反一事,感觉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由于证据确凿,二人也没有理由再说什么,只是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觉得张缉挺好、挺忠诚的一个人,怎会藏有如此狼子野心。虽然二人私底下对张缉的事情,有些扼腕叹息甚至有些同情的心理。但皇上明目张胆的让罪臣之女为父守灵,不合规矩、不合体统啊。
司马昭接着说:“为今之计,只有按照我说得那个办法了,还望各位大臣认真考虑。尽管此计不太妥当,但这是挽回皇上的唯一办法。”说完后,司马昭扬长而去。
范粲和何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点点头。